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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在給江白打了一通十幾分鐘的電話,之後裘老鬼給他身上插滿了銀針,他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秦川被一陣呼喊聲驚醒了。
睜開眼,看到秦敏春正一臉擔憂站在床邊。
窗外,天已經黑了。
秦川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銀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拔掉了,胸腔內的疼痛也已經緩解了很多。
至少呼吸的時候不會痛了,身體也恢複了一些氣力。
“怎麼了?”秦川坐起來開口發問。
秦敏春欲言又止,然後轉身走到後麵關上了房門,又轉身過來朝秦川說道:“你還是勸勸昀哲吧。”
“勸他什麼?”秦川皺眉。
秦敏春指著窗外,壓低聲說道:“他要把紫萱葬在莊園裡麵,不送去墓地。”
“就算是不火化,我們都理解。但是葬在家裡……”
秦敏春說著坐在了床沿邊,朝秦川繼續壓低聲道:“還有你二叔三叔他們兩家人,以後晚上出門多少有些膈應吧。”
“其次,昀哲還這麼年輕,以後再遇到合適的,怎麼把人家姑娘帶回來?”
秦川明白了,抬頭直直的看向秦敏春。
“他是不是要把盧紫萱葬在花園裡?”
秦敏春瞪眼:“你怎麼知道?”
“你也怕你兒媳變成鬼?”秦川又問。
後者眼神閃爍,挺胸道:“我,我不怕,我這輩子都不信這些東西。”
“我支持他。”秦川的四個字讓秦敏春一臉吃驚。
秦川繼續說道:“盧家人現在記恨我,你兒子也恨我,這個時候你們不能激發矛盾了。”
“生是秦家人,死是秦家鬼,要的。”
“你二弟三弟他們兩家實在是怕,就讓他們搬出去,外麵有大把的地方住。”
唉!
秦敏春長歎一聲然後點了點頭。
在秦川也讚同之後,秦昀哲的決定算是定下來了。
入夜之後又來了不少人,多是魏盛控股的高管還有秦敏春的一些親朋,掛上白燈籠之後,芙蓉莊園裡響起了吹打聲,一下子又熱鬨了起來。
宋瑤並沒有住在芙蓉莊園,而是在晚一些的時候,由大牛和王鋼鐵送回藍山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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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的秦川沒有絲毫睡意,他一直坐在靈堂裡坐在冰棺旁邊。
左手邊的秦昀哲和他一直沉默著。
一直到江白過來,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江白過來在靈前上香磕頭後,就跟著秦川走出去了。
迎賓樓的客房裡,秦川坐在椅子上手裡夾著香煙,江白安安靜靜的坐在旁邊,開始彙報自己查到的所有情況。
第一,雷文東的藏身之地已經找到了,他所在的實際位置為南高麗國東南海域的一座孤島,名叫雞飛島。
但島上幾乎沒有信號,隻有極少的漁民,無法查找到其具體位置。
第二,今天前來宴席上複仇的婁衝在離開芙蓉莊園後立即打車去了高鐵站,去了臨安城(杭州)
第三,突然出現的黑衣神秘人在離開莊園後,被一輛奔馳車接走了,直接去了海州機場,然後飛往了中州國際機場。
秦川指尖的香煙還在燃燒,皺眉問道:“那神秘人一直都沒露麵嗎?坐什麼飛機飛走的?”
江白拿出手機看了看,點頭道:“是一架私人飛機,全程沒有露麵,飛機是掛靠在中州一家科技公司名下的。”
“這家公司的老板叫董超,我查了一下,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而且,這段時間九菊神社的人也消失不見了。我們評估之後的結果是,這幫人都已經離開了南省。”
“昨天胎盤在粵城發現了兩個術士的活動蹤跡。”
江白停下了,等待著秦川的進一步安排。
秦川在思考之後說道:“這幾天我要養傷,現在,你們不要把手伸的太遠,看好家門口就行。”
“婁衝那邊,要繼續盯著。”
江白點點頭,然後做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還有什麼事?”秦川吸了口煙問道。
在猶豫之後,江白開口道:“哥,我,我擔心米燕兒出事,可,可以讓她把公司搬到南省來嗎?”
“我跟她說過了,壓根就不聽。”
“她反而要我去蓉城。”
“我爸媽也一直在催問我兩生孩子的事!”
是,畢竟江白和米燕兒結婚也有這麼久了,時間長了肚子還沒動靜,家裡長輩多少會有些著急。
見秦川麵露為難之色,江白立即抬手抽了自己一耳光說道:“是我不對,你現在這麼多麻煩事,還要管著我這點小事。”
“我先走了哥。”
待江白起身後,秦川開口道:“你這不是小事,讓我考慮考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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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安靜了下來,隻是隔著窗戶還能聽到靈堂那邊做法事傳來的一些誦經聲。
秦川拿出了手機,撥出了黃子賢的號碼,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手機裡傳來黃子賢的聲音:“怎麼了?”
“題臨安邸是不是一首古詩?”秦川開口問道。
“你問這個乾什麼?”
“這是什麼意思?”
黃子賢嗬嗬一笑道:“題臨安邸是一首詩,是南宋林升所寫。”
說吧,黃子賢清了清嗓子,帶著一股惆悵念說起來:“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嗯,你繼續說。”秦川開口。
黃子賢道:“林升當時是在一家旅館牆壁上提寫的,當時看到西湖上鶯歌燕舞的景象,內心憤怒又怨恨,因為北邊還有大片國土在金人手中。”
秦川放下了手機,從黃子賢口中得到了兩個關鍵地址,臨安城,西湖。
所以,九陽門的大本營現在大概率是在浙省。
雷文東躲在異國海外,洪家港還在外人手中。
今天出手救人的神秘人是誰?
一個月的期限,要自己去臨安城,說明對方不會在這個時間內來複仇了。
咚咚咚,房門聲敲響打斷了秦川的思緒,秦川開口道:“進來。”
門推開,秦敏秋站在門外。
“有事?”秦川開口。
秦敏秋指了指外麵說道:“海州執法局阮局來了,還有那個青舟貿易的舒齊。說是要找你了解什麼人失蹤的案子。”
“你叫他們過來吧。”秦川眯眼冷哼了一聲。
秦敏秋不知所以,但還是點頭離開了。
不一會兒,外麵傳來腳步聲,身穿製服的阮宗元帶著幾個製服男女還有後麵身穿西服的舒齊,以及青舟貿易的幾個高管走了進來。
一進門,舒齊就一臉怒容指向秦川,朝阮局喝道:“就是他,是他綁走了我的助理阪田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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