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言之從醫生那回來,蘇凝兒正好要出去。
馬博宇手術結束了,她要去看一下。
“言少,我已經點好晚餐了,等會送來了你們先吃。”
宮言之點點頭:“好啊,你去忙,這有我呢。”
等蘇凝兒一走,宮言之就沒好氣地瞪了宮慎之一眼:
“你跟她生什麼氣?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來你就痛快了?”
“那凝兒怎麼辦?”
宮慎之其實也被嚇到了。
他可不想死,他還這麼年輕,喜歡的女人就在眼前,隻要他伸手勾一勾,屬於他們的好日子就唾手可得。
“放心吧,爸不會再讓咱媽過來搗亂了。”宮言之說。
兩兄弟也不好在背地裡罵娘,宮慎之就轉移了話題:
“年會安排的怎樣了?今年年會就交給你了。”
宮言之聳聳肩:
“吃喝玩樂我在行,這活兒交給我沒問題啊,到時候幻城停業一天,保證讓大家吃好玩好。”
工作既然交出去了宮慎之就不管:
“你自己看著辦,回頭找老爺子審批。”
蘇凝兒找到重症監護室,外麵一對中年夫妻在哭,耿懷景滿臉愧疚地站在旁邊。
看到蘇凝兒,耿懷景才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凝兒來了,你朋友沒事吧?”
蘇凝兒上去的時間可不管,幾個小時。
應該不是普通朋友吧?
“他剛才出了點意外,好在人沒事。”蘇凝兒朝病房那邊掃了一眼:“馬博宇怎麼樣了?”
耿懷景:“人還沒醒,不過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隻是他需要在裡麵觀察兩天,畢竟傷的還是很重。肋骨斷了幾根,內傷有點嚴重,慶幸的是脾臟那些沒有破裂。”
“那就好。”蘇凝兒鬆了一口氣,如果馬博宇出什麼事,耿懷景肯定要內疚死。
這時,趙磊也過來了,安慰了馬父馬母幾句。
馬博宇的媽媽漸漸收了聲。
耿懷景在附近的酒店開了房間,對那夫妻倆誠懇道:
“伯父伯母,你們先去酒店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我在這邊守著,等博宇醒了就給你們打電話。”
馬父在耿懷景肩上拍了拍:
“你自己都還傷著,你帶你伯母過去休息,這邊我守著。”
馬母也道:
“小景,今天的事兒我們不怪你,你彆往自己身上攬。我們自己的兒子什麼德行我們當父母的知道,他從小就不服管教,也就跟你一起玩了還有個長性。雖然你們玩車是危險了一些,但這些年博宇也沒有走上歪路,那俱樂部他和磊磊也有股份,現在球場你也帶著他們一起,伯母知道你是個好的,我們絕對沒有怪你的意思。”
馬父也點頭:
“今天的事是意外,誰也不願意發生,博宇撿回了一條命以後肯定會更惜命更謹慎,你們都不要自責。”
要知道,馬博宇上初中就開始不乾人事兒,整天跟著一群混混半夜三更騎個摩托車招搖過市。
到了高中更是不像話,被人哄著粘上了不好的東西,還是馬父押著他專門去戒的。
不然馬家長輩對這小子的要求怎麼會那麼低,啥都不求,隻求他不要犯法惹事,早點留下血脈。
玩車雖然具有危險性,但是比起挨槍子兒還是要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