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彆再做這種事了,我不喜歡。”霍淵時放下勺子,又給了夾了菜放在碗裡,“我和他疏遠有我自己的原因,以後他再找你,你儘管回絕了他。”
“大伯是真的想和你吃一頓飯,你沒看出來他很高興嗎?”付胭不理解,他為什麼連和自己父親吃一頓飯都不肯。
“我知道他高興。”包間壁燈的光融入霍淵時的眼睛裡。
“聽我的。”
付胭小口吃菜,點了點頭。
霍淵時目光柔軟,抬手碰了碰她的發頂,“很多事,你不懂。”
不知怎麼的,付胭腦海裡又浮現出霍銘征那張臉,還有他說吃醋時的語氣。
她下意識躲了一下,“大哥,你嘗嘗這個。”
她夾了菜放在霍淵時的碗裡。
霍淵時平常吃得不多,他的飯量要比一般男人少一些,應該和他沒什麼活動有關係,仿佛清風雨露就能養活起來。
他看了一眼,付胭往他碗裡夾的是他並不喜歡的酸甜口的咕嚕肉。
坐在對麵的阿吉下意識要站起來攔一下,霍淵時卻眼神示意他坐好。
他沒說什麼,因為是她最喜歡吃的菜。
他拿起筷子,將那小塊的肉放進嘴裡。
“嗯,很好吃。”
霍承曜接完電話回來。
他剛落座,便看見自己的碗裡多了金陵丸子。
之前他點的菜裡,霍淵時留下了幾樣,有一道就是金陵丸子,是他喜歡吃的。
這個丸子,他出去接電話之前並沒有,付胭坐在離他隔了一個人的位置上,自然夠不著。
想到這丸子是霍淵時夾的,霍承曜麵露喜悅,“菜合你胃口嗎?還要不要再吃點什麼?”
霍淵時拿起餐巾擦拭嘴角,淡淡地說:“不用了。”
霍承曜點了點頭。
他也不逼得太緊,這兩年多的時間霍淵時去了國外治腿,在外麵吃了不少苦頭。
他因為工作的性質出國並不容易,所以一次都沒去看過他,隻能通電話和視頻,他難免心生埋怨,他可以理解。
吃完飯後,一行人下樓。
霍淵時在車門邊,叮囑付胭,“你車技不好,去金陵名邸的路即使寬敞,也開慢一點。”
“我知道了。”付胭著實有些煩,一個兩個的都提醒她車技不好,她的車技也沒多差吧?
她頻頻朝霍承曜的方向看過去,看他的樣子很想和霍淵時再說說話,她催促霍淵時,“你送送大伯吧,我走了。”
忽然,霍淵時的手從車窗外伸了進來。
付胭一愣,還沒做出反應,霍淵時將壓在肩頸出的安全帶整理了一下,手收了回去。
他和霍銘征都有不同程度的強迫症,付胭見怪不怪了,不過她的目光下移,落在霍淵時的手腕骨,眉頭一蹙,“怎麼把紗布給拆了?”
她記得他說過,手腕骨是那天被花盆割破留下的一個口子。
傷口看上去並不深,卻有點長,霍淵時皮膚白皙,手腕又纖瘦,再加上傷口微微發炎的樣子,顯得有些觸目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