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跑還等什麼?難道還等著被人捉住不成?
施展輕身術發足狂奔,一直跑出很遠了,見後麵沒有人追過來,他這才停下腳步。
宗門之內禁止禦劍飛行,因此後麵沒有人跟來,就說明看守的那兩人並沒有追過來。
好在這裡處在後山,距前山尚有不近的距離。即便是有些動靜,也是不易被前山的人發覺。
小丁見後麵沒人追趕,心下好奇,便打算再返回去看個究竟。
於是,他開啟神識,一邊朝著祠堂那個方向探查,一邊慢慢往回走。
直到他快到祠堂附近的時候,他的神識裡才發現那兩人,見他們此時正在祠堂院中四處巡視。
小丁開啟天開耳就聽見那兩人在交談:
“易師兄,你剛才是不是搞錯了,院裡好像沒有人來過啊?”
“不會錯的,我的神識裡探查到,剛剛有一名老頭就蹲在這個牆根那裡,被我發現後,他跳牆跑了。”
“易師兄,既然你可以確定有人來過,那我們為何不去追趕啊?”
“井師弟,我們不知道他們一共來了幾個人,我們兩個去追的話,小心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原來如此,易師兄,那你剛才認出那人是誰了沒?是咱們宗門的人嗎?”
“沒認出來,是個老頭,我之前從未見過此人,應該不是咱們宗門裡的人,咱們宗門裡,年紀大的人都是長老,弟子輩的人中,沒有年齡太大的。也不知道那人是如何混進咱們宗門的。”
“竟然還能有外人進入咱們宗門……”
“……”
小丁無心繼續聽那二人討論下去,他知道那兩人已經起了警覺,今晚自己應該是沒有機會了,於是他便轉身朝著前山這邊走了過來。
依然是小心翼翼地從首陽峰前山的居住區邊緣繞行過來,返回魁陽峰,到了魁陽峰後山的聽風崖後,此時已經過了四更天。
白白折騰了大半夜,又擔驚又受怕,卻是無功而返。
小丁取下鬼變麵具,恢複成自己本來的模樣,然後換上自己之前穿的衣袍。鑽進崖頂的山洞裡麵,準備補個覺。
可是山洞裡太冷,坐在岩石上麵都會感到冰屁股,又如何能夠睡得著?
小丁無法,隻好趁夜在山崖上尋找了一些大石塊,將洞口堵住,然後又從玉佩空間裡取了幾床棉被出來,用一床棉被擋住洞口那些大石塊的縫隙,再在洞內的地上鋪上兩層,身上蓋上一層。
這樣,他才感覺暖和了少許,不用運功抵禦寒冷,也可以睡得著了。
隻睡了一小覺,便已天明。
白天他依然是老老實實地呆在聽風崖頂練功。餓了就去崖下打獵生火烤肉吃。
這聽風崖矗立在魁陽峰的後山之上,隻有一麵是斜坡,其他三麵都是懸崖峭壁,峭壁下麵的山穀有雲霧繚繞,深不見底。
自從上次晚上去偷天陽珠失敗之後,接下來的幾天裡,小丁都老老實實地呆在聽風崖頂,沒敢輕舉妄動。
直到四五天後,進入到了四月初,小丁的心思便又開始活絡起來。
那晚他在祠堂那裡聽得清楚,在祠堂看守的弟子是每月輪流值守的。到了四月,那麼看守祠堂的人肯定又會換成彆人了。
小丁在心裡祈禱著,這月可千萬彆在換成兩名練氣大圓滿修為的人了。
就在小丁謀劃著哪天晚上再去探一探那宗門祠堂呢。李天亮和鄧豐、單同三人又來到聽風崖看望小丁了。
他們三個依然是帶了酒菜過來的,這次他們過來之前並沒有提前吃飯,就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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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肚子打算過來和小丁一起吃喝的。
小丁也不和他們三個客氣,把三人讓進崖頂山洞,便與這三人吃喝起來。
這些日子,他自己雖然餓不著,但所吃的食物也隻是能果腹而已,並談不上是什麼珍饈美味,因此,此時他吃起李天亮三人帶過來的飯菜,感覺格外味美。
四人邊吃邊喝邊聊,小丁倒是沒什麼可講的,他在聽風崖的日子就跟閉關一樣,每天除了練功就是練功,也沒有其他什麼事可做。
更多時候,他都是在聽李天亮三人講最近宗門裡發生的事情。
“老大,你不知道,就在前幾天,魁陽峰的外門弟子宿舍進了賊,你說這賊人也怪,他不偷錢財不偷法寶,卻是把那間宿舍裡的衣物都給偷走了。哈哈哈……”
“是啊,老大,我們聽說這事的時候,笑得肚子都痛了,你說這竊賊是缺衣服穿嗎?那他偷點錢財自己去買新的多好啊,何必要穿人家的舊衣服呢。”
“田師兄,我也奇怪著呢,你說這竊賊,為何偏要偷衣服呢?要說這竊賊是咱們宗門的人吧,大家的宗門服裝都是宗門統一給發配的啊,人人都有,為何要偷彆人的呢?”
小丁聽了三人的話,一臉黑線,心中暗道,你們說的偷衣服的竊賊,那就不是我嘛。看來這事已經鬨開了,不知道會不會查到自己的頭上。也不知道祠堂那邊那晚發現陌生人,那兩名弟子有沒有向上稟報,如果是稟報的話,那宗門可能就會加強防守呢。
一想到這裡,小丁就眉頭緊鎖。
李天亮三人在那邊樂了半天,見小丁卻沒有言語,而是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麼,於是便好奇問道:“田師兄,你在想啥呢,你覺得那竊賊好笑不?哈哈哈……”
小丁連忙抬起頭,強擠出一點笑容,說道:“好笑,好笑,我也猜不出那竊賊為何要偷衣服呢。”
然後,他又試探地問道:“最近你們有聽到宗門祠堂那邊有什麼異常動靜嗎?”
李天亮搖搖頭,答道:“宗門祠堂?這個倒是沒有聽說。我們隻聽說大師姐程遙婥又去落陽峰煉築基丹去了,隻是沒有聽到她又炸爐的消息,難道她煉成功了嗎?”
“大師姐又去煉製築基丹了?”小丁好奇問道。
“是的,早上我們在食堂的時候,聽見有人在議論這事,還不知道她煉得怎麼樣。”鄧豐在一旁接口答道。
小丁知道大師姐程遙婥雖然從落陽峰天權真人學習了一些煉丹之術,可是她因為是水屬性的天根,天生對火候掌握不好,幾乎每次煉丹都會炸爐。
她的修為進入練氣大圓滿已經很久了,就是因為沒有築基丹而無法築基。之前她搞過幾次煉製築基丹的材料,都被她給煉廢了,這一次,不知道她能不能煉製成功。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大師姐煉製的結果如何,但是小丁心裡猜測,就大師姐那對火候的遲鈍程度,她連煮粥都能糊鍋呢,這次估計百分之九十九也是不會成功的。
四人又閒聊了一陣,酒菜吃光喝光之後,李天亮三人辭彆小丁下山。
小丁隻把三人送下山坡,倒也沒有遠送。畢竟是三個大老爺們,也不需要小丁給送太遠。
送走三人之後,小丁回到崖頂,腦中又開始琢磨起去偷天陽珠的事情了。
與上次去祠堂的時間,已經隔了四五天,不知道這月看守祠堂的人是誰,能不能有機會把那枚開啟結界的玉牌和那串門鑰匙給偷到手。
能否進去那仙寶塔,偷取玉牌和鑰匙才是關鍵。
因此,小丁決定,今晚再去試試運氣。
從白天捱到晚上,再從傍晚捱到半夜。
人的心裡一旦裝了事情,就會感覺時間過得特彆慢。
小丁下了決定後,白天即便是修煉,也都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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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專心致誌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半夜,他再次取出鬼變麵具,這一次,他易容成了一名中年大叔的形象,滿臉的絡腮胡子茬,身材依然是縮小到七尺左右,略瘦,繼續換上上次偷來的那身衣服。
然後,施展隱身術和輕身術,飛奔下崖。
在經過魁陽峰前山和首陽峰前山的時候,他都是小心翼翼地繞著建築群的最外圍,安靜地走過去的,生怕自己弄出半點動靜,驚動到魁陽峰的首座天魁真人或者是首陽峰的天樞真人。他們都是金丹期的修為,神識力強大,覆蓋前山的範圍肯定是十分輕鬆的。
小丁賭的就是他們半夜三更都在睡覺,或者都在修煉,而沒有開啟神識四處查看。
事實證明,小丁賭的沒有錯。誰會半夜三更閒的沒事開啟神識四處探查?天樞真人和天魁真人沒有這麼乾,其他那些修為高的內門弟子也沒有這麼乾。
小丁雖然有些提心吊膽,但依然還是順利地通過了魁陽峰的前山,和首陽峰的前山區域。
走到去往首陽峰後山的路上後,小丁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這條路他曾走過兩個來回,也算得上是輕車熟路了。
趁著夜黑,他悄悄摸近宗門祠堂的附近,依然是翻過圍牆,跳入院內。
他的目光再一次被那間亮著燈光的房間吸引過去。
那間房,明顯就是值守祠堂之人所居住的房間。
小丁依然是貼著牆根,慢慢朝著那間房繞了過去,慢慢接近,同時並開啟神識,朝著那個方向探查著。
等到了他神識所覆蓋的範圍之內了,小丁又一次驚呆。
這次,這間房裡麵的人,可不止是兩人。
而且這屋內的人,小丁除了一個陌生臉孔外,其他人他全都認識。
原來,這月首陽峰安排看守祠堂的人,乃是天樞真人座下弟子之一的秦太寶和另外一位小丁不認識的首陽峰內門弟子。
除了秦太寶之外,屋內還有四人,正是秦太寶的那四名跟班。他們四個都是開陽峰的內門弟子,今晚居然也跑到這裡來湊熱鬨了。
此時,屋內的六人,正在打牌。
他們打的牌,可不是地球上的麻將牌。而是修真界的一種玩牌。
這種玩牌都是用竹片製成,上麵刻著不同的字樣,內容都是修煉等級,其中最小的就是練氣一層,往上還有練氣二層,練氣三層……等等,以此類推,一直到最高的化真大圓滿。一共九十張牌,每一個大的境界都有十張牌,分彆是每個境界的十個小層次。依照境界的高低,排列牌麵的大小,化真大圓滿牌麵最大,能管其他所有的牌,練氣一層牌麵最小,有先出牌權,誰抓到了,誰就可以先出這張牌。
小丁神識掃到他們的時候,這六個人玩的正不亦樂乎。
而小丁所心心念念的那塊開啟結界的玉牌和開啟仙寶塔每層房門的鑰匙,就擺放在秦太寶身旁的桌子上麵。
小丁蹲在牆根處,開啟天開耳和神識,關注了屋內六人許久,也沒見這六人有離開的。
看樣子,他們這是打算玩牌,玩個通宵啊!
小丁覺得今晚自己又是白折騰了一趟。
雖然自己現在已經到了練氣五層的修為,已經追上了秦太寶,以及秦太寶兩名跟班的修為,但是,自己的目的是要偷天陽珠,可不是來跟他們打架的。自然是不可能搞出太大的動靜,否則驚動了前山的人,那自己想跑都是跑不掉的。
這一次,屋內的人倒是沒有人發現小丁在外麵偷窺,但是小丁一直等到快四更天了,屋裡人依然還是在玩的津津有味。
小丁知道,今晚肯定是沒有機會了,於是他隻好悻悻地跳出牆外,朝著聽風崖返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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