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二人亦是被炸個渾身焦黑,衣服破爛,身受內傷。
經過療傷之後,唐芸芷去小丁給安排的帳篷裡麵洗了澡。接著小丁也進去換了水,渾身上下通洗了一遍。
等他換完新衣服走出帳篷時,唐芸芷已經幫他把大師兄遺留下來的那個儲物袋上的禁製完全衝開了。
禁製被衝開,小丁這才發現,大師兄的儲物袋和彆人的儲物袋是有所不同的。他的這個儲物袋共有兩層,一層是用於存儲物品的儲物袋,另一層則是用於存放活物的禦靈袋。
小丁感到驚訝之時,唐芸芷卻向他解釋道:“萬蟲穀的人,所使用的儲物袋都是雙層的,一層用來儲物,一層用來裝蟲子。”說完,她從懷裡掏出她的儲物袋在小丁麵前晃了晃,表示她的也是一樣。
小丁這才明白,原來,萬蟲穀的人全都飼養蟲子,也會使用某些蟲子進行攻擊,不過,那是需要進化成靈蟲之後的蟲子,才能夠聽從人為的操控,否則普通的蟲子,即便是可以攻擊敵人,但也不會具有多大的威力。
為了方便攜帶蟲子,萬蟲穀的人,便專門批量定製了這種雙層的儲物袋。
而大師兄的儲物袋內,除了一些靈石和那個飛蜓法寶之外,其他多數都是各種蟲子,還有一柄寶劍和幾瓶丹藥,倒也沒有多少太寶貴的物品。
或許,在大師兄的眼中,那些蟲子才是最珍貴的。
小丁對這些蟲子絲毫不感興趣,隻是取出那些靈石。這些靈石都是白色靈石,粗略用神識掃描一下發現,這些下品靈石和中品靈石加在一起,一共能有幾千塊之多。
於是,小丁便分出了一半交給唐芸芷,讓她來零花用。
至於那個飛蜓法寶,上麵也是有禁製的,暫時還無法使用,小丁便將其順手收進了自己的乾坤壺內,想著等什麼時候有空,再去衝開上麵的禁製。
儲物袋內的那幾瓶丹藥之中,倒是有一瓶難得的毒藥,是從一種罕見的毒蜘蛛身上提煉出來的,唐芸芷對這瓶毒藥倒是很感興趣。小丁便將這毒藥交給了唐芸芷。
畢竟小丁自己不會用毒,唐芸芷才是用毒的行家。
兩人收拾完這些物品後,又在帳篷外做了一頓午餐。直到吃飽喝足之後,兩人這才駕駛飛雲梭繼續上路。
這一次,沒等到天黑,他們兩人便來到了一座城池跟前。
天昆星上麵的城市上空,都是禁止飛行的。因此小丁二人在城門外降下飛雲梭,然後步行進城。
走到城門口時,兩人看到城頭上的匾額上寫著“雷劍城”三個大字。
看到“雷劍”二字,小丁腦中立即就想到了自己的仇家雷劍宗。莫非這座城是雷劍宗的城?
雖然有些懷疑,但是此時天色漸晚,小丁依然還是決定今晚就在這座城市裡麵休息。
兩人隨著人流進城,走在街上,倒也沒有多少人去注意他們。畢竟大街上每天人來人往,像小丁和唐芸芷這樣的普通人,太多了。
兩名練氣期的小修士,自然是吸引不到旁人的注意力。
眼見臨近傍晚,小丁二人決定先去找一家酒館,好好吃上一頓,然後再找客棧休息一晚。
向前走了沒有多遠,便有一家飯莊映入兩人的眼中。
小丁建這家飯莊的規模還算可以,便帶著唐芸芷走了進去。
飯莊的店小二連忙上前笑臉相迎。
小丁掃視了一眼飯莊一樓的大廳,因為此時距離飯時還稍早一些,因此大廳裡吃飯的客人並不多,也就三兩桌的樣子。
於是,小丁和唐芸芷便在一樓大廳裡找了一張靠裡麵的桌子坐了下來。
點了飯菜之後,兩人便坐在那裡先喝茶等待。
就在這時,小丁忽然聽見鄰桌坐著的食客有人高聲說道:“老兄,敢問你家是哪裡的?”
這聲音在食客並不多的一樓大廳裡,顯得格外響亮。
小丁和唐芸芷,以及屋內其他的食客,全都轉頭看向了那張桌子。
隻見那邊的桌子旁,坐著兩個正在喝酒的男人。一個大約三十歲的年紀,圓頭圓臉,小細眼睛,此時他麵色通紅,看樣子已經喝了不少酒了。剛剛說話的就是這個人。
坐在他對麵的人,看上去大約五十出頭的年紀,也是圓形臉,隻是臉上布滿了皺紋,顯得滄桑了不少。同樣也是細眼睛,眼珠已經發紅,麵色紅潤,看樣子同樣是沒少喝。
隻見這位年紀老些的男人,抬起筷子夾了一口菜送到嘴裡,然後說道:“我家就住在這雷劍城中。”
對麵的中年男人一聽,立即一舉右手裡的酒杯,高聲說道:“老鄉,我也是住在這雷劍城中!”
年老些的男人同樣一舉酒杯,說道:“有緣,來,乾一個!”
兩人手中酒杯一碰,然後各自飲下。
中年男人吃了一口菜,再次問道:“老兄,你家住雷劍城中哪個城區?”
老年男人也吃了口菜,說道:“西城區,你呢?”
“我也是住西城,看來真是緣分啊!”中年男人感歎道。
“有緣,來,為咱們都住西城,乾一個!”老年男人舉杯說道。
兩人再次碰杯,然後雙雙一飲而儘。
飲罷,中年男人將兩隻酒杯倒滿酒,抬頭問道:“老兄,那麼你住西城的哪條街道哪條胡同呢?”
老年男人接過剛倒滿的酒杯,說道:“我住西城的柳巷街柳梢胡同,你呢?”
“巧了!我也是住在西城的柳巷街柳梢胡同,我們還得走一個!”中年男人說著就舉起了手裡剛剛斟滿的酒杯。
“走一個!必須走一個!這都是緣分啊!”老年男人也舉起酒杯。
兩人再次對飲而儘。
這邊的小丁看了看唐芸芷,唐芸芷也看了看小丁,兩人相視莞爾。他們沒想到,兩個喝高了的男人,居然能喝得如此熱鬨。
這時,就聽那個年老的男人問道:“兄弟,你貴姓啊?”
中年男人毫不思索地答道:“我姓劉,叫劉老二,老兄,你呢?”
年老男人一拍大腿,說道:“真巧,我也姓劉,我也是劉老二。”
“緣分啊!,就衝這個緣分,我們必須再走一個!”說著,中年男人又把兩隻酒杯斟滿,然後高高把自己的酒杯舉了起來。
老年男人也不甘示弱,同樣舉起了酒杯。兩人雙雙大口乾杯。
就在這時,大廳的門口忽然來了一位大約五十多歲的豐腴婦人,她剛一邁步進屋,飯莊的店小二就連忙迎了上去,高聲說道:“哎呦,劉老夫人啊,您家的劉老爺和您兒子又在我們這裡喝多了,您快過去看看吧!”
那位老婦人對著店小二點了點頭,然後徑自朝著正喝得熱火朝天的那兩名男人走了過去。
她來到桌前,伸出兩隻肥嘟嘟的胖手,一手拎住那年老男人的耳朵,另一手拎住那名中年男人的耳朵,口中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兩個不要臉的東西,老的沒個老樣,小的沒個小樣,三杯貓尿下肚,連誰是老子誰是兒子都分不清了是吧?趕緊給我滾回去,家裡的工人還等著你們去給開工呢!”
兩個酒鬼,耳朵被那婦人給揪得生疼,痛得他們哇哇大叫。
不過,他們兩個貌似十分懼怕那位胖婦人,倒也不敢反抗,灰溜溜地被那婦人給扯著耳朵離開了飯莊大廳。
他們三個剛剛出門,大廳裡的食客們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小丁也忍不住笑著看向唐芸芷,唐芸芷亦是“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她連忙伸手用袖子掩住了嘴。
然後,她彎著美目,對小丁說道:“這父子二人,還真是好笑,嗬嗬嗬!”
小丁也點點頭,笑著說道:“是啊,一開始,聽他們兩個說話,還以為是陌生人呢,誰想到竟會是父子倆。”
兩人的說笑,正好被過來給他們送菜的店小二聽見,那店小二將手中的菜盤子放到桌上後,一臉嚴肅地提醒小丁二人說道:“兩位客官,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剛才那位劉家老爺有什麼背景吧?他們劉家的老祖,可是咱們雷劍宗的元嬰大佬呢,你們可千萬不要嘲笑他們了,不然搞不好會惹禍上身的。”
“雷劍宗元嬰大佬?”小丁聽到店小二如此說,腦中立即就想起了,自己和蘇蘭蘭被雷劍宗的元嬰修士打落山崖一事,臉色也凝重起來。
之前,若不是雷劍宗的元嬰修士前去天陽宗尋釁找自己麻煩,自己和蘇蘭蘭也不會掉落山崖,蘇蘭蘭也不會為救自己而失去性命,自己亦不會從此亡命天涯到處被追殺。
對於雷劍宗的仇恨,小丁從未忘記,反倒是一想到這事,他就立即血氣翻湧,有一種想要衝上雷劍宗複仇的衝動。
不過,小丁畢竟是飽經磨礪之人,他的頭腦還是冷靜的。
自己現在還僅僅是練氣期的修為,現在尋上雷劍宗去複仇,那簡直就是主動去送死一般。因此,小丁是不會做出這種傻事的。
“是啊,咱們雷劍宗有三位元嬰大佬,劉家的老祖就是其中之一,客官您難道不知道嗎?”店小二見小丁愣在那裡,便開口解釋道。
小丁平靜了一下心緒,點了點頭,說道:“知道的,自然是知道的。小二哥,多謝你的提醒了!”
店小二倒是沒有察覺出小丁情緒的變化,他隨口應道:“不用客氣,不用客氣,客官您慢用,我先忙去了。”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小丁這張桌子。
望著店小二離開,小丁腦中還在思索,原來,這裡還真是雷劍宗的地盤呢。
還沒等小丁繼續思索下去,忽然門外的街上傳來了一陣大聲的喧囂,就聽見有人在高聲大喊:“田小丁,我看這回你往哪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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