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昀有點無奈,他在穆箏這的印象算是毀了。
正想把手上的血放在水龍頭下麵衝衝,穆箏叫住了他。
“彆碰生水。”
秦修昀手上一頓,“嘶”了一聲:
“疼。”
穆箏:“……”
又來了,還說不是苦肉計。
無恥。
冷嗤一聲,不予理會。
見杜昭把藥箱拿來了,就叫來戴森給秦修昀清洗傷口。
秦修昀坐到沙發上,鬆開手,掌心全是血,黏黏糊糊的都快拉絲了。
杜昭看了一眼,驚呼一聲:
“傷口怎麼這麼深?”
蝦類的品種太多了,秦修昀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蝦,就看著個頭挺大的,皮殼還挺硬。
那菜刀也是氣人,剖蝦不行,剖他手指倒是挺鋒利。
那傷口不僅深,還長。
秦修昀凝血功能還是挺好的,剛才捏了一會兒,傷口上糊著血團,已經不怎麼出血了。
傭人端來了熱水,杜昭和那個叫戴森的男人一起小心翼翼地幫他清洗傷口。
等傷口清洗出來一看,好家夥,那道口子幾乎跟手指一樣長。
處理個蝦能把手搞成這樣,秦大總裁是個人才。
“真不是苦肉計。”秦修昀歎了口氣,眼巴巴地看著穆箏:“你彆那樣想我,我隻是想給你們做頓飯。”
穆箏信了他的話。
不過沒什麼觸動。
隻是道:“既然一雙手都有傷了,就好好休息,做飯還是交給杜昭吧。”
杜昭也道:
“秦總,穆董和小姐的口味我知道,我會看著做的,你好好養傷吧,這傷口不能見水。”
秦修昀還能說什麼?
他隻是單純的想表現一下而已,誰知天不遂人願。
清洗完傷口,戴森說最好是縫合一下,否則會留疤。
秦修昀看了一眼外麵,雨那麼大,去醫院太危險了。
“留疤就留疤,沒事,你看著處理。”
消完毒上完藥,戴森就用紗布緊緊把傷口裹住,說是這樣能快速幫助傷口愈合,隻是要勤換藥。
穆箏看得直皺眉,這處理方式也太簡單粗暴了。
“不用打破傷風?那些蝦萬一帶著細菌怎麼辦?”
這人畢竟是穆慕的親爹,總不能不管。
她在這邊也認識幾個富太太,就挨次打電話問了一圈,還真被她找到一個醫生。
給了足夠的出診費,醫生答應冒雨過來。
看到爸爸受傷了,穆慕低下了頭。
秦修昀頓時就有點受不了,趕緊抱著女兒安慰:
“是爸爸不小心,連小事都做不好,跟穆慕沒有關係。”
穆慕看著爸爸的手:“是我。”
“不是。”秦修昀明白她的意思,這會兒也沒心情賣慘了:“我是爸爸,本來就應該做飯給寶貝吃,是爸爸太笨了,以後爸爸經常練就不會切到手了。而且這傷口一點都不疼,真的。”
穆慕顯然不信。
秦修昀看了看自己一雙纏著紗布的手,頓時有點無語。
這還用賣慘嗎?
他這是真的慘。
就想給喜歡的女人和孩子做點吃的,表現表現,刷一波好感,結果……
就沒有比他更慘更倒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