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鳴是服氣的,沒想到這個趙薔性子比宮總還執拗。
忍不住道:
“趙小姐,你不會也要跟我們去公司吧?”
趙薔一本正經:
“宮太太讓我從今天開始就正式上班,一定要照顧好宮總的生活。”
蘇一鳴心說這是來照顧人的嗎,這分明是來添堵的。
看宮總那神情,分明是不許這女人跟著的。
宮慎之已經上了車,蘇一鳴可不打算讓趙薔上:
“趙小姐,公司的事太太做不了主,宮總說了不需要你留下,你還是走吧。”
說完他也上了車,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趙薔沒有去追,隻是撥了一個電話。
她姑姑也就是宮慎之的舅媽在手機裡道:
“傻丫頭,他不讓你跟去公司,你就在他家住下呀。反正是他媽吩咐的,他還敢把你趕出門不成?”
“還有啊,你給我盯緊了,那小子心裡肯定還沒忘了蘇凝兒,你要想讓他愛上你,蘇凝兒是關鍵。”
趙薔秀氣地眉頭緊緊寧了起來。
她沒有說什麼,重新回到了宮慎之家。
傭人看到她回來也不敢說什麼,默默做著自己的事。
見她要上樓,一個傭人趕緊提醒:
“趙小姐,宮總的臥室和書房你不能進。”
趙薔是看到客廳有煙灰缸,原本是想去宮慎之臥室檢查一下,準備把宮慎之的煙都收起來。
她是來做生活助理的,提前就了解到宮慎之一直有胃病。
聽到傭人這麼說,就問了一句:
“為什麼不能進?”
傭人好心提醒她:
“宮總的臥室和書房裡都有蘇小姐的東西,宮總不許彆人碰。”
趙薔最後還是進了主臥的衣帽間,看到了那滿屋子的女裝。
空空蕩蕩的梳妝台上放著一枚小巧的鑽石耳釘,顯然是女主人搬走時不小心留下來的。
蘇凝兒都已經搬走這麼久了,宮慎之卻沒舍得扔,這足以說明蘇凝兒在宮慎之心裡的分量。
趙薔撚著那枚耳釘看了看,就是普通的白鑽耳釘,很日常。
她把耳釘又放回原位,然後就離開了宮慎之的主臥。
一個心裡裝著女人的男人,肯定會愛惜自己身體的,不用旁人操心。
宮慎之一個會開完,蘇一鳴過來稟報:
“宮總,那個趙薔沒走。”
宮慎之下意識捂著胃,看他那表情,蘇一鳴就趕緊給他倒了杯溫開水。
宮慎之給宮太太打了個電話。
宮太太好像在跟人打牌,麻將的聲音很明顯。
電話接通,宮慎之就直接道:
“我上次說的話你當我是在開玩笑嗎?”
“下班回去如果那個女人還在,我明天就走。”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胃突然好像抽了一下,疼得他一把捂住了上腹,一手緊緊捏成了拳頭。
這分明就是被氣的。
蘇一鳴急得不行:
“宮總你感覺怎麼樣,要不咱們去醫院吧。”
鳳城的醫院宮慎之現在哪敢去。
前腳去,宮家的人後腳就知道了。
他喝了幾口熱水,稍微緩解了一些,但還是疼得他緊緊捂著上腹,眉頭死死擰在一起。
蘇一鳴突然想起來,趕緊打開了直播間:
“宮總,蘇小姐這會兒正直播呢。”
蘇凝兒今天是在廠子裡做直播,詳細介紹無憂鼓的生產工藝。
她依然穿的非常文藝,長發被一支桃花簪隨意挽著。
說話的聲音非常輕柔,仿佛具有止痛功能一般,聽到她那不急不緩的聲音,宮慎之都不覺得胃裡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