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昀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敞著領口,袖子挽起來,露出了一截結實的小臂。
穆箏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到兩人有點眼暈。
她這是什麼眼光,怎麼就迷這一款了?
不過現在,這兩個男人她都不想招惹。
剛好午飯擺上來了。
座位有點意思,穆箏坐在秦修昀和年遇白中間。
她剛喝了一口湯,麵前的空碗裡就多了兩雙筷子。
秦修昀和年遇白每人夾了一筷子荷蘭豆,又神同步一起放進了她碗裡。
穆箏:“……”
穆策:“……”
場麵有點尷尬。
秦修昀就跟沒看到年遇白的舉動似的,笑著道:
“這菜新鮮。”
說完又給她夾了一筷子山藥。
年遇白放下了公筷,沒有加入。
穆箏又喝了一口水壓壓驚,才道:
“我自己來。”
秦修昀也放下了公筷,熱情地招呼年遇白:
“年總請,我讓人做了幾道比較有州城特色的菜,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年遇白微微一頷首:
“秦總也請。”
“年總請。”
穆策:“……”
趕緊埋頭吃飯,甚至不敢跟他姐有視線上的碰撞,就怕他姐已經產生了殺意。
造孽,太修羅場了。
穆箏也埋頭吃飯,隻當看不見秦修昀和年遇白之間湧動的暗流。
秦修昀就聊起了穆箏帶穆慕去看展的事:
“阿箏,記得幫我跟穆慕說謝謝,胸針我很喜歡。”
“……”穆箏無奈道:“放心吧,我會說的。”
秦修昀笑著道:
“沒想到穆慕這麼懂事,那枚胸針的"z"字是你的名字吧?”
穆箏實在無語,看了他一眼:
“應該是吧。”
秦修昀滿臉欣慰:
“穆慕真懂事。”
“阿箏,我知道我有很多不足,但是我一定拚命給你和穆慕一個幸福的家庭,不讓再讓你們失望。”
穆策張了張嘴。
心說修昀哥也太勇了,沒看到老姐的眼神快要殺人了嗎?
真是勇敢的勇啊!
穆箏咬牙盯著他,皮笑肉不笑道:
“秦總,吃飯吧,這些事以後再說吧。”
言外之意就是:吃飯都堵不住你那嘴嗎?
秦修昀幫她盛了碗湯,鏡片後的眸子裡,那溫柔都快漫出來了。
穆箏直接滿身雞皮疙瘩。
但又不能否認,這臭男人太會了,就看了一眼,心頭狂跳。
穆箏已經不是當初單純稚嫩的大學生了,也算是從森林裡闖蕩過的女人,卻依然被勾了一下魂。
這是用上美人計了?
無恥。
旁邊的年遇白笑著搖了搖頭,也是脾氣很好的樣子。
一頓飯吃完,秦修昀和年遇白看著都挺滿足的。
穆箏和穆策就有點消化不良。
傭人送來了茶水,當著年遇白的麵,穆箏說起了穆慕轉戶口的事。
“今天正好是工作日,下午我們就去把穆慕的戶轉了吧,材料我早就準備好了。”
秦修昀抿了一口茶,老神在在道:
“不急,有些細節我們還需要核實,我覺得,還是應該簽一份撫養協議。”
穆箏皺眉:“不用那麼麻煩吧?我不需要你出一分錢,穆慕以後一切費用,甚至出嫁的嫁妝,全部都由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