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魏伊人喝了,那此刻躺在地上躺著吐血的人就是魏伊人了。
周氏隨即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魏舒寅,“我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竟就撞到了她行凶的場麵。
魏舒寅此刻也傻眼了,自己什麼事還沒做呢,怎就突生變故?還,中毒了?
姚氏的反應還是快的,她擋在魏舒寅前頭,“莫要胡言,這杯子是你的!”
香附氣衝衝的站起身來,“二夫人說這話也不怕遭雷劈?我們姑娘這是活夠了,自己給自己下毒?”
有這樣的道理嗎?
當然,她會說陷害。
所以,魏伊人得知道她們今個上門,早早得準備好了毒藥了唄?
周氏微微沉著臉,“天子腳下,上門下毒,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與大理寺卿夫人有些交情,她便就住旁邊,借她府醫一用,自然能查清楚真相。”
大理寺的夫人,肯定不會徇私枉法。
正好,這屋子裡的東西都沒動,真相自然查的清楚。
周氏說完白了魏舒寅一眼,“到底是伯爵娘子,沒有報官,已是給足你臉麵。”
不然,讓衙差來搜到不該搜的地方,怕是有損體麵。
“夫人如何就認定是我做的?”魏舒寅有些沉不住氣,她倒是想做什麼,可是不還什麼都沒做?
姚氏趕緊拉了一下魏舒寅的袖子,“夫人莫氣,知曉夫人跟我這侄女關係匪淺,隻是我這侄女慣是會演的,怕是您也被她的外表給騙了。”
“咱們隻看事實。”魏伊人丟下這話,讓人從裡屋搬了個凳子,先讓周氏坐下。
周氏的人離開的快回來的也快,說話間就帶著府醫來了,除了府醫還帶上來幾個人,他們抬著擔架,上麵還用布包著,看著做著就軟和,是仔細準備的。
下頭的人說,出門的時候,就看著不遠處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等著他們過去抓了個正著,才知道這是鄭家的人。
周氏招呼府醫先進去查看,她往門口走了走,“你們帶這個東西做什麼?”回頭,看了魏舒寅一眼。
出門,帶個擔架?
魏舒寅跟姚氏,一個個臉色都不正常,卻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許,許是伯爵怕外頭危險。”所以才讓人跟過來,姚氏訕訕的回答。
周氏一聽這話微微挑眉,“原來鄭伯爵也知道你們要來害人來了?來人,去將鄭伯爵請來!”
順著這話,接著說了句。
姚氏連忙搖頭,隻能稱周氏誤會了。
魏伊人在屋子裡放的東西也不多,很快府醫就查出來了,除了兔子用的那個小碗裡有毒,彆的地方都是正常的。
“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周氏陡然抬高了聲音,大有要為魏伊人做主的架勢。
姚氏嘴唇一動一動,心裡非常清楚,她們這是被魏伊人算計了。可是,偏偏就是她們執意登門,姚氏拿著帕子擦眼角,這才準備裝可憐。
身後的魏舒寅拉了一下姚氏的袖子,“娘,我肚子疼。”
姚氏也沒回頭,隻壓低了聲音說了句,“你先彆疼。”然後淚眼汪汪的重新看著周氏,“我們真的冤枉啊,怪不得我來了,她許久才過來開門,定然是準備要害我們!”
“簡直可笑!”魏伊人冷哼一聲,“你我之間本就沒有本分情誼,我已明確告知不見你們,是你們賴著不走的,這會兒個會倒打一耙,賴上我了?”
姚氏跟魏伊人對峙的時候,魏舒寅手捂著肚子,又拉扯一下姚氏的袖子,“娘,我肚子疼。”
這次她說話聲音大了些,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看著她微微的彎著腰,周氏連忙往院子裡看了一眼,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的老天爺啊,真真是讓我開了眼了,光天化日之下,這就明晃晃的要栽贓陷害來了?”
怪不得要準備擔架了,原來是因為要肚子疼。
本來府醫已經出來了,又被周氏安排回去,趕緊再檢查一遍,可彆最後還要怪在魏伊人頭上。
姚氏被周氏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現在不許疼!”
因為著急,自己無意識的說話聲音大些。
聽了她這話,在場的人都被逗笑了。
這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清楚眼前人到底是怎樣的裝模作樣!
姚氏說完驚覺失言,偏生在這個時候,魏舒寅還一個勁的扯她的袖子,惱的姚氏猛的甩了一下袖子,“莫要再鬨了。”
甩的魏舒寅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府醫這會兒又出來了,魏伊人這屋子沒有任何異常,魏舒寅的杯子裡的茶水沒喝完,裡麵也能查到,就是尋常的水。
因為魏伊人是直接將茶杯口朝下倒出去的,杯子裡頭乾淨的什麼都沒剩,也沒查到什麼。
“娘,我是真的疼。”這會兒魏舒寅額頭出了汗,臉色也變的蒼白,聲音裡帶著哭腔。
姚氏這才反應過來,好像事情不對,連忙蹲下身子來,扶住魏舒寅,“快,快幫我女兒瞧瞧,我女兒有孕了,她是真的肚子疼。”
姚氏也管不了自己說話會露陷了,隻滿心的在乎魏舒寅的身子。
一聽都有孕了,正好能躺在擔架上,讓府醫給瞧瞧。
這畢竟,萬一出意外了,鬨的人家屋子裡多不吉利,索性就直接躺在院子裡了。
現在太陽高照,院子裡也不冷。
周氏拉著魏伊人的手安慰,“也不知道是什麼深仇大恨,帶著肚子還要害你,這是遭了報應了,彆人沒害到,自己被嚇的出事了。”
也幸好她們這家人心夠毒的,這要是不下毒隻從魏伊人這離開,回去半路上肚子出事,不得一盆臟水全都倒在魏伊人身上?
現在因為魏伊人躲過一劫,屋子裡的東西這麼多人見證下所有人都沒碰過,也好解釋。這要是出了門再出事,魏伊人怎麼解釋,也怕解釋不清楚。
姚氏顧不得周氏的冷嘲熱諷,就一個勁的求府醫救救自己的女兒。
魏舒寅雙手捂著肚子,看著越來越疼,更重要的是,就說話的功夫,瞧著有點見紅了。
有孕見紅,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府醫給魏舒寅把脈,越把脈眉頭皺的越緊,“令嬡的肚子,不像是單純的受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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