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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秩序國度都圍繞著他們的神祖而存在，而神祖所選定的統治者，也是秩序國度無可爭議的核心。
譬如帝國的皇族、王庭的王室、天穹之國的列王等等，都是神祖背書過的。
然而永嵐之國卻是一個例外，【永嵐騎神】根本對自己的追隨者沒有任何安排布置，也沒有留下任何血脈，騎士之鄉成立之初，就是去中心化的。
但一個國度再鬆散也總得有個領袖啊，永嵐之國草創之初可不像如今這般家底雄厚，還是需要一位王者來統合資源，與四麵八方的精怪異獸，混沌魔物相抗衡的。
神祖不欽點領袖，那凡人也隻能自己選出王者了，第一位騎士王從自己的領地出發，巡禮整個國度，通過威逼利誘，說服或者打服了其他人，被推舉為了騎士共主。
甚至不管事的神祖也破天荒地承認並賜福了這位騎士王，於是這樣的傳統就被保留了下來，儘管時至如今，永嵐之國的運轉已經不依賴騎士王了，這個國度大多數時間也沒有騎士王，但這並不意味著騎士領主們排斥一位王者。
單純是很難再有人完成這樣的偉業，取得所有騎士領主的認可實在是太難太難了，永嵐之國最開始的領主很少，可如今已是一個浩大壯闊的國度，能被眾人心服口服認可的王者很少很少。
起初還是好幾位騎士王，可最近百年來，騎士王的位置卻一直空懸。
而最有機會的，還是已經身亡的【星湖之劍】，獲得了大部分騎士領主的認可，幾乎被視作是預定的騎士王。
不過她卻將未來賭在了暮燈領上。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是存著這樣的心思嗎？”
梅菲斯最先做出反應，隻見這位麵容俏美的藍發騎士放肆地大笑起來。
“不是讓這獸人，而是你親自來當王？啊這倒也是，發狂的獸人怎能扛起這份職責。”
“但還有一點，雖然騎士王的位置不一定得是身負永嵐之血的人，但必須得行於騎士道途，否則根本名不副實了。”
“清輝公，你是騎士嗎？”
梅菲斯說出了眾騎士都有的疑問，騎士們固然尊敬和仰慕強大，可也不是誰都可以，至少得算是騎士吧？
“我覺得我可以是。”
威斯海德一邊說著，一邊將影生出鞘，毫無征兆地向一旁揮刀。
“轟隆隆——”
極致的光亮，仿佛無數黃金、真銀與寶石彙聚的激流在雪地上衝刷而過，最為純粹的能量釋放滌蕩地表，以至天際。
這道激流沒有持續太久，也不顯得多麼浩瀚壯觀，與之前那分割天地般的一刀相差甚遠，威斯海德也隻是淺嘗輒止，釋放了幾秒便收手。
然而帶給眾人的震撼卻不比之前的大招來得輕鬆。
“【滅儘光罰】”
永嵐騎士標誌性的戰技，唯有行於永嵐騎士道途的精深超凡者才能領悟，其他國度的魔改版騎士道途都不可能會有這招。
威斯海德微微一笑，說道
“我雖然算得上帝國人，但卻從未走過聖樹體係的道途，相反，我一直都青睞於騎士道途，並且刻苦鑽研至今。”
此乃謊言，威斯海德雖然什麼力量都用，但他其實一直走的是自家的清輝道途，也隻有能被自己完全掌握的道途才能攀登神域，遵循著其他天神開創的道路，無論如何也飛升不了。
反正清輝道途就是一個白板，他真的外掛全都是通過【心魂所授】白嫖來的。
【滅儘光罰】亦是如此，不久前從彌瓦娜那裡共享來的。
【滅儘光罰】與其說是一種戰技，其實更像是騎士道途抵達一個階段後產生的本能，自然能被【心魂所授】共享。
永嵐騎士們恍然大悟。
原來清輝公早就是永嵐騎士了啊！他都會【滅儘光罰】了！
沒錯，沒錯，這就說得通了，凡世道途，也隻有永嵐騎士才會有著如此誇張的數值，有些騎士就是特麼的天賦異稟，不是騎士之道被碾壓，而是對方就行走在騎士之道的遠方啊！
永嵐騎士們瞬間就覺得好受許多了，原本被異鄉人蹂躪所產生的屈辱感頓時煙消雲散，反而看威斯海德的眼神都友善許多。
這是自己人啊！
“唔要是這樣的話，倒勉強符合要求，但能否被廣泛地認可，這倒是問題。”
烏瑟皺起眉頭，猶猶豫豫道。
成王巡禮在過去從來沒有異國他鄉的人參加，在神祖隔離凡世的現今，也沒法去尋求認證就算是以前，恐怕也不行，神祖根本不管這些。
不過以威斯海德對【永嵐騎神】的了解，這尊天神是不介意門戶的，隻要不搞什麼轉移支付，祂都是支持的。
“不用擔心，我會主動去征求大家的認可的。”
威斯海德豎起一根食指，道
“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們就將從暮燈領出發，征求到所有騎士領的認可和臣服，已經在此處的各位，請好好思考一下吧，是要捧出美酒來歡迎我的到來，還是用利刃來拒絕這可是很關鍵的抉擇。”
隨後，威斯海德和彌瓦娜轉身離開被破壞得支離破碎的決鬥場，跨過界河回去。
界河對岸的清輝近衛爆發出歡呼，簇擁著他們的君上回去。
而目送威斯海德等人離去的騎士領主們則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才好。
“這場遠征？”
“遠征不得不中止了，清輝公說得很對，比起這場為了凝聚意誌而準備的遠征，巡禮是更加重要的事。”
烏瑟搖搖頭，歎道
“清輝公，他是認真的啊。”
其餘騎士領主也若有所思。
“那我們就此折返了？”
“隻能如此了，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告知給其他人吧，先觀望比較好。”
“以清輝公的實力，的確有成王的理由了，但那份強大還不足以壓服所有的聲音。”
騎士領主們議論紛紛，不過更多的還是以大騎士為核心，希望聽取這些強者的意見。
“梅菲斯閣下，您是怎麼想的？”
有人詢問了正背身離去的年輕大騎士，颯爽的藍發少女停下腳步，側頭笑道
“我準備先去暮燈領做客，清輝公不是說過了嗎？暮燈領向朋友開放，我雖然不抱有多麼強烈的善意，但去掃掃墓還是有資格的吧？”
回歸暮燈領的主城，勝利的訊息被傳遞開來，一掃籠罩眾人心頭的滅亡陰霾，獸人們以熱烈的歡呼來迎接凱旋的英雄。
“讓大夥兒都放鬆放鬆吧，他們的精神都緊繃了好一陣子了。”
威斯海德提議道“順便聊一聊接下來的打算。”
彌瓦娜重重點頭，道“嗯！還有一件事，按照傳統，威斯是時候見一見我的族人們了。”
“這倒沒問題。”
威斯海德下意識地答應著，不過他從彌瓦娜若有所指的語氣中聽出了點不尋常的意味來，似乎有什麼東西被他忘了。
管他的呢。
於是當天傍晚，暮燈領主城內外召開了盛大的歡慶宴。
清輝近衛、皇女隨從以及獸人村民，幾夥八竿子打不著一起的群體，因為領袖之間的關係而融洽地坐在了一起，享用著暮燈領的當地特產。
暮燈領的確非常落後，如今的清輝領即便是一座邊境小城都能完爆這座騎士國度的邊境之地。
但鄉下地方也有鄉下的韻味，在永遠晦暗的天色下，篝火與煤油燈散發出的溫暖與光線是在帝國的大城市中難以見識到的。
火光的映照下，獸人們開懷大笑，獸人們舉杯敬禮，毫不吝惜讚美之詞。
“為我們的領主大人！乾杯！”
“敬彌瓦娜！”
“還有彌瓦娜的伴侶威斯海德大人！”
“威斯海德大人萬歲！”
“”
或是精壯，或是嬌媚的獸人們載歌載舞，勾肩搭背，歌聲和舞蹈都格外熱烈，展現出極為淳樸的一麵。
這是與宮廷舞會截然不同的晚宴，沒有任何禮儀可言，隻有最純粹的歡樂。
“獸耳娘果然是好文明啊。”
威斯海德視線在漂亮的獸耳娘身上流轉，貓耳的狼耳的狐耳的，甚至還有鹿角，並且無一例外，都是青春靚麗的美少女，穿著清涼而秀美，都發育得相當良好呢。
這是純粹的欣賞，沒有彆的意思，因為威斯海德的身邊是彌瓦娜和蕾希雅兩位，不得不老實。
“威斯老師喜歡我的姐妹們嗎？”
彌瓦娜聽見了男人的感歎，興奮地摟住威斯海德的脖子，用嬌嫩的臉蛋和毛茸茸的獸耳親昵地蹭著。
狼耳內側的白色絨毛湊到了臉頰上，威斯海德不得不眯起一隻眼睛
“喜歡的話，當然是喜歡的。”
蕾希雅相比起來要矜持得多，銀發皇女隻是輕輕握住了戀人的手，將重心微微靠在威斯海德身上。
她小口小口地抿著風味果酒，微微抬起雪白的彎曲睫毛，瞥了一眼篝火旁的獸人們，淡淡道
“這和我了解的獸人很不一樣，在帝國也不是沒有獸人，但他們都有些粗魯，仿佛都是遵循本能來行事的，攻擊性很強。”
“按照常理來說，暮燈領毗鄰混沌領域，又沒有律法庇護，在這裡生活的人應該更容易發瘋才對？為什麼顯得這麼溫和？”
彌瓦娜歪歪頭，道“我從來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大概是因為薇奧娜老師的教導？”
蕾希雅“若是教化能夠對獸人產生這麼大的影響，那帝國的獸人早就該脫胎換骨了。”
至耀聖樹帝國對待獸人不可謂不優待，各種惠外政策拉滿，要資源給資源，要教育給教育。
“這個我知道，讓我來說。”
見兩人都說錯了，威斯海德必須得顯擺一下自己的學識了。
清輝公輕咳兩聲，說道
“眾所周知，獸人是黑倫南迪刻製造的生物兵器，在誕生之初就有針對混沌的特化，對混沌腐化的抗性可以說是凡人種族之最。”
“不過正是因為作為兵器誕生，過於好戰的獸人若是處於和平安寧的環境中，獸血中的躁動難以抒發，必然會暴躁好鬥。”
“而暮燈領靠近混沌領域，好戰因子正好與混沌腐化對衝，反而讓獸人們能夠保持清醒的理智。”
“啊，竟然還有這種事？”
彌瓦娜這個純正的獸人都完全沒聽說過，聽見威斯海德的解釋才瞪大了美眸。
“當然有，不過這算是機密了，黑倫南迪刻也沒有向其他人解釋過他的改造詳情而我，則是通過一些特彆的渠道得知的。”
隻要是《天命之詩》中存在的信息，威斯海德全都了如指掌，遊戲的文本量與真實浩瀚的世界相比自然是冰山一角，但有些情報還是很關鍵的。
像是黑倫南迪刻的相關信息，最為機密的那部分，是要在永嵐之國的首都【嵐之心】才能找到。
“這麼說的話，這些獸人豈不是天生的戰士？”
蕾希雅不愧為熟知威斯海德秉性之人，第一時間就與後者的思維同步，
“啊，沒錯，等之後整合起來，倒是能成為很有用的助力不過這場巡禮之戰是派不上用場了，等以後吧。”
威斯海德點點頭，說道。
獸人的潛力非常高，但想要兌現這份潛力需要時間，無妨，等加入清輝領後，資源傾瀉下來，未嘗不能建立起一支能與清輝近衛比擬的強軍。
“彌瓦娜，彌瓦娜”
忽然，輕柔的呼喚聲從旁邊傳來，隻見幾名獸耳娘悄悄來到了彌瓦娜身邊，大多都是狼耳的獸人少女，儘管麵容看上去相當清純稚嫩，但身材卻發育得相當姣好了，隻能說是獸人特色。
而其中更是有一名長有牛角的獸耳娘，更是豐滿到下流的程度了。
這些令人看著就賞心悅目的獸耳娘們擠在一起，用羞赧而癡迷的眼神看向威斯海德
“這位就是你的交尾伴侶嗎？”
“嗯，威斯就是我的交尾伴侶哦，你們都來認識一下吧。”
彌瓦娜頗為自豪地站了起來，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獸耳娘姐妹們。
於是這幾名獸耳妹紙迫不及待地貼在了威斯海德的身上，讚歎道
“啊英俊的人類，強大的人類。”
“多麼偉大的雄性彌瓦娜，你做得好，你做得好啊！”
“彌瓦娜能出去遊曆實在是太對了！”
“”
不是，你們在乾什麼？
就在威斯海德疑惑不解之時，隻見騎士小姐向威斯海德笑道
“按照傳統，請威斯給我氏族內的姐妹們播種吧！”
啊，什麼東西？
威斯海德先是一愣，大腦宕機，隨後又眉頭一皺，想起了什麼。
對了，話說獸人的習俗好像很多地方的確有共夫傳統，暮燈領更是典中之典。
“嘶——”
被獸人共夫傳統嚇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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