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東黎被揍了以後,也沒有還手了。
他懶理高子餘的嘶吼,不顧形象靠牆坐下來,也管不了臟兮兮的地板,習慣性的摸出自己煙點著,打算在吞雲吐霧裡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這裡畢竟隻是個三線城市,醫療條件要差很多。
熬了一夜後,曲東黎要求給何皎皎轉院,轉到一線省城的那個頂級私人醫院去。
他提前給何文韜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要對方在醫院做好接應。
忙活了幾個小時後,給何皎皎轉院的專車準備好了,他也就跟著上了車,看到仍舊處於昏迷中的蒼白女人,胸口猶如壓了一萬斤的石頭,喘不過氣來。
同樣跟著熬了一夜的高子餘,深知自己沒有資格一路陪著何皎皎轉院,也懶得再跟曲東黎起衝突,就單獨開著自己車回去了......
幾個小時後,何皎皎被成功轉到了私立醫院的重症監護室。
身為神經外科領域的泰鬥級人物,何文韜不得不親自擔任主治醫生,跟其他幾名專家一起,負責何皎皎後續的救治工作。
本就剛剛失去親兒子的何文韜,如今看到何皎皎又出了事,他幾乎都快麻木了,除了冷靜的製定手術方案搶回她的性命,沒有時間來悲傷。
接下來的時間,曲東黎哪裡都不去了,公司有再重大的事情都交給曲向南去處理,他現在滿腦子都裝著何皎皎的生死,就連吃飯睡覺都沒心情,更彆說去工作了......
得知消息的曲老太太也來到了醫院,就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沈惜枝也跟著跑來做做表麵功夫。
知道她現在仍然處於危險期,一直昏迷不醒,能不能醒來都是未知數,曲老太太也表現得很凝重。
“好好的她去爬什麼山,爬山就爬吧,還非要去這麼危險的地方,”老太太唉聲歎氣道,“曲家最近真是一點也不太平,一波接一波的出事,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
沈惜枝在旁邊小聲說到,“媽,你沒發現嗎,自從這個何皎皎招惹上我們曲家的人,曲家才開始這麼多倒黴事的,現在報應到了她自己頭上,隻能說不作就不會死。”
老太悶頭不語,想著何皎皎的情況,怎麼都沒法置身事外......
沈惜枝瞟了眼曲東黎,看他在遠處的角落裡發神,估計聽不到她的話,就更加放肆的老太太耳邊說到:
“媽,你也彆太上心了。這個小賤人平時就愛玩這些不要命的運動,就算這次不出事,下次也會出事,我們應該慶幸的是她還沒生孩子,不然到時候搞得孩子沒媽,不是作孽嘛!”
老太太都不想聽這些落井下石的話,轉移話題問,“醫生在哪裡,我親自去問問何皎皎到底是個什麼情形,到底還有救沒有?”
“沒必要問了,”沈惜枝說到,“我昨晚就聽曲向南提了一嘴,說這小賤人爬山就是跟他那個私生子去爬的,據說從那種懸崖峭壁上摔下去的,砸到了石頭上,當場人都快散架了,能留著一口氣撐到現在都是奇跡了,”
“你想想看,這種地方摔下來還救得活嘛,估計也就是呼吸機吊著一口氣,說是昏迷五天醒來就沒事,其實也就醫生給阿黎一個安慰而已!”
“摔成這個樣子,全身骨頭都碎了,腦袋還受了重傷,就算不死,可能也會成植物人!如果真的能醒來,可能也是傻子或者終身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