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遇到四名想要加入淩雲寺出家當和尚的年輕人。
淩雲寺的方丈智光大師,誤以為小丁也是前來出家當和尚的,於是在考問完那四名年輕人之後,便問小丁:“你為什麼要來當和尚?”
小丁一聽哭笑不得,連忙抱拳說道:“方丈大師,在下並非是想來做和尚的。”
“不做和尚?那你來我這裡作甚?”智光和尚瞪著環眼喝問。
小丁連忙再次施禮說道:“在下聽聞貴寺藏有一幅風鑾洲的地圖,不知方丈大師可否售賣於我?”
智光和尚再次瞪著眼珠子說道:“你想買我那幅風鑾洲地圖?”
小丁賠笑抱拳說道:“正是!”
智光和尚一晃圓滾滾的禿腦殼,說道:“不賣!”
小丁心說,這大和尚還真是直接啊!
於是,他再次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施禮說道:“方丈大師,此地圖對我極其重要,您看我們可否商議一下?”
“商量個屁!那是我當年遊曆風鑾洲時,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才辛苦完成的,哪能說賣掉就賣掉?”智光大師斬釘截鐵地說道,他講話粗俗,讓小丁一度懷疑,他難道真是淩雲寺的得道高僧?
小丁見智光和尚說得如此決絕,心裡知道,想要買下這大和尚的地圖,恐怕是沒什麼希望了。
於是他略一思索,繼而說道:“方丈大師,要不這樣吧,您把地圖拿出來,讓我觀摩一番,我再還給您,您看如何?”
智光和尚停了一下,然後看向小丁說道:“那也不行,我那地圖保存的時間太久了,你若是不小心給我弄壞了怎麼辦?”
小丁見這位大和尚油鹽不進,連看一眼都不給看,心中暗暗叫苦。再使用天眼術看一下大和尚的修為,見他已經是元嬰初期的修為,怪不得這家夥如此囂張呢,人家是有底氣的。
對於元嬰修士,小丁可是不敢得罪的。但是對於地圖,他不打算就此放棄,還是要爭取一下的。
於是小丁隻好再次臉上強擠出一些笑容,拱手說道:“方丈大師,要不這樣吧,我稍後去給佛祖上柱香,給貴寺留些香火錢,然後您借我看一下地圖如何?”
智光大師把眼珠子一翻,說道:“你打算給多少香火錢?”
小丁一見有門,連忙說道:“一百塊……”
“嗯?……”沒等小丁說完,智光和尚鼻子就哼了一聲。
小丁連忙改口說道:“五百,五百塊下品靈石,可以不?”
智光和尚又是冷哼一聲,說道:“不行,要一千塊下品靈石,否則彆想看我的地圖!”
坐地漲價?當麵宰你冤大頭!
小丁明知被坑,卻也不得不點頭答應道:“好,一千就一千!”為了地圖,小丁也情願認虧了。
智光大師或許沒想到小丁會答應得如此痛快,他愣了一下,然後眉毛一挑,說道:“你真的願意花一千塊靈石?”
小丁點點頭,肯定說道:“是的,隻要能夠讓我觀摩一下地圖,我願意出一千靈石的香火錢。”
智光大師一聽,也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成交。稍後我就帶你去看地圖。”
說完,他又指著前來打算出家的那四名年輕人,對著一直站在一邊的年輕小和尚吩咐道:“他們四個都沒有慧根,不適合出家當和尚,你送他們出寺吧。”
小和尚兩手合十,對著智光和尚鞠了一躬,說道:“是,方丈!”
然後小和尚便轉過身,對著那四人說道:“我們方丈不收你們,你們跟我出去吧。”
那四名年輕人,用手揉著頭頂的大包,一個個齜牙咧嘴,卻也不敢叫出聲來,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古怪。
挨了打,卻沒有收留他們做和尚,這讓他們的心裡有些不甘,可是看了看智光的那個大塊頭,他們四個心裡都在想,這個大和尚自己肯定惹不起,還是算了吧。
於是,他們也沒敢再言語什麼,全都選擇認慫,灰溜溜地跟著小和尚朝著外麵走去。
看著小和尚帶著四名年輕人走後,智光和尚再次打量了一番小丁和唐芸芷,說道:“兩位施主,你們兩位想要燒香,就在這裡燒吧,也不必去前堂了。反正拜哪個佛也都是拜。”
小丁二人隻好點頭答應。邁步走到桌案跟前,拿起桌案上擺放的高香,取出三根,用火點燃,插到臉盆大小的香爐之內,最後小丁又對著佛像拜了三拜。
直到小丁拜完了佛,那智光大師才來到小丁身旁,伸出一隻蒲扇大小的手掌,說道:“燒完了香,交錢吧。”
小丁從玉佩空間之內取出一千塊下品靈石,放到地上的蒲團上。
畢竟一千塊靈石,也足有一小堆呢。
智光和尚伸手將那一小堆靈石收進他的儲物空間,然後這才對小丁二人說道:“你們不是想看地圖嗎?來,跟我走吧!”
說完,他也不管小丁二人是否跟上來,直接就邁步走出房門,朝著後麵一層院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小丁和唐芸芷隻好跟在這大和尚的身後走出去,不敢落後。
三人一直朝著後麵的那層院子走去。
來到後麵院子裡的一間名叫“靜修堂”的房間後,智光和尚告訴小丁二人,先在這裡稍等,然後他吩咐站在“靜修堂”門口的那個小和尚說道:“六召,你去藏經閣走一趟,去跟看守藏經閣的你智陀師叔說,讓他把我當初繪製的那幅風鑾洲地圖幫找出來並拿給我。”
被稱作六召的小和尚應了一聲,快速退下。
小丁和唐芸芷被讓到屋裡之後發現,這間屋子裡麵的擺設十分簡單,地上隻擺有一張長條形茶幾,和幾個蒲團,屋內連個木凳都沒有的。
茶幾上倒是有茶壺茶碗,可惜壺內並沒有茶水。
兩人在屋內正不該如何是好呢,就見智光和尚轉身走了回來,他看了看桌上的茶壺,說道:“哎呀,我倒是忘了,讓六召先給沏壺茶來就對了。”
說完,他還提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倒。隻倒出了少許的茶底子出來。
智光在口中還不斷地嘟囔著:“這個不行的,還是得讓六召幫忙給換一壺茶才好。”說著,他尷尬地放下了手裡的茶壺。
小丁倒是看出他尷尬的神情來。他倒是沒想到,一位元嬰期的大和尚,尷尬起來,居然是一副憨態可掬的模樣。
於是,他連忙說道:“不急,不急,等六召回來就好。”
智光大和尚卻是對著小丁一翻白眼,說道:“你就算是不想等,我也沒有彆的辦法,我又沒有沏過茶。”
小丁見智光說得如此理所當然,不禁覺得甚是好笑,但他不會當麵表現出來。隻是賠笑說道:“等一等也是無妨,無妨,茶喝不喝都無所謂,隻要他能把地圖帶回來就好。”
智光和尚則是奇怪問道:“你們兩個這麼迫切地希望看到地圖,難道你們有什麼急事不成?”
小丁點了點頭說道:“這張地圖,對我們很重要,我們被人追殺,沒有地圖就隻能像沒頭的蒼蠅一樣瞎撞。若是有了地圖,我們就會有目的地進行逃跑了。”
智光和尚一聽,就是把眼珠子一瞪,說道:“在我這裡,我看誰敢追殺你!就算你是那個被修真聯盟通緝的田小丁,我也不會讓淩雲門的那幫家夥動你一根汗毛的。”
小丁卻是苦笑了一下,說道:“方丈大師,您說的沒錯,我真的就是那個被修真聯盟追殺的田小丁。”他之所以報出自己的姓名,是因為他覺得這位智光大師雖然性格有些粗魯,但他卻未必會對自己有什麼惡意。
果然,智光和尚聽見小丁自報家門,還是有著少許的驚訝的。
儘管驚訝,智光和尚依然還是略帶讚許地點了點頭,說道:“年輕人,果然有氣魄!居然敢在我麵前說出真實身份。”
兩人正在閒聊著,之前被打發走的那位名叫六召的小和尚走了回來。他的背上背著一根粗竹筒,外表看起來竹筒顯得已經十分老舊。
來到智光和尚跟前後,六召兩手合十,彎腰施禮,口中說道:“回稟方丈師父,弟子已經去藏經閣把地圖取來,還請師傅過目。”說完,他從背後摘下那個粗竹筒,捧在兩手,舉著遞到智光和尚麵前。
智光和尚接過竹筒,然後說道:“好的,你去幫我們沏壺茶來吧。”
六召應了一聲,端著茶壺下去。
智光和尚則是打開竹筒,從裡麵取出一隻長軸出來。小丁和唐芸芷,此時的眼睛,就一直也沒有離開智光方丈手中的長軸。
這幅長軸圖卷,看起來也是顯得十分老舊,看那模樣,貌似是曾經精心裝裱過的。
隻見智光和尚,把長軸平放到茶幾之上,慢慢展開手中的圖卷。
一幅巨大的地圖便慢慢展現在小丁和唐芸芷的眼前。
這幅地圖的麵積不小,足有七八尺長,三尺多寬。上麵標注著一個個城池鄉鎮的地點,以及江湖門派的地點等等。看起來似乎很詳細的樣子。
小丁一寸一寸地看過去,不住地在腦中強行記憶。
他本來就早已具備過目不忘的本領,但這個過目不忘,通常都是有期限的,並非是永久過目不忘。而是腦中記住之後,短時間內不會忘掉。但若是長時間不去使用這一塊的記憶,那麼時間一久,也是會忘掉的。
不然的話,一個人一生中,每天都會經曆各種各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每件事,都過目不忘,記錄在大腦中的話,那麼,大腦的存儲量得有多少才能夠用啊?
小丁知道無法從智光手中買到這張地圖後,便就退而求其次,打算觀摩一番這張地圖,然後強行記憶到腦中,等離開淩雲寺後,他再自己將腦中記憶下來的地圖,重新繪畫出來。這樣的話,自己就相當於複製了一份風鑾洲的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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