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舞女年輕漂亮,再加上人家給高門大院跳舞的,肯定是各方麵都是練習過,可以說比三姨娘還要年輕有手段。
五姨娘一進門,三姨娘就算是失寵了。
三姨娘也鬨騰過,可是國舅正被五姨娘勾著心,在興頭上,自然是不想搭理這些事的。
內宅本來就應該是夫人說了算,國舅有什麼就推給了楊氏,這五姨娘是楊氏的人,楊氏肯定向著她。
三姨娘明著暗著,可是吃了不少虧。
魏伊人坐在椅子上,微微的皺眉。
之前就聽說,二姨娘和四姨娘是楊氏用來固寵的,如今倒是親眼見著了。
國舅都這麼大年歲了,楊氏還用這種法子,不知道該不該說一句,她這正妻當的悲哀。
魏伊人之前還想著,國舅今個針對鬱方,是因為自己昨個沒過去的原因,如今看來怕根本就不是。
這分明就是楊氏的計策,她要用五姨娘對付三姨娘,而後騰出空來收拾鬱旭,鬱方這邊就挑唆著讓國舅出馬。
她準備,一個人單挑兩派?
既如此,魏伊人思量一二,“香附,你親自去鬨一鬨。”
這炭,反正魏伊人是肯定會要的。
香附一出門,魏伊人直接帶著人去了楊氏那邊。
楊氏像是知道魏伊人會過來,魏伊人一進來,都不用稟報下頭的人直接領著進門。
楊氏端坐的在主位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微微的抬手,“你怎麼過來了?這天寒地凍的,有什麼事差個下人來說便是。”
魏伊人順勢坐下,“正因為天寒,兒媳才要過來。”
便是直接挑明了,自己是為了炭來的。
楊氏聽了長長歎了一口氣,“你是個有福氣的,不用操心這一大家的閒雜事,卻是不知道,我這也是為難。”
好端端的打起來了,多麼惡劣?
也彆說誰無辜,在那那麼多人,怎麼就沒個能攔住的?
魏伊人也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她在入朝之前也管過家,楊氏這種做法典型的就是一刀切。
再則說了,父親的兩個寵妾的人打起來了,人家兒媳婦的人參合什麼?
萬一牽扯進來,若是審問是不是得叫一塊問話?
楊氏倒完苦水接著又說道,“管家就要一視同仁,剛才凝姐兒也過來跟我要炭來了,被我給罵回去了,這才初冬,還能凍死人不成?就是矯情。”
魏伊人一聽,得,這是指桑罵槐呢?
她順了順衣裳,似笑非笑的看著楊氏,“確實凍不死人,不過就是受些罪罷了。母親要立威兒媳除了受著能說什麼?”
自己是晚輩,對於長輩的怒火就隻能受著唄。
楊氏也彆說的那麼大義凜然,就是想針對人罷了。
這才說了沒兩句話,下頭的人匆匆來稟報,說是四姨娘出事了。
楊氏不讓分炭,五姨娘那邊就怪在了三姨娘頭上,正巧三姨娘在四姨娘那串門,五姨娘直接帶著人去四姨娘那搶炭去了。
這兩邊的人不知道怎麼地,推搡的時候將四姨娘的頭推到桌子邊上,當下四姨娘流了很多血昏迷過去了。
楊氏騰的一下站起來,“無法無天。”
不管怎麼說,先安排人叫府醫過去,救治四姨娘要緊。
“去派人將老爺和謹哥兒請回來。”畢竟,四姨娘這次是真的出事了,之前鬱謹不是就要鬨騰著侍疾,現下真是的需要他回來看一眼。
碰著頭,自不是小事。
不管如何,總要讓他知道一聲。
“彆,還是我親自進宮還能快些。”楊氏擺了擺手,領著下頭的人急切的往外走。
走到魏伊人跟前的時候,不用等她說什麼,魏伊人立馬起身,“母親先忙,兒媳這就告退。”
自是配合楊氏。
楊氏走的急切,魏伊人就這麼慢慢悠悠的晃悠著走,等著快到自己的院子的時候,香附也回來了。
“奴婢是好久沒這麼痛快的罵人了。”香附還在大口的喘息,倒是有些累。
幾個婆子,被香附罵的頭都抬不起來。
像這種事,楊氏肯定是要安排她自己人去辦的,人說打狗還要看主人,香附罵的就是楊氏。
魏伊人拉著香附進門,彆看在外頭也沒說凍的厲害,可是一進屋子才感覺到暖和,外頭是真的冷啊。
魏伊人跟香附說了楊氏去宮裡的事,“原是她想明白了。”
你去了宮裡,不能說鬱旭不闖禍就行了,跟前有個挑撥的,鬱旭在人家的襯托下就是個草包,所以楊氏這就換了個法子,那就是將鬱謹給叫回來。
鬱方這邊,讓國舅找事,她好騰出手來專門針對三姨娘她們。
“那就要看這個小五姨娘爭不爭氣。”香附聽說,這五姨娘比鬱凝還小,也不知道勾人的手段如何。
魏伊人輕輕搖頭,“楊氏用過這麼多年的手段,怎麼會一直沒長進?”
她怕是不指望五姨娘爭寵,就好像今日打鬨一樣,國舅對於妾的要求,就是舒心。你鬨的雞飛狗跳的,國舅估計會厭煩。
說白了,楊氏是想犧牲個五姨娘將三姨娘拉下水。
四姨娘少言,在內宅裡楊氏根本不放在眼裡,而後趁著鬱謹羽翼未豐,將人前程毀了,內宅就還是楊氏的天下。
為何楊氏要親自進宮,她進宮肯定要拜見太後,說起來這事也不會那麼仔細,隻說府裡姨娘爭風吃醋鬨的不好看。給太後的印象,鬱謹的生母也並不是多安分的。連帶著,對鬱謹也不如之前那般上心了。
聽魏伊人一點撥,香附連連點頭,她就說一個妾氏再得寵,怎麼敢這麼鬨,原是楊氏授意。
想想也是,楊家的舞姬,自是為楊家效命,死不足惜。
隻是,楊氏鬨這麼大動靜,也不顧及鬱方,怕是想要放手一搏。
終是不甘居於人之下。
無論如何,這次魏伊人不能袖手旁觀了。
魏伊人端起旁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氣,“隻可惜,她的兒子不爭氣。”
鬱潤在朝堂之上代替不了鬱方,鬱旭在宮裡頭也代替不了鬱謹。
本來魏伊人還想著,魏白剩下的詩詞不多了,緊著時間再整理出來一些。隻是屋裡一熱,魏伊人又覺得乏困。
這股勁一上來,魏伊人的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張嘴還想吩咐什麼,身子卻誠實的往床榻上去,“我得再睡一會兒,等著他們回來,叫我一聲。”
魏伊人也沒聽見香附有沒有回答,躺在床榻上眼睛一閉直接就聽不見外頭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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