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慎之在酒吧發了一頓瘋,最後還是酒吧的經理親自安排人把他送回了瀾悅灣。
他酒已經醒得差不多了。
大概因為發怒的緣故,原本就不舒服的胃這會兒更是抓心撓肺地疼。
已經淩晨兩點了,家裡的傭人都已經去休息了,客廳和餐廳裡隻留了幾盞光線朦朧的壁燈。
宮慎之捂著胃回到臥室,臥室裡卻沒有蘇凝兒的身影。
床還鋪的整整齊齊,浴室裡也沒有人。
宮慎之沉著臉去了書房。
書房的門被反鎖了,他使勁拍了幾下,裡麵沒有人回應。
“蘇凝兒,開門。”
門縫裡依稀可以看到光,說明對方確實在書房,而且還沒有睡。
“蘇凝兒,你給我出來。”
宮慎之把門拍得砰砰直響。
書房裡的燈“啪”的一聲滅了。
宮慎之:“……”
蘇凝兒這是拒絕溝通。
宮慎之的胃本來就疼的厲害,這被蘇凝兒一氣,更是一抽一抽的疼。
他知道今晚這事兒有貓膩,蘇凝兒都去接他了,怎麼會突然跟白彥明喝交杯酒呢?
白彥明那孫子就是個不要臉的,有個正牌女朋友,背地裡還勾搭了一個網紅,圈子裡還有好幾個紅顏知己。
宮慎之跟這些人談不上有多深的交情,圈子裡就這樣,喝過幾次酒就是兄弟,場麵話一個比一個說的好聽,為的不過是利益。
他從白彥明那裡問不出來彆的,隻能回來找蘇凝兒。
可蘇凝兒這會兒完全不想搭理他,拒絕交流,宮慎之除了氣得胃痙攣,也沒彆的辦法。
他的書房裡就有常備的胃藥,和著涼白開吃了藥,宮慎之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蘇凝兒也沒睡著。
書房裡靠著落地窗那邊有一個沙發,她現在就躺在沙發上。
一夜冷戰。
宮慎之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突然被一陣刺耳的拉鏈聲吵醒。
他睜開眼睛,外麵已經大亮。
蘇凝兒正把一隻行李箱提起來。
宮慎之眯了眯眼,下意識問了一句:
“你這是做什麼?”
蘇凝兒身上穿著她自己的衣服,除了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旁邊還放著一隻小提琴盒。
梳妝台上,之前擺放化妝品的地方已經空了。
宮慎之沉下臉:
“你要走?”
蘇凝兒把房產證放在梳妝台上,麵無表情道:
“這個還你,還好我們並沒有金錢上的往來,這樣挺好的。”
宮慎之又厲聲問了一遍:
“你是不是要走?”
蘇凝兒看著他:
“我跟成然在一起的時候,他對外宣稱我的身份是他的情人。我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雖然背地裡被人看輕被人嗤笑,但是當著他的麵,沒有人敢輕辱半分。”
“你說我是你的女朋友,你那些兄弟卻要跟我交個朋友。”
“你兄弟的態度,就代表你的態度,宮慎之,我這麼說沒錯吧?”
宮慎之瞪大了眼睛,是氣的。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蘇凝兒不想跟他掰扯這個,也不想跟他吵架。
冷冷道:
“宮慎之,當初說好的,我是要當你女朋友才跟你回來的。”
“如果你把我當情人……不好意思,我給誰當情人,都不可能給你當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