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笙把號碼給了葉洛兒就沒有再管,下午又是會議。
開完會回到辦公室,穆伏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看樣子在那邊的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了。
晚上兩人都要參加一個酒會,決定一起去。
不過她還有點工作要處理一下。
買地的錢都是穆伏城幫她付的,她得整理好手續辦抵押,把錢給他。
那麼大的棲霞灣等著建設呢,都是錢。
她打開保險櫃,在裡麵一陣翻找。
穆伏城就站在她身後,一眼就看到保險櫃裡有一個盒子。
“那是什麼東西?”
安南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把盒子拿了出來遞給他。
隨口道:“我小時候雕的一個小玩意兒,不知道為什麼上次出現在拍賣會上,就是你怕古宅……”
安南笙說著突然頓住,腦子裡一道白光閃過。
她猛地看向穆伏城。
穆伏城把盒子打開,從裡麵拿出了那隻小兔子。
他看了安南笙一眼,眼神幽深:
“所以說,你連這隻小兔子都不記得了?”
安南笙瞪著杏眼看著他:“你拍的?”
穆伏城斜她一眼:“不然呢?”
安南笙拍了拍腦袋:“之前我真的一頭霧水,然後就隨手鎖在保險櫃裡了,後來都把它忘記了。”
她有些不確定:
“九爺,你不要告訴我,這小玩意兒是我以前送你的。”
穆伏城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不然呢?”
安南笙愣愣地看著他:“我真的不記得了。”
當年學雕刻大概是十四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就見過穆伏城了?
穆伏城坐到她的老板椅上,眼神有些無奈又心疼。
這丫頭真是把他忘的徹底。
“那一年我剛大學畢業,是暑假,跟大哥他們一起在外地考察。當晚住在一家民宿,遇到點突發事件,是你救了我,還幫我包紮。那個時候你還小,手裡拿著這個小兔子,走的時候忘記拿走了。第二天讓人打聽了一下,你是跟你爸媽去那邊避暑的,一早就走了。”
安南笙眯了眯眼:“那照這麼說,這小兔子就不是我送你的,是我不小心落下的。”
說著就沒好氣道:“所以,你自己拿的小兔子,然後又花了一百萬把它拍回來。小叔叔,你是有多閒?”
穆伏城被她那個白眼翻的,全身的骨頭都酥了。
“我就想看看你記不記得我。”他拿起那張寫著“還算有良心”的字條:“良心是有,但是不錯。”
安南笙無語:“是我給你包紮,到底誰沒良心?不過,你為什麼會受傷?”
穆伏城淡淡道:“沒什麼,不小心劃破了皮。”
安南笙直覺他沒有說實話。
如果是普通的受傷,那他去醫院包紮就行了啊?
而且他是跟穆伏亭一起出去的,隨行的人肯定不少,難道就沒人能幫他包紮一下,居然還輪到自己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上手。
而且能夠讓她忘了這事兒,那就說明他受的傷絕對不是劃破皮那麼簡單,不然也不至於用到“救”這個字眼。
明顯就有內情。
但是穆伏城看樣子不想說,她也就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