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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卡勒多神將(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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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希爾的聲音在狹窄的路徑上回響,從上方的花崗岩峭壁反彈,他的咆哮成功的吸引了奇美拉的注意力。即使在屠殺之中,奇美拉的三顆頭之一也轉向他,一雙寶石般的紅色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在那雙眼睛中,隻有仇恨,對每一個活著生物的仇恨。在那破敗、醜陋的麵容中,沒有其他**,隻有屠殺、毀滅、殘害和吞噬。

奇美拉的眼睛燃燒著,黑色的嘴唇從血跡斑斑的尖牙上拉開,它感受到了拉希爾體內的力量,知道自己處於危險中。伴隨著一聲野蠻的低吼,它甩開周圍圍攻它的扈從,猛撲向真正的威脅。當它猛撲時,翅膀強勁地向外扇動,將那堆積的肌肉、血肉和骨頭以如同集體騎兵衝鋒的力量推向拉希爾。三顆頭顱都充滿了仇恨地尖叫,長長的唾液絲在空中舞動著。

“卡拉曼·雅·諾雷什·阿克西!”拉希爾站在原地,雙手向前伸出。他高喊道,感受著體內的力量像沸騰的水一樣湧向皮膚表麵。

憤怒且噴濺的火流從他張開的手掌中噴湧而出,兩股咆哮的火焰撞上迎麵而來的奇美拉,令其停下腳步,火焰像水銀般在腐爛的**上蔓延。

怪物在痛苦和憤怒中吼叫,它在掙紮中震碎了腳下的岩石,試圖站起來。

拉希爾紋絲不動,雙臂伸展,雙腿穩固,他能感覺到體內能量的脈動,咆哮沸騰,在他的身體中翻滾,然後傾瀉而出,撞上麵前的怪物。

他聽到自己喊出力量的咒語,那些他以為多年之前已經遺忘的咒語。

燃燒的火柱愈發猛烈,撕裂怪物的皮膚,深入黑暗的**。

奇美拉試圖接近拉希爾,它豎起前腿,爪子揮舞,黑色的液體從破裂的肩胛骨上傾瀉而下,穿過火焰的簾幕,沸騰蒸騰。伴隨著巨大的猛撲,它伸出前爪,拚命地想抓住拉希爾,即使在痛苦中,它還是被那無法滿足的殺戮**驅使。

拉希爾仍然一動不動,像雕像一樣僵硬地站著,等待著即將到來的衝擊。他引導著更多的力量,火焰從他體內噴出,他渾身顫抖,努力保持清醒,他已經成為這種可怕力量的管道。

奇美拉衝了過來,尖叫著咆哮著,在火焰中大步前進,伸出鉤爪,伸長脖子撲咬。它幾乎成功了,有那麼一瞬間它的牙齒幾乎觸碰到了拉希爾的下巴。

拉希爾沒有動搖,他麵對著野獸,盯著最近的一雙眼睛,挑釁地凝視著反射的球體。火焰的洪流從未停止,阿克夏之風不斷地衝刷著他的身體,從他身上轟鳴,噴湧而出,使空氣閃爍和震動,玫瑰紅的火焰不斷地吞噬著目標。

隨著一聲令大地顫抖的痛苦嚎叫,奇美拉墜落到地麵。它那被灼燒的側腹顫抖不已,燒焦的翅膀碎裂,它在地上掙紮著、滾動著,試圖鼓起力量再次站起來,但它的生命力已被阿克夏之風燒毀。

拉希爾發出最後一聲釋放的叫喊,切斷了火焰。火焰熄滅了,他踉踉蹌蹌地向前走,突然暈了過去。

奇美拉仍在燃燒,它陷入最後的痛苦中,再也爬不起來了,凶猛的尖叫被痛苦的嗚咽所取代。它的尾巴仍在來回擺動,但現在的動作是痙攣和不穩定的,而不是之前的狂野和凶狠。

從昏迷中醒來的拉希爾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劍,疲憊地走著,一瘸一拐地走著。他從未有過這樣的疲憊,鮮血順著手掌流下,他筋疲力儘,拖著身子靠近怪物燃燒的屍體。在他周圍,剩餘還能動的扈從們紛紛站起身來,或是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所有的扈從都滿臉敬畏地看著他,看著他們的王子。

他站在奇美拉冒煙的屍體旁,他能感覺到即使怪物癱倒在死亡的痛苦中,仍然主宰著周圍的一切。三個頭中的一個還在動,試圖進行最後的攻擊,當他將劍高高舉起時,將劍刃朝下時,一雙眼睛用充滿惡意的目光盯著他。

劍刃落下,深深刺入奇美拉的脖子,直到徹底貫穿,一股熱血噴湧而出,濺到拉希爾的臉上和脖子上。奇美拉的屍體顫抖了幾秒鐘,瘋狂地抽搐著,最後癱倒在地。

拉希爾感到鮮血刺痛了他的皮膚,他沒有去擦,而是保持原位,雙手握住劍柄。在他內心深處,能量仍在脈動,他知道他釋放了某種巨大的力量,即使是現在,即使奇美拉的屍體仍在冒煙和顫抖,他還是感到一陣不安,他的內心感到困惑。

“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為什麼是現在?”

過了一會兒,他保持原位。又過了一會兒,他低頭看著他殺死的野獸。然後,他因疲勞和失血而癱倒在地,他搖晃了一會兒,與黑暗搏鬥,最終倒在冰冷的石頭上,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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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話重提,前情回顧。

就像有一種宿命感一樣,卡勒多王國天克納迦瑞斯王國,更準確的說是,天克杜魯奇。

在最初大分裂的時候,卡勒多的神將,馴龍者卡勒多的孫子,伊姆瑞克出世了。在納迦隆德建立後,馬雷基斯對奧蘇安進行了持久的反攻,那時候的神將還是伊姆瑞克。

當卡勒多二世死在埃爾辛·阿爾文後,得知消息的馬雷基斯第二次反攻奧蘇安,那時候的鳳凰王是阿薩諾克的堂兄弟,第五任鳳凰王『和平者』卡拉德雷爾。

卡拉德雷爾在成為鳳凰王前是搞外交和做顧問的,點數大多加在了政治上,軍事上隻點了那麼一點點,比如在各個塞門建立輪換駐軍係統,以確保通向內環王國的塞門始終處於全力防守狀態。

至於統帥和武力嘛……

但架不住卡勒多王國刷神將啊!

在長達六百年的複仇之戰中踴躍出了許多軍事將領,卡拉德雷爾將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了他們。其中最有天賦的泰西裡斯,他出自卡勒多王國,他的戰爭經驗隻有他對杜魯奇的仇恨可以與之媲美,因為在杜魯奇的多次襲擊中,他成為了孤兒,成為了家族中僅剩的存在。

泰西裡斯在卡勒多二世的時候並不得誌,傲慢的卡勒多二世將他拋棄。千裡馬常有……到了卡拉德雷爾執政的時候,他的軍事生涯迎來了轉機,卡拉德雷爾信任冷酷而堅定的他。

他最終也回報了卡拉德雷爾,他從各個塞門駐軍中召集了最勇敢的老兵,組成一支軍隊,將杜魯奇趕回大海。不過沒有成功,當戰鬥僵持到最後的時候,杜魯奇仍在奧蘇安保持著一些軍事據點。

當卡拉德雷爾統治了六個多世紀,最後在床上平靜地去世後,馬雷基斯收到了泰西裡斯成為第六任鳳凰王的消息。

第三次反攻奧蘇安開始了,這是杜魯奇和阿蘇爾打的最慘烈的一次,雙方你來我往,戰局不斷的僵持著。到了最後,在杜魯奇挺進內環王國後,泰西裡斯采取了焦土政策,被饑餓和乾渴折磨的杜魯奇軍隊最終隻能被迫退軍。

雙方從納迦瑞斯的焦土打到塔爾·安列克,又從塔爾·安列克打到枯萎群島。最終,杜魯奇被趕下了海,而泰西裡斯也死在了凱恩神殿,他的死成了謎。

了解泰西裡斯的馬雷基斯派出了凱恩刺客埋伏在凱恩神殿的周圍,如果泰西裡斯拔出凱恩之劍,凱恩刺客們就會出擊,用自己的生命阻止拔出泰西裡斯凱恩之劍。

杜魯奇不知道泰西裡斯在凱恩神殿的時候經曆了什麼,凱恩刺客似乎成功了。

阿蘇爾這邊同樣如此,直到今天仍有傳言說,凱恩刺客被白獅禁衛殺死了,而泰西裡斯在試圖拔出凱恩之劍時,也被白獅禁衛殺死了,從而避免了所有精靈陷入一個新的黑暗和血腥時代。

無論是死於敵手還是友手,泰西裡斯最終死在了凱恩神殿,在他死後,最後一絲的戰爭**也隨之消逝。

阿蘇爾燒毀了自己的土地,親眼目睹自己的人民在與杜魯奇的戰鬥中慘遭屠殺,他們再也沒有勇氣戰鬥了。而馬雷基斯也知道,他的軍隊被擊潰了,戰鬥精神在上千場戰鬥中消耗殆儘,最終杜魯奇返回納迦羅斯重整旗鼓。

之後迎來了一段長時間的和平時光,但也不是那麼的和平,海上的戰鬥從未停止過,無聲的滲透一直持續著。

然後,第九任鳳凰王莫維爾上台了,上台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組織軍隊對納迦羅斯展開攻擊,再然後嘛……一場被稱為『鮮血之日』的屠殺出現了。

而阿蘇爾的民兵製度,也就是全民皆兵就是在這個時期出現的。『鮮血之日』不隻讓阿蘇爾海軍遭受到極大的損失,陸軍同樣如此。

當這一消息傳到馬雷基斯耳中時,他對這些新兵嗤之以鼻,稱新兵為懦弱的麵包師和農民。他展開了第四次反攻,像之前的幾次那樣,他將目光放向了塔爾·安列克、納迦瑞斯王國。杜魯奇在納迦瑞斯重新站穩腳跟後,開始向內環挺進。

馬雷基斯選擇圍困鳳凰門,將進攻重點投向了獅鷲門,最初征召的民兵在納迦羅斯凶猛而身經百戰的戰士麵前表現並不好,但還是抗住了杜魯奇的進攻,確保獅鷲門在接下來的十三年始終得到守衛。而馬雷基斯也相信,士兵的素質和魔法的力量最終會證明守衛部隊無法與之抗衡,堡壘陷落隻是時間的問題。

在這個時期,阿蘇爾海軍也得到了恢複,重新出擊,襲擊納迦羅斯到塔爾·安列克的航線,切斷杜魯奇的生力軍、糧食和武器供應。

就在海上的戰鬥持續時,第三位卡勒多神將閃亮登場了。

卡勒多的著名將領門修斯召集了一支軍隊,拚命想要解救獅鷲門的圍困。由於航線被切斷的緣故,杜魯奇的軍隊因缺乏補給而實力減弱,最終他率領的軍隊將杜魯奇軍隊趕出了獅鷲門。

在接下來的幾十年裡,杜魯奇和阿蘇爾在納迦瑞斯的爛地上展開戰鬥,由於無法籌集到決戰所需的物資,馬雷基斯被迫派遣軍隊進行遊擊戰,將門修斯的軍隊引誘到埋伏處以削弱實力。

但效果不那麼好,門修斯始終沒有上當,戰鬥一直持續著。

最終,經過三個多世紀的血腥廝殺,他的軍隊成功將杜魯奇的軍隊擊退至塔爾·安列克。慘烈的攻防戰持續了三個星期,杜魯奇決心讓塔爾·安列克不再陷落,馬雷基斯駕駛著冷蜥戰車,率領杜魯奇戰鬥。在阿蘇爾軍隊最後的一次攻擊中,門修斯被黑銳連弩手射出的箭矢射殺。

門修斯的龍,夜牙因為他的死發狂,卡勒多王國的諺語:龍本身就是一支軍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杜魯奇的軍隊被巨龍的狂暴驅散,而巨龍最終也被魔法殺死了,但那時的塔爾·安列克也被毀了,最終馬雷基斯隻能被迫撤離納迦瑞斯。

杜魯奇對奧蘇安展開的第四次反攻也失敗了……再之後就是帝國曆2300那次了。

火焰燃燒著,山坡上數處死者的火葬堆被點燃了,煙霧彌漫開來。當然,這些火葬堆位於山坡的高處。僅剩的扈從們聚集在低處下風口的火堆旁,他們鬥篷緊緊裹在疲憊的肢體上,避免晚上被凍死。

在營地的中心,門修斯之子,拉希爾一動不動地躺著。每一塊肌肉都在疼痛,雙手依然灼燒般疼痛,仿佛皮膚被剝離,剩下的肉浸泡在酸液中。他從長久的昏迷中蘇醒,陷入短暫的清醒,他花了一段時間才想起自己在哪裡,為什麼在那裡,以及他做了什麼。

他的臉被嚴重毀容,奇美拉的血液腐蝕了皮膚。哪怕過去了一段時間,他還是能感覺到酸液的存在,像寄生蟲一樣啃噬著他的身體。

“感覺如何?”哈瓦爾坐在不遠處,用帶來的少量補給準備草藥藥劑。見到拉希爾醒後,他問道。

“好些了。”拉希爾沙啞地說著,雖然他並不是真的這樣想的,片刻後,他又問道“有多少人被殺?”

“很多。”哈瓦爾的聲音中帶著責備。

“你在責怪我。”

“大人,我認為這還不夠。”哈瓦爾沒有立即回答,他很痛苦,就像一個人宣布死亡消息時那樣,接著他歎了口氣,放下了藥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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