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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梅巧倩聽得梅仲秋的慘叫聲響,拉開房門,看到林銳之一劍刺中其父胸口,不由淒然驚叫一聲,拔劍出鞘,就要刺向林銳之。
梅仲秋一口鮮血濺起,又灑落於胸前。
鮮血染紅了他的胸口衣衫,也染紅了林銳之的劍。
林銳之聞風而動,拔劍而起,閃身而開,吼道:“梅巧倩,您不是我的對手,快走開。這是我和您父親之間的恩怨。”
梅巧倩還真有自知之明,嚇得晃身而開,握劍指著林銳之,怒罵道:“林銳之,你這白眼狼,死太監,原來你果然是為了藏寶圖而來的,即刻滾出龍泉山莊去。”
哈哈哈哈!
林銳之悲涼大笑,淚水漱漱而下,霎時間手酸腳抖。
最怕的就是被梅美人誤會。
就在此時,林銳之的父親林誌洪忽然從屋頂上翻身而下,握劍指向梅仲秋,喝道:“把藏寶圖和辟邪劍譜交出來,不然,我殺了你女兒。”
梅仲秋艱難地伸手入懷,掏出辟邪劍譜和藏寶圖一甩,奄奄一息地說道:“拿去吧,求您放過我女兒。”林誌洪縱身一躍,伸手抓向藏寶圖和辟邪劍譜。
就在此時,屋頂上又有人翻身而下,竟然搶先一步,淩空虛空一抓,便抓住了辟邪劍譜和藏寶圖。林誌洪尖叫一聲:“控鶴功?你是萬元寺的俗家弟子?”
林銳之急握劍殺去,必須奪回辟邪劍譜,有些增加內力的辦法還沒有研究透。
林誌洪也急握劍刺去,必須奪得藏寶圖。
否則,自己的兒子就白白浪費了大好青春和身上最重要的東西。
兒子已經不是男人,無法再傳承香火。
而自己為了治好中七傷拳後的內傷,也已經自宮,憑著記憶,修煉了部分真正的辟邪劍譜。
接下來,自己父子拿到藏寶圖,挖到寶藏,再好好享受生活,再也不風餐露宿的走鏢了。
人生也隻能這樣了,不然也太不值了。
林氏父子兩劍如兩道彩虹,將那人籠罩在劍光之下。
辟邪劍法沒有招式名稱,但速度快,凶狠毒辣。
那人雖然練成控鶴功的七八層神功,卻也很無奈,急棄藏寶圖和辟邪劍譜於地上,雙手中指曲起,扣在拇指之下彈出,手法精妙,連彈數下。
林氏父子雙劍被彈開,各自虎口發疼,退躍而開。
林誌洪旋身又握劍而上,劍指那人全身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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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把辟邪劍譜奪回來,為搶到藏寶圖以彌補自己父子倆的損失,林誌洪唯有拚命。
林銳之俯身撿起辟邪劍譜和藏寶圖,收入懷中,這才看清楚那人青袍短須,約莫四十來歲年紀,容貌清臒,臉上隱隱有一層青氣,不由驚叫一聲:“彈指神通?控鶴功?”
控鶴功是江湖上秘密流傳已久的神功,練到上乘境界,可以隔山打牛,百步傷人。
此時,林誌洪的劍又被那人使用彈指神功彈開,並被彈得長劍脫手而飛。
危難之際,林銳之倒也機靈,一把銀針甩向那人,探手抓過其父,雙足一點,飛奔而去。
那人雙掌一縮,運足內功,鼓蕩衣袖揮舞。
那些銀針竟然反飛而刺向林氏父子。
林誌洪本能回頭一看,銀光閃閃,無數銀針刺來,急忙淩空反轉身子,護著愛子林銳之。
雖然父子倆已經自宮,但是,兒子永遠是父親的心頭肉。
頓時,無數銀針刺入林誌洪的臉上和身上。
林誌洪連聲慘叫,臉上頓時無數針孔,麻麻點點,瞬間身子軟綿綿的倒在林銳之的背部上。
那青衣人側身一看,梅仲秋不見了,再轉身四下看看,梅巧倩也不見了,不由暗叫不好:又中了梅仲秋那隻老狐狸的毒計了,梅仲秋剛才肯定是佯死。
雖然感覺中計,但也顧不上去找梅氏父女,便雙足一點,飛掠而去,追向林銳之,奪取藏寶圖要緊。
林銳之背著父親,逃出龍泉山莊,終究是背著一人,被那青衣人追上。
青衣人淩空翻飛,落身於林銳之麵前,衣袖飛舞,使用鐵袖流雲的上乘武功,兩隻長長寬大的衣袖如兩塊鐵板一般的拍向林銳之。
林誌洪咬破舌尖,吐了口血,精神大振,拚儘全力,吼道:“兒子快跑!”
忽然奇快地從林銳之背部翻落,旋身上前,雙掌拍去。
一聲巨響,青衣人和林誌洪皆被震跌。
瞬息之間,原本刺入林誌洪身上和臉上的銀針竟然被林誌洪怪異的內功迫出體內,在他身前飛舞,又因受兩人功力相撞而被震碎化作一陣銀粉灑落於地。
林誌洪身子倒飛,撞倒了林銳之。
那青衣人跌出丈餘遠,仰天吐血,揚手指著林誌洪,艱難地說:“天魔解體**?這也是辟邪劍譜上記載的奇門歪功?”
仰天抬頭,不經意間,看到了龍泉山莊門牌樓上的梅仲秋並且拎著梅巧倩。
不由本能地驚駭大叫:“梅仲秋,您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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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仲秋拎著梅巧倩飛身而來,哈哈大笑說:“你們死了,我也不會死。把辟邪劍譜和藏寶圖還給我。”身子落地,鬆開梅巧倩,驀然拔劍,一劍刺向林銳之。
偏在此時,兩個瘦小的年邁的老僧人從龍泉山莊裡麵飛掠而出,四掌拍向梅仲秋,掌力如排山倒海一般驚人駭世。
梅仲秋驚叫一聲:“摧心掌?”便握劍淩空翻飛,順勢拎起發楞的梅巧倩,落在不遠處的一株大樹上,又雙足一點,重新飛回了龍泉山莊氣勢恢宏的門牌樓頂上。
林銳之急忙拽起其父,飛身而去,潛入山林之中。
兩個瘦小年邁的老僧人,急忙轉身追向林銳之。
青衣怪客翻身而起,尾隨而去,邊跑邊喊:“天度,天淨,你們兩個禿驢,不是遁入空門了嗎?還來搶藏寶圖乾嘛?還想重建萬元寺三座大殿呀?”
雖然因受內傷,起飛不了,但是奔跑如風。
前麵一老僧人怒罵道:“方振旭,伱還想來找死呀?再靠近過來,彆怪師兄不認你這個俗家弟子。”天度因為回話一句,略一遲疑,稍遜一步入林。
天淨飛竄入林,忽然一張漁網罩來,將天淨罩在漁網內,漁網也旋即被收緊。
裡麵的無數毒蛇瞬間咬噬天淨。
天淨猝不及防,被數條毒蛇咬中,急急運功,掙破漁網,震碎震死部分毒蛇,從破漁網裡爬出來,卻頓時渾身發黑,渾身發麻,眼前發黑,不住咯血,意識模糊,渾身發軟,又仰天躺倒在漁網上,任由蛇噬,不一會便皮肉不存,隻剩下一副骷髏了。
天度飛身而來,嚇得急忙淩空飄下。
但是,身後數條巨蟒纏來咬來。
天度急忙雙手一縮,鼓蕩長長的寬大的僧袍衣袖,拍舞起來,將數條巨蟒拍死拍扁,弄得渾身是蛇血。鐵袖流雲這手神功被他瞬間運用的出神入化。
方振旭奔跑到天度身旁,眼望天淨的慘死狀,驚叫道:“師兄,歐陽念來了?人呢?”
天度氣呼呼地說道:“沒看到呀!天平師兄設下如此妙計,卻被歐陽念鑽了空子,真是可惜!”
方振旭說:“師兄,先幫我療治修羅冰煞功寒毒吧,師弟我好冷!”
說罷,忽然倒在地上,全身起了一層冰霜。
天度無奈,隻好坐在方振旭身後,扶起方振旭,運功為方振旭療治寒毒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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