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瞬間,魏伊人想起周氏之前提過的那個農女,進宮這麼些日子了,還能過的這般自在,自少彆看她說什麼,得看她做什麼。
悠閒的很,倒是個厲害的。
出了後宮,鬱方還在那等著,嬤嬤瞧見人後,聽鬱方要帶路,嬤嬤直接轉身就回去了。
宮牆很高,高的很快就遮住了嬤嬤離去的背影。
“什麼時候離京?()
”鬱方與魏伊人並排而行,因為風大,看魏伊人穿的單薄,直接解下自己的披風。
魏伊人趕緊往後躲去,“估摸明個就走。”
臉頰有些發紅,不知道為何素來知禮的鬱方,怎能做出這般動作。
“邊關內,可沒這麼多講究。”將士們在外頭,管他誰的衣裳,給穿就穿。
鬱方這話說的,魏伊人站定,很認真的看著鬱方,“這裡不是邊關。”
什麼樣的情形,就該用什麼樣的方式。
鬱方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真是,清醒的讓人沒有半點法子,隻是他的手臂一抬,卻是直接將披風披在魏伊人的身份,靠著身高,讓魏伊人反抗不了,“你若不想拉拉扯扯的,就好生的披著。”
態度,及其強硬。
他倒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隻是講理在魏伊人跟前似乎沒什麼用。
魏伊人惱的瞪了鬱方一眼,可真被鬱方說中了,她頭一次進宮,跟鬱方在這拉拉扯扯的若是讓有心人看見,該當如何?
人說時勢造英雄,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魏伊人自然不想錯過。
鬱方應該是忙的,送魏伊人出宮,廣廷那已經備了馬,魏伊人解披風的功夫,鬱方已經策馬離開了。
魏伊人隻能抱著鬱方的衣裳上了馬車。
“姑娘,聖上可說了什麼?”香附早在外麵等的心焦,這會兒肯定要問問的。
魏伊人將太後的話轉給香附聽。
香附眼睛瞪的很大,“魏大人,您以後就是魏大人了?”
第一次聽說,女子為官的。
“聖旨尚且未下,先瞧著吧。”魏伊人搖了搖頭,都說人過留名燕過留聲,碰到這種事誰都會控製不住的歡喜。
不過馬車走至鬨市,魏伊人讓人去鋪子裡買些燒餅,這些吃食放的時間能長些,行軍路上,萬一魏伊人不適應,就當給自己開小灶了。
魏伊人吩咐的時候,馬車的簾子打開,香附親自去盯著準備。
隻是,在鬨市中,魏伊人一眼看到了鄭婉。
好些日子沒見著她,變化倒是不小,至少不是之前瞧見那落魄模樣,穿金帶銀的看著富貴樣,不過她跟前還有一個男子,瞧著得有二百來斤,又高又胖,看著年歲也不小了,得有四十來歲。
倆人不知道在說什麼,便看見那男子直接將鄭婉攬在懷裡,不管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便做了親密的舉動。
這一瞬間,魏伊人仿佛瞧見了,一個青樓女子跟她的恩客模樣。
不過,鄭婉應該是不願意的,至少看起來,麵上的笑容是牽強的。
魏伊人很是期待,若是鄭路有朝一日回來,看見他阿姐現在的模樣,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或許,也還能說他的阿姐良善,是逼不得已才尋的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