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私人心理診所,宮慎之和蘇一鳴剛進電梯,隔壁電梯裡就出來了一對母女。
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到,宮慎之眸色深了深。
他看著蘇凝兒的背影,直到電梯門關上都沒有開口叫人。
蘇一鳴也很驚訝:
“宮總,剛才那是蘇小姐和蘇太太?”
宮慎之:“我沒有瞎。”
蘇一鳴老實低頭:“好的,宮總,我的意思是,應該是蘇小姐陪蘇太太過來的,聽說蘇太太這些年精神方麵一直不太好。”
他就覺得蘇凝兒的精神狀態不可能有問題,那麼清醒那麼冷靜,比他家老板的狀態可好太多了。
再說了,如果是蘇凝兒來看病,肯定不需要媽媽陪,所以來看醫生的隻能是蘇太太。
蘇一鳴看了自家老板的後腦勺一眼,也不知道老板有沒有回過味來。
他真的很想直白地告訴宮慎之,當年的事痛苦的遠遠不止他。
他失去的隻是愛情,蘇凝兒失去的可是完整的家。
說真的,這麼一看,他家老板就是妥妥的戀愛腦啊。
見了醫生,蘇一鳴被請了出去。
醫生大概四十來歲,像個知心大姐,長得就十分讓人有傾訴的**。
“宮先生,你是有什麼困惑嗎,可以跟我……”
宮慎之直接打斷她:“剛才從你這裡離開的病人是什麼情況,病情如何了?”
醫生怔了一下,隨即笑著道:
“不好意思,其他病人的信息我不能透露,這是病人的**。”
宮慎之坐在椅子上的神情,就仿佛坐在他的總裁辦公椅上,氣勢十足。
“蘇凝兒是我的故人,我隻是想了解一下她母親的情況。”
心理醫生也是見過不少名流人士,心知眼前這個是不好惹的,心中有所忌憚。
見對方確實認識蘇凝兒母女倆,也就酌情透露了一些:
“姚女士是我的老病人了,有小十年了吧,剛開始的時候她有很嚴重的認知障礙,除了蘇小姐誰都不敢見,也誰都不認識,稍微有一點點響動、甚至腳步聲大了一點她都會嚇得發抖尖叫,心理創傷十分嚴重,如果不是蘇小姐細心陪伴救治,隻怕早就瘋了。我也是想儘了辦法,使用了催眠等手段才把她的情緒漸漸控製住。”
心理醫生說到這裡歎了口氣:
“可以說,姚女士是我從業以來遇到的病情最嚴重情況最特殊的病人。”
提起蘇凝兒和蘇媽媽,心理醫生是真心佩服的。
見宮慎之聽得專注,忍不住又多說了一點:
“當時姚女士的情況甚至沒辦法去醫院,她是住過一段時間院的,隻是在裡麵情況越來越嚴重,醫院用到的那些治療手段她都極其排斥不配合。”
“給我印象最深刻的卻是蘇小姐,剛滿二十歲的小姑娘,帶著有嚴重心理創傷的媽媽整天奔波,特彆瘦,一雙眼睛卻亮得可怕。我是心理醫生,自然看的出來她也有心理創傷,但是她一直強撐著,我現在想起來都十分心悸,特彆怕她眼中那抹亮光突然熄滅了。”
“好在她堅持下來了,她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