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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梅仲秋乾笑兩聲,掩飾心裡的窘態。
他又反問:“老弟不是天下武林代理總盟主嗎?繼續發動江湖中人去查探曹景舟的下落啊!隻要找到曹景舟,找到藏寶圖,此事便可一了百了了。”
華天剛也居心叵測地笑道:“梅兄,表麵上,小弟是天下武林的代理總盟主,其實幕後的大掌櫃才是您啊!咱哥倆得繼續真誠合作下去啊!大半年過去了,沒找到曹景舟,藏寶圖的事,何從談起?江湖中人大半年的勞碌奔波,頗多怨言啊!屆時,盟主易位。新盟主未必會聽您老兄的話的。”
梅仲秋聞言,心頭甚是震憾。
他本能地急問:“那如何是好?”
他竟然緊張起來了。
華天剛笑道:“小弟倒是有一計,可擾亂江湖中人的心思!”
梅仲秋緊張地接過話茬,說道:“有屁快放!賣什麼關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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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天剛不緊不慢地笑道:“令媛貌美如花,家財萬貫,能文能武,尚未婚配,武林子弟,哪個不心思思的?如果明年春天,龍泉山莊能舉辦一場比武招親的擂台賽,天下武林中人必來此,龍泉山莊人氣暴漲,肯定勝過神劍山莊。
老兄啊,屆時,您亦可繼續當你的幕後大掌櫃。
更重要的是,這場比武招親的擂台賽,可以文試兼武試,也可以增加人品條件,屆時可以為您選擇佳婿一個啊!這不,也同時解決了令媛的婚姻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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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仲秋聞言,仰天大笑。
他雖然仍然有些苦笑的味道,但是,他也點頭同意。
眼下,也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解決眼前天下武盟的棘手問題了。
不然,龍泉山莊總是被神劍山莊壓著,不是事呀!
當然,他在大笑聲中,也暗暗歎服華天剛的用心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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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天剛看到梅仲秋仰天大笑,又在大笑聲中點了點頭,便也仰天大笑。
兩人笑畢,梅仲秋吩咐家丁,用托盤端來百兩銀子,分彆贈予華天剛等人。
他囑托華天剛以天下武盟名義發出比武招親邀請函。
他自己則去找梅巧倩,希望能說服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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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些錢就好辦事了。
於是,華天剛吩咐秦燕和鄒輝去發邀請函。
他則是率領門人弟子,親自去遊說武林各大門派弟子才俊,前往龍泉山莊參賽比武招親。
這個消息也被在莊外幾裡許溜達的石天雨打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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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石天雨策馬率開龍泉山莊附近。
他和神犬坐在馬背上,策馬遠離狼山,來到了雒陽城郊圩集,便放馬自行覓食。
神犬也隨寶馬而去。
有它相護寶馬,一般人是無法盜取寶馬或是傷害寶馬的。
如有武林高手相欺,寶馬會嘶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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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黃昏。
石天雨便步行到在鎮上最好的客棧“悅來客棧”。
隻是,他頭發淩亂,胡子又長,衣服破舊。
店小二瞧不起他,不讓他進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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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冷笑從懷兜裡掏出一錠碎銀,拍在櫃台上。
他霸氣地說道:“嘿嘿,小二,不要狗眼看人低啊!把銀子拿去,給少爺買幾套合身的漂亮衣服。然後,你找幾個小二,提幾桶熱水上樓,給少爺開一間上房,晚飯要有酒有肉,也送到少爺的房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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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店小二也真是賤,還真是狗眼看人低。
他抬眼瞧瞧石天雨衣衫襤褸,頭發淩亂,胡子也長,這麼一個窮酸相啊!
他感覺石天雨掏出的這錠碎銀子來路不正啊!
於是,店小二便將銀子推開。
他冷冷的說道:“死窮酸,你有資格炫富嗎?本店不收來路不明的臟錢。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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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聞言,甚是憤怒。
他馬上就一巴掌扇去。
他出手如電。
莫說一介店小二,便是武林高手,也未必能躲得開啊!
啪!
店小二慘叫一聲。
他左腮兩顆牙板和血掉在櫃台上。
他的左臉馬上紅腫起來。
他的兩腮瞬間甚是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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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客棧一樓大堂裡正在吃飯的人都議論起來。
“什麼人呀?火氣真旺!”
“也不像一個有錢人啊!”
“一介窮酸,炫什麼富呀?”
“喔靠!一個叫花子,還敢打人?報官去!”
掌櫃正在數錢,一看不妙,顧不上安撫店小二,便焦急地陪著笑臉過來。
他點頭哈腰地對石天雨說道:“客官,請息怒。下人不知,請勿怪罪。敝人親自侍候客官您。樓上請,最裡邊的上好廂房!”
石天雨耳聽一樓大堂正在用餐的客人議論紛紛,不由暗自思忖:不妙!剛才少爺太張揚了,低調!低調!唉,少爺怎麼重出江湖還是這副臭脾氣呀?
他想是這麼想,耳聽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心頭仍是憤怒。
他隨手拿過櫃台上的牙簽,反手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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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
小小的、剔牙用的小竹簽,在石天雨渾厚內力的推動下,不亞於神弓利箭一般,刺入了那些多嘴多舌之人的下巴、臉腮、臂膀、胸腰、腿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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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一陣砰然聲響起。
不少人摔倒在地上。
又跟著響起一陣慘叫聲。
“誰?”
“誰他姥姥的作弄老子?”
“什麼東東?”
“喔靠,牙簽?”
“哎喲,疼死老子了!”
“牙簽怎麼會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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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又將幾隻牙簽筒全拿到手上,放進他背著的小包裹裡,便先行上樓。
那掌櫃嚇得臉泛青,額見汗。
他渾身哆嗦了一下,便戰戰兢兢地尾隨石天雨上樓去了。
他哪敢揭穿是石天雨在搗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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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櫃台後的店小二還在瞧著他的兩顆牙板發呆。
他也沒留意到石天雨這手功夫。
“哼!不吃了,什麼鳥店?簡直就是黑店!吃飯還被牙簽刺壞了左腮。”
“姥姥的,這簡直就是黑店!老子吃得好好的,怎麼大腿忽然就會被牙簽刺了一下呢?”
“唉,世界那麼大,頭一回被牙簽刺到腎啊!”
“哎喲,我的腰,壞了壞了!”
“走嘍!再也不來這家黑店吃飯了。”
客人或哭或罵或笑,多數起身走開了。
他們也不結賬,反正受了傷,店小二和掌櫃的也拿他們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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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張桌子的客人沒走開。
他們或腰佩刀佩劍,或是身旁放著銅棍、鐵槍、鐵叉。
其中一人,眼神疑惑地盯著石天雨的背影,一直在看,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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