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熱搜撤了,小鬆終於長出一口氣。
好險,潮哥差一點就塌房了。
他趕緊看了看宮潮的粉絲數,就這麼幾個小時,宮潮的粉絲少了好幾萬。
不過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宮潮隻要沒有被釘在恥辱柱上,憑他的才華和實力,流失的粉絲早晚會回來的。
等等!!
小鬆看了一眼時間,臥槽一聲,趕緊去敲浴室的門。
他拿著手機跟黑子大站三千回合,沒想到轉眼竟然就過去了兩個小時。
潮哥!
潮哥好像沒有出來!
“潮哥,潮哥?”
小鬆沒有轉動門鎖,這才發現浴室的門被反鎖了。
“潮哥!!”
小鬆心中狠狠一慌。
來不及多想,他開始瘋了一樣踹門撞門。
隻是這酒店浴室的門也太結實了,撞了好幾下都紋絲不動。
小鬆哆嗦著給前台打了電話。
很快,服務員拿著鑰匙過來開了門。
門一推開,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啊啊啊啊!!”服務員嚇得捂嘴尖叫。
小鬆看到浴缸裡的情形,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潮哥……潮哥?”
小鬆撲過去,被那慢浴缸刺目的紅嚇得渾身發軟。
他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把宮潮從浴缸裡拉起來,朝嚇傻了的服務員嘶聲竭力地吼:
“叫救護車!!”
……
回到場館的穆箏沒看多久節目,手機突然在手裡震動起來。
見來電顯示是小鬆,想著可能還有什麼事,就接了。
小鬆在手機那頭邊哭邊道:
“穆董,潮哥,潮哥出事了。”
穆箏渾身一震。
掛了電話,穆箏來不及解釋,又把穆慕交給了穆大太太,帶著杜昭匆匆離開。
見狀,秦修昀也跟了過去。
“穆箏,出什麼事了?”
穆箏眉頭一緊:“宮潮在醫院。”
秦修昀沒有多說,跟著上了車。
宮潮住的酒店離體育館不是很遠,醫院也不是很遠。
穆箏秦修昀趕過去的時候,小鬆抱著腦袋正在哭。
他戴著口罩和帽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怕泄露了宮潮的行蹤。
隻是這一路過來,肯定是瞞不住的。
所以見到穆箏,小鬆就跟見到親人似的。
“穆董,你幫幫我哥,他,他在醫院的事不能曝光,他……”
“他怎麼樣了?”穆箏打斷他,這個時候能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
小鬆抹了一把眼淚,抽著鼻子道:
“在搶救,他流了很多血,浴缸都染紅了,太可怕了,我看到他的時候他閉著眼睛,我以為他死了……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忘了他在洗澡,忘了他心情不好,都怪我……”
巨大的衝擊以及深深的愧疚讓小鬆完全沒辦法冷靜下來。
他的腦袋裡全都是浴室裡那一幕,隻要閉上眼睛就是躺在血水中的宮潮。
“為什麼?”
“潮哥為什麼會這樣?”
“怎麼就到了這一步?”
“都怪我,這段時間潮哥明顯情緒低落,我卻沒有當回事,隻當他是天天忙著排練累到了。都怪我,都怪我!”
小鬆一邊捶著腦袋一邊自責。
如果沒有宮潮他就不可能上大學,不可能有現在這樣高薪且輕鬆的工作,不可能幫家裡還債修房子。
宮潮是他的恩人。
可是他卻沒有照顧好他。
小鬆愧疚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