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箏以最快的速度趕回許園。
慕慕已經被安南笙強行抱進屋裡,正廳的門關著,慕慕一邊尖叫一邊拍門。
剛進院子,聽到那陌生刺耳的尖叫,穆箏的心臟就狠狠抽了一下。
門被人從外麵打開,看到匆匆趕來的穆箏,慕慕愣了一下,不尖叫了。
她看了看穆箏,然後去拉她的手。
那雙小手掌心通紅,她卻不知道疼一樣,緊緊攥住了穆箏的手。
穆箏再也繃不住,把小孩兒一把抱進懷裡,心疼得眼淚直流。
許欣慈早就哭成了淚人,拍著胸口抹著眼淚道:
“可心疼死我了,哎,這麼可愛的孩子。”
安南笙擦掉眼淚,接過傭人拿來的適合小孩子用的活血化瘀的噴霧,往慕慕掌心噴。
這會兒有穆箏在慕慕就不排斥她的靠近了,剛才她抱慕慕進屋也被咬了一口。
“這孩子是認定你了。”
穆箏平緩了心情,看著慕慕的眼睛,笑著道:
“那以後就呆在……我身邊好不好?”
媽媽這兩個字,她說不出口。
慕慕隻是看了看她沒有說話,生怕她再跑了,後麵就一直抓著穆箏的手怎麼都不鬆開。
連魔方都不玩了,穆箏走哪跟到哪,跟條小尾巴一樣。
這個年隻能在許園過了。
她跟家裡扯了個慌,說有國外的朋友過來,這幾天都不能回家。
好在她以前的畫風就是不著調,穆大太太倒也沒有多想,隻說她大過年的不著家不像話。
穆伏城給安南笙打了個電話,說家裡沒人懷疑。
在許園過了個熱熱鬨鬨的年,真的是熱鬨,除了安景深小朋友其餘全是女人。
隻不過年夜飯吃了不一會兒穆伏城就來了。
安南笙招呼大家打麻將,她和許欣慈穆箏都有贏,就穆伏城一個人輸。
為了哄這三個女人高興,隻有陳正知道他家九爺算了一晚上的牌,算的全是彆人的牌。
初一吃了午飯,安南笙就開始收拾要去穆家。
穆箏不回去,就在旁邊給安南笙打氣:
“要是穆韻竹找你麻煩,你也不用忍她,反正你跟她不對付,正好拿她殺雞儆猴。要是把穆韻竹鎮住了,二房三房那邊你就不用擔心了。”
“還有,現在不是以前了,你現在輩分高了一截,那有些人如果不識趣,你也不用給她們臉。”
“反正我爸媽支持你的,老爺子又喜歡你,小叔更是把你看的跟命一樣,你可彆委屈自己。”
安南笙無奈:
“我看起來像很好欺負的人?”
穆箏就想起簡雲章,樂道:
“我就給你打打氣,主要是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以前你在簡家,跟咱們穆家利益關係不大。現在你要進穆家,而且小叔又幫著你買了那麼多地,二房三房那邊湯都沒喝著,他們心裡肯定不痛快。”
冷哼道:“二嬸前幾天還在我媽麵前酸,說我爸跟在小叔屁股後麵撿了便宜,他們連邊角料都沒看著。”
“你是不知道多惡心,又酸又挑撥,還好我媽早就看透她們了。隻是她性子軟,這些年沒少受她們的氣。”
安南笙道:“沒事,我年齡小不懂事,她們應該會讓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