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層秦修昀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
他撿起來一看,正是穆箏的耳環。
秦修昀沒敢停,心臟都提了起來。
不知道追了幾樓,樓梯間十分安靜,隻有他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
追著追著,秦修昀一個急刹突然停在了某一層。
這層安全通道的門是開了一條縫。
這種門人走後都會自動關上,不可能隻開一條縫。
剛才下來的時候其他樓層安全通道的門都是關得嚴嚴實實的。
秦修昀隻是頓了一秒,然後朝著安全通道走了過去。
然後他看到安全門下麵卡著一隻銀色的高跟鞋。
鞋上麵鑲滿了碎鑽,十分華麗,正是穆箏今天晚上穿的那雙。
秦修昀撿起鞋就追了進去。
這一層全都是k包廂,所有包廂的門都關著。
秦修昀一把拉住一個服務生,神情嚇人:
“羅承祖在哪個包廂?”
服務生嚇了一跳,直搖頭:
“我我我不認識羅、羅什麼……”
秦修昀:“這些包廂都滿了嗎?空著的有哪些?”
服務生還是一問三不知:
“我隻是負責其中幾間包廂的酒水,不、不知道……”
秦修昀一把推開了他。
他一路走一路聽。
門口站了服務員的,這就表示這些包廂有人。
也排除裡麵隱隱透出音樂聲的和嘈雜聲的。
遇到門口沒有人,裡麵也沒有音樂聲的,他就會推門看一眼。
與此同時他給羅承祖打了電話。
如果是羅承祖狗急跳牆,他肯定會找他。
但是秦修昀不願意等,他要主動出擊,要自己掌握節奏,才不會被動。
手機通了,羅承祖卻沒有接。
秦修昀猛地推開一間包廂的門,嚇得裡麵沙發上兩條幾乎赤條條的身影直接分開了。
“有病啊……”
秦修昀沒有理會,接著找。
這時,羅承祖接電話了。
秦修昀腳下沒有停,聲音低沉,直接開門見山:
“你想乾什麼?”
羅承祖的聲音很冷,似乎在用力克製著翻滾的仇恨:
“我想乾什麼你不知道嗎?”
“秦修昀,你太狠了!”
“既然你不給我留活路,那我就讓你這輩子悔恨終生。”
秦修昀又推開了一間很安靜的包廂,裡麵沒人。
大腦卻在迅速運轉,冷靜道:
“隻要你不要傷害穆箏,你提的任何條件我都答應。”
羅承祖卻不信他:
“你不要想拖延時間,我也不相信你。姓秦的,我馬上就要身敗名裂了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你猜,八樓能不能把人摔死?”
原來才八樓嗎?
他還以為已經四五樓了,剛才分明跑了很久。
八樓?
有才窗戶?
他知道這家夜總會的包廂,朝南的包廂是沒有窗戶的,因為那邊還有大堂和卡座,隻有北邊的包廂有窗戶。
秦修昀於是隻找北邊的包廂,一邊想儘辦法穩住羅承祖。
“你還有老太太。”秦修昀立刻搬出秦老太太:“老太太雖然不能聯係你,但是她收藏的珠寶老物件以及名下的不動產她都捏的死死的。”
“而且她已經立好了遺囑。”
“羅承祖,你不想知道老太太的遺囑寫的是什麼嗎?”
羅承祖雙眼猛地一亮。
是呀老太太。
早在五六年前羅光宗就慫恿秦老太太立好了遺囑,而且都是經過公正的,具有法律效應的。
隻他知道的,秦老太太名下的房子就有好幾套。
這些東西她不好明目張膽給羅家的人,以前就說過,等她死了,她名下的財產全部留給羅光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