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小丁在臨離開大召山之時,未雨綢繆,事先布置了防禦陣法,這才阻擋住了九黎派的人。
沒過多久,清風寨也派了人過來,他們的目的與九黎派一樣,都是想要針對小丁的天曜寨眾人。
小丁所布置的防禦陣法,用於應對元嬰期以下的修士,倒還可以支撐得住。可是,若是遇上元嬰期以上的修士,那可就難說了。
算上清風寨過來的那些人,一共已經有四名元嬰修士,而且有兩名還是元嬰中期的修為。若是他們四人聯手攻擊小丁的防禦大陣的話,這個防禦陣具體能夠堅持多久,小丁心裡也是沒有底。
就在小丁感到難以應付之時,忽然在場的眾人又發現,從小丁回來的那個方向,又飛來了五艘飛行法器。
這五艘飛行法器都是飛船形狀,與大師姐程遙婥的那艘飛船法器有些相似,但個頭卻是要比大師姐的那艘更大一些。
每艘飛船法器上麵都乘坐著十五六名修士。這些修士全部都身穿白袍,袍子的前胸和後背上麵,各繡著一柄造型漂亮的寶劍。
飛在最前麵的一艘飛船之上,在船頭位置,並排站著三名元嬰修士,他們頭發胡子全都花白,表麵看起來大約有六七十歲的模樣。
在三名元嬰修士的身後,還有十幾名金丹修士,以及其他那幾十名築基期修士。
就在小丁在心裡偷偷猜測這些人的來路之時,忽然對方的人群之中,有人對著小丁高聲喊道:「田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丁循聲望去,隻見在後麵的一艘飛船法器上麵的人群裡,有一個看起來大約三四十歲模樣的修士,正在朝著小丁揮手示意。
這名修士也不過是築基中期的修為,小丁看了他一眼,覺得有一些麵熟,卻是一時間無法想起,曾在哪裡見過此人。
於是,小丁疑惑問道:「這位道友,敢問尊姓大名?請恕在下眼拙,一時間難以想起,曾在何處見過道友了。」
那名中年修士見到小丁認不出自己,他連忙著急說道:「田大哥,我是徐光耀啊,當初在靈台島秘境之時,你曾救過我的命啊,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小丁聽到對方聲稱是徐光耀,他便立即想起當初在靈台島秘境之時,他從天煞派的兩名修士「天煞雙傑」——段搖和狄綸的手中,救下的那名鑄劍山莊的修士。
看著眼前的中年修士,小丁不禁有些感慨:當初的帥氣小夥,如今也已經步入中年了。
他忍不住感歎說道:「原來是徐老弟啊,沒想到我們當初一彆,竟然這麼久才再次見麵,沒想到你的變化還蠻大的,我第一眼都認不出來你了呢。」
徐光耀也有些唏噓地說道:「是啊,田大哥,二十多年過去,我也漸漸變老了,哪能會沒有變化呢?反倒是田大哥你,這麼多年過去,你卻是一點都沒變,依然還是那麼年輕,真是讓人羨煞啊!」
小丁看了看徐光耀身上的服飾,又看了看他們這一行人其他人的服飾,然後問道:「你們這是……?都是你們鑄劍山莊的人嗎?」
徐光耀恍然說道:「哦哦,是的,田大哥,我來幫你引見一下。」
說完,徐光耀飛到最前麵的那艘飛船之上,對著為首的那三名元嬰修士,恭敬施禮說道:「師傅,兩位師叔,徒兒來幫您引見一下,這位田大哥便是當初救過小徒一命的田小丁,他是來自於風鑾洲的修士。」
三位老者看著小丁,摸著胡子微微地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徐光耀又朝著小丁介紹道:「田大哥,這位是我的師傅趙佰年,這位是譚熹譚師叔,這位是典煒典師叔。他
們都是我們鑄劍山莊上的堂主。」
鑄劍山莊屬於三星門派,其門內自然也是有更高階的修士在坐鎮,因此,元嬰修士也隻是堂主而已。
小丁見這三個老頭都是徐光耀的前輩,便也連忙對著仨老頭施禮說道:「在下田小丁,見過三位前輩。」
三個老頭看到小丁的修為隻有練氣大圓滿,他們便皺了皺眉頭,站在中間的趙佰年懷疑問道:「你真的有本事從天煞派的築基修士手中,救下我的徒兒?」
小丁見對方質疑自己,倒也沒有過多解釋,隻是淡定地答道:「在下不才,確實是在進入靈台島秘境之前,偶然救下了徐老弟。」
那趙佰年雖然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但他出於禮貌,仍是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也算是我們鑄劍山莊的朋友了。」
這時,一直在另一邊觀望的清風寨二寨主對著趙佰年說道:「原來鑄劍山莊的道友也過來湊熱鬨了啊!不過,你們可不要先把那個小子認作朋友,你們知道嗎?那小子可是要打算占領大召山這塊地盤的。」
趙佰年看了看清風寨的二寨主和三寨主,又看了看九黎派那邊的酈堂主和梁皓達,摸著胡子淡淡說道:「這位田道友曾對我們山莊弟子有恩,那便是我們鑄劍山莊的朋友。至於他是否占領大召山這片地盤,那我們不管,可是如果你們清風寨或者是九黎派想要占領大召山的話,那我們鑄劍山莊是一定不會同意的。」
這時,徐光耀來到小丁的飛雲梭跟前,小聲問道:「田大哥,你怎麼來到花玄洲了啊?難道你們真的是想要占領這大召山嗎?」
小丁歎了口氣,點頭說道:「是啊,徐老弟,你應該也聽說妖族和魔族入侵風鑾洲的事情了吧?風鑾洲現在十分危急,所以我把我的天曜寨搬遷到花玄洲來避難了。後來發現大召山這裡暫時是無主之地,便過來想在這裡落腳……」
徐光耀聽後,不免有些擔憂地提醒道:「田大哥,你或許有所不知,這大召山雖然是無主之地,但是卻地處銜月閣、鑄劍山莊、九黎派、清風寨四大勢力的中間。它之所以至今還沒有被人占領,那是因為這四大勢力全都不肯讓步,不管哪一方的勢力,想要占領這片地盤的話,另外三家勢力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因此,這裡至今還無人占領……」
小丁聞言,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裡乃是一處四家都想要,卻誰都要不成的地盤。
他沒有想到,自己千挑萬選,竟然選擇了一處燙手山芋,這不是要把自己的天曜派置身於風口浪尖嗎?
可是,山寨的建設都已經轟轟烈烈地開始了,自己連高階陣旗都煉製完成了,那麼,自己還有其他選擇嗎?..
此刻,小丁腦中想到,如果自己真的把這大召山區域占領的話,那麼自己的天曜寨,會不會成為四家勢力的眼中釘肉中刺呢?
如此一想,小丁的心中,多少還是有幾分後悔的。
這時,就聽那九黎派的酈堂主開口說道:「我們九黎派可沒有占領大召山的打算,我們此來,隻不過是想要替我們九黎派的門人報仇罷了。」
清風寨的詹寨主也立即澄清說道:「我們清風寨當然也是沒有占領大召山的意思,我們自然也是為了找尋那個姓田的小子來報仇的。」
趙佰年遲疑地看向小丁,心中不住地疑惑,暗道這小子看起來貌似也沒有多大的本事啊,為何他得罪了九黎派,又把清風寨也得罪了呢?
就在他暗自思索著,要不要參與到這件事其中的時候,一旁的徐光耀忽然對著九黎派和清風寨那邊的人大聲喊道:「田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們若想找我田大哥報仇,那就先要看看我們鑄劍山莊是否同意,過不了我們鑄劍山莊這一關,你們休想去找我田大哥報仇。」
徐光耀的這一番話,自然是想要將小丁和鑄劍山莊捆綁在一起,其目的當然也是為了保護小丁的人身安危。
然而,趙佰年卻是皺著眉頭對著徐光耀斥責一聲:「光耀,退下,休要信口胡說!」
很明顯,趙佰年這是不打算多管閒事。
而九黎派和清風寨的人,也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們冷笑說道:「怎麼?莫非你們鑄劍山莊還想要庇護這個姓田的小子嗎?」
「這個……」趙佰年遲疑起來。
一方麵,田小丁是自己徒弟的救命恩人,此時處於危難之時,自己身為長輩,理應相救。另一方麵,這小子同時得罪了九黎派和清風寨,自己若是貿然插手其中的話,會不會引起門派之間的鬥爭呢?
就在趙佰年暗中思索未果之時,忽然從東南的方向,又飛過來了一支隊伍。
這支隊伍隻有一艘較大的蓮花型飛行法寶,上麵乘載著大約有五六十名女修,她們花枝招展,每人手中都持有一件樂器。此刻,她們正演奏著優美的樂曲一路飛行而來。
小丁眼尖,看到那艘飛蓮法寶上麵,豎著一麵旗幟,旗幟上麵繡著三個大字:「銜月閣」。
原來銜月閣的人也趕過來了啊!
看來今天,這是四大勢力齊聚大召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