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穆箏回去,二房三房以及簡牧野母子倆都到了。
女人們在太陽下麵打牌,天氣正好,完全不冷。
人多,穆箏也懶得依次叫人,見穆二太太沒有打牌,就跟她打了招呼:
“二嬸怎麼不打,是不是人不夠了?等著,待會我們湊一桌。”
穆二太太也跟著起身往屋裡走:
“我不打,我陪安老太太說話去。”
穆箏一隻腳剛跨進門,就聽穆韻竹又在那陰陽怪氣:
“沒見過帶著娘家的人一起賴在婆家過年的,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院子裡沒有旁人,牌桌上除了穆韻竹還有穆三太太穆四太太,以及穆家旁支一個新媳婦兒,叫什麼穆箏忘了。
聽到穆韻竹的話,穆箏就把邁進去的那隻腳收了回來。
旁邊的穆二太太立刻道:
“彆搭理她,也就背後說說,不敢當著南笙和你小叔的麵說。”
穆箏沉下臉:“背著也不行。”
走過去站在了穆韻竹身後,聲音足夠在場的人聽見,冷冷道:
“姑,你要搞清楚一點,在這裡,她們比你受歡迎。”
牌桌上的三人都張大了嘴。
這完全就是直接打臉,穆韻竹扔了牌就想站起來。
隻是不等她站起來,又被穆箏一把按了回去。
“你還是繼續打牌吧,沒人想跟你吵架。”
說完穆箏就拉著穆慕進了屋。
牌桌上的氣氛尷尬的不行。
穆三太太打著圓場:
“哎呀阿箏那張嘴呀,跟刀子似的。”
“我們繼續繼續,大姐也彆氣了,那丫頭說話就那樣。”
穆韻竹能不氣嗎?
穆箏是一點都不尊重她這個姑姑,大過年的被一個晚輩打臉,她還要不要麵子了?
隻是這牌局是她組的,如果她撂挑子走人,桌上這幾個估計也會惱她。
穆四太太也出來勸了幾句,穆韻竹順坡下驢,又坐了回去。
隻是旁邊本來一直捧著她的新媳婦兒對她明顯沒有之前熱情了。
隻是這牌沒打幾圈,穆四太太就借口坐久了腰酸,散了,跟穆二太太一起去陪安老太太和安母說話去了。
穆三太太眼珠子轉了轉,搓了搓手:
“外麵還是有點冷,我也進去暖和暖和吧。”
至於那個新媳婦兒,已經非常聰明地看清了形勢,跟著穆三太太一起走了。
穆韻竹氣得差點咬碎了牙。
等她進去,就見陸湉居然也來了。
讓她氣憤的是,那陸湉來了不知道找她這個準婆婆說話,居然也湊在許欣慈身邊,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條縫。
懷裡還抱著安南笙的女兒。
穆韻竹那心就跟被貓撓過似的。
安聞語小朋友長得十分可愛,白白嫩嫩的,頭發又濃又黑,發梢還帶著小卷兒,可愛的要命。
哥哥安景深這會兒被穆箏抱在懷裡,繃著小臉,跟穆伏城十足像。
看到兩個孩子,穆韻竹真是又羨慕又嫉妒。
隻是她現在不敢招惹安南笙,剛才又被穆箏打臉,那嘴就不受控製。
“阿箏,宮家養在外麵那個孩子跟你很熟啊?”
“你那麼幫他,不會真跟那小子在交往吧?”
“那可不行,一個私生子可配不上……”
陸湉突然叫了一聲:
“伯母我想吃水果,你幫我拿一下。”
從前都是使喚彆人的穆韻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