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服務員上菜的時候跟一名顧客撞一起了,手裡的菜盤子直接扣到了顧客身上。
於是吵起來了。
年遇白就站在旁邊吃瓜。
顧客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打扮的人模狗樣的,對著女服務員指指點點的時候有意無意露出腕上的手表。
確實不便宜,小百萬。
身上的襯衣完全報廢了,關鍵十分狼狽。
“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我這件衣服多少錢嗎?”
男人囂張地用手指戳了戳服務員的肩膀:
“你三個月的工資都不夠賠的。”
女服務員看著很麵嫩,瞎得直哭,完全說不出話來。
男人見狀更張狂了:
“叫你們老板出來,我這衣服要麼你賠,要麼你老板賠。”
女孩子抱著手裡光禿禿的托盤直搖頭:
“不、不是我……”
“怎麼不是你?就是你撞的。”男人一眼瞪過去,女孩子嚇得直接不敢說話了。
男人的同伴也跟著起哄:
“這酒店的服務員怎麼培訓的?毛手毛腳的,把我們這些顧客的安危完全不當回事啊。”
“就是,弄臟顧客衣服不賠還想甩鍋,這樣的店誰敢來?恐怕那些湯池子一個月都不帶換水的吧?”
“大家都來評評理啊,這丫頭把一整盤菜扣我哥們身上了,幾萬塊的襯衣就這麼報廢,老板也不出來給個說法。”
“不吃了,大家趕緊走人吧,這店沒法呆。”
周圍圍觀的顧客明顯被影響了,準備點菜的都遲疑了。
大堂經理在旁邊連話都插不上,那群人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嘴裡卻嚷嚷著酒店沒有人管事,把事情越鬨越大。
穆箏正想過去,那邊年遇白卻先她一步過去了。
年遇白把已經嚇壞了的服務員拉到一邊,衝那幾個年輕人笑著道:
“我剛才看見了,是你們故意撞上來的。”
他在“故意”兩個字上加重的語氣。
聽到這話,穆箏立刻掏出手機打給了江黎,就是這家溫泉酒店的老板。
江黎已經聽說了這事兒,正準備親自下去處理,穆箏讓她直接報警。
很明顯嘛,這幾個人是故意來搗亂的,指不定就是有同行在搞鬼。
年遇白的話一出來,那幾個小年輕頓時就炸了。
瞅著年遇白麵生,不像是圈子裡的人,一個個根本就沒把年遇白放在眼裡。
“你誰啊?警告你不要多管閒事。”
“滾開,我們這是在替廣大消費者懲罰不良商家。”
弄臟衣服那個小子應該是這夥人帶頭的,耀武揚威的就想過去推年遇白:
“就憑你也想在鳳城的地界充英雄……”
年遇白看到那隻剛才在油汙上摸過的手,立刻嫌惡地後退了一步。
並且一把隔開那隻爪子。
“我說了,我親眼看到是你們故意撞上來,撞翻了服務員小姐的托盤。”
年遇白皺著眉,有些潔癖的他不願意靠近這些人。
冷著臉道:
“你們不僅要向服務員小姐道歉,還要為這家酒店正名,跟老板道歉。”
“還有,我們廣大消費者有眼睛有腦子,不需要無腦人士為我們做什麼。”
小年輕怒了:
“你他媽說誰無腦呢?”
“你是不是看上這小丫頭了?”
“哪冒出來的混蛋,不想惹麻煩就趕緊滾,不是什麼風頭都能出的。”
穆箏看了眼時間,等警察過來還得幾分鐘。
她把穆慕交給穆大太太,走了過去:
“我也看見了,就是你們故意撞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