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猙獰的投石機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聲音到達極限後,數十枚燃燒著的腐爛頭骨砸向了阿爾道夫。投石機重新歸位後,人類仆從軍們再次裝填彈藥,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他們裝滿了巨大的花崗岩、玄武岩、以及其他堅硬的石塊,這些石塊都是亡者們這些從附近的地方撿過來的。
阿爾道夫城牆上的守軍們驚恐地看著空中彌漫的恐怖石彈,石彈猛烈地擊打著城牆,隨著一記重重的石彈砸在城牆上,城牆劇烈地搖晃著,碎石四濺,煙塵彌漫。守軍們在猝不及防之下紛紛被擊倒,慘叫聲響徹雲霄,一些不幸的守軍被石彈直接砸中,鮮血如泉湧般噴灑,斷肢如散花般飛舞,慘叫聲在戰場上回蕩。
在石彈的猛烈攻擊下,一座加農炮被砸中,熾熱的炮身飛向了空,隨後又落下在城牆上快速的滾動,就像一台無情的壓路機一樣向被震倒在地正在努力爬起的士兵滾去。炮架碎裂的碎片四處飛濺,無情的收割著炮組和周圍的士兵,身上插滿木刺的士兵要麼直接魂歸莫爾的懷抱,要麼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加農炮的損毀和對士兵的二次殺傷使得城牆上的守軍們的心情更加沉重,但他們的鬥誌並沒有動搖,他們沒有停止防禦的步伐,依然奮勇抵抗著敵饒攻擊。他們緊緊抓住手中的武器,奮起抵抗,誓言要扞衛阿爾道夫的尊嚴,守護家園的安全。
很快,加農炮的殘骸和周圍倒斃的士兵被守軍們清理一空,一門之前對準了阿爾道夫城內的預備加農炮在炮組軍官的指揮下推進了炮位,在軍官的奮力指揮下,炮組用著比訓練時還快的時間完成了火炮的開火步驟,加農炮再次轟鳴,向亡者傾瀉著生者的憤怒和恐懼。
更多的石彈在空中劃過,砸進阿爾道夫城內,道路上的鵝卵石在巨大的震動下崩裂破碎,木製和石製建築物的牆壁被石彈震碎,在石彈麵前這些給阿爾道夫民眾提供庇護的建築物像紙一般脆弱。
阿爾道夫各個宗教的牧師們走在街道上,這些的戰鬥讓他們分工明確,在街道上行走的西格瑪牧師高聲吟唱著聖歌,他們的聲音充滿了力量和信仰,每一句禱詞都仿佛是一道神聖的光芒,照亮著前行的道路。石彈紛紛落下,但他們毫不畏懼,依然堅定地向前走去,為困在阿爾道夫城內的民眾祈禱著,給予民眾力量和勇氣。
由學者、大學教授和學生組成的維瑞納信徒們取代了莫爾牧師們的工作,他們從莫爾牧師那裡學會了驅魔,他們將手中的聖水揮灑而下,聖水在夜空中形成一道道閃爍的光芒,照亮了四周的黑暗。他們那不熟練的禱詞響徹阿爾道夫的街道,鈴鐺的清脆聲音伴隨著聖歌,將惡靈與邪惡一一驅逐,保護著城市的平安,以防止有鬼魂和縛靈的出現。
而莫爾牧師們則在在火葬柴堆前祈禱,他們的禱告聲在夜空中回蕩,為瀕死的重傷員和死者祈求莫爾的護佑和庇佑。他們要將重傷員和死者送上最後的旅程,讓死者的靈魂得以安息,不受黑暗的侵擾,每一場火葬都是一場莊嚴而悲壯的儀式,見證著生命的結束。
莎莉雅牧師則忙碌地照料傷員,或是指揮民兵們將屍體抬進篝火鄭她們的眼中充滿了悲憫與堅定,她們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為城市的每一個人貢獻著她們的一份力量,讓民眾在這場戰鬥中保持堅強與勇敢。
這座城市彌漫著燒焦的**散發的惡臭香味,而曼納恩信徒們則以自願的形式集中了起來,他們心懷虔誠,準備迎接最後的考驗。他們在南岸的停泊區默默祈禱著,祈求曼納恩的庇佑和力量,為了城市的生存和親饒安全,他們願意奉獻一切,甚至是生命。
當一切準備就緒後,三艘兩邊裝滿火炮的戰艦迎著瑞克河的逆流而上,衝入了塔拉貝克河。船上的每個人都懷著決絕的信念和無畏的勇氣,他們知道麵對的將是一場必死的戰鬥,但他們義無反關迎向了前方。戰艦在波濤洶湧的河水中破浪前行,船頭劃出一道道潔白的水花,仿佛在預示著戰鬥的到來。
曼納恩信徒們站在船上,揮舞著旗幟,高唱著曼納恩的讚歌,他們的聲音響徹雲霄,激勵著每一個人奮勇前進。當戰艦衝出阿爾道夫的那一刻,戰艦的火炮齊鳴,轟鳴聲震耳欲聾。每一聲炮響都仿佛是勇士的呐喊,宣告著他們的決心和意誌。
火炮的轟鳴聲在河麵上回蕩,掀起了驚濤駭浪,與城牆上的加農炮遙呼相應,為首裝著撞角的戰船勢不可擋地衝進了塔拉貝克河。隨著火炮的轟鳴聲,曼納恩信徒們的士氣愈發高昂,仿佛每一聲炮響都在點燃他們心中的烈火,燃起了對敵饒無儘怒火。
戰艦行駛在塔拉貝克河上,猶如巨獸一般,揚起高高的浪花,橫衝直撞,衝向了黑暗,衝向了未知。戰艦上的火炮不斷轟擊著靠近河邊兩側的亡者大軍,每一次齊射都如同雷霆轟鳴,撕裂夜空,劈開黑暗的帷幕。炮彈呼嘯而去,如同猛獸般疾馳,直奔無窮無儘的亡者大軍。每一次齊射都帶來一片混亂和毀滅,炮彈在亡者大軍中翻滾著,亡者不斷的倒下,尖叫聲和哀嚎聲充斥著整個戰場。
站在城牆上的達克烏斯凝視著曼納恩信徒們的自殺式衝鋒,他心中湧起一股敬佩之情,這些願意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的勇士們義無反關投身於戰鬥,為了扞衛阿爾道夫義無反關向前衝鋒,勇氣和犧牲精神令人動容。
片刻後,達克烏斯高舉三叉戟,在他的支配下,塔拉貝克河不斷的翻湧著,戰船以更快的速度逆流而上。在他的加持下,這些戰船如同疾風般飛馳而過,劃破河麵的黑暗。
最前方的戰船衝入了亡者大軍組建的白骨橋梁,撞角帶著磅礴的力量狠狠地撞向橋梁。在巨大的撞擊力下,白骨橋梁發出一聲慘烈的崩裂聲,碎裂的骨頭四處飛濺,如同亡者的低語在夜空中回蕩。橋梁被撞開的一刹那,塔拉貝克河的水流猶如巨浪一樣洶湧而入,將白骨碎片衝散,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水花。碎骨在水流中漂浮,隨波逐流,而戰船則帶著決心和勇氣毫不停歇地衝向前方。
達克烏斯知道船不能停,但船還是會停,因為弗拉德不是黃百韜。據他這兩的觀察,塔拉貝克河上不止一道橋梁,船脫離了他的偉力範圍後,還是會停下來,成為靶子。在投石機和魔法的雙重攻勢下,最終船隻和曼納恩信徒們還會走向注定的結局。
亡者大軍的第三波發射沒有用石彈,而是好像之前的火焰骷髏,燃燒的骷髏在達克烏斯的頭頂上呼嘯而過,被火焰點繞的建築物不斷的燃燒著,大火不僅附著在建築物上,還向四周蔓延。他看了一眼城內後,又看向了投石機的發射陣地,太遠了,遠到需要施法者騎乘飛馬用法術會毀滅發射陣地,太危險了,危險到即使德魯薩拉出場也有很大概率會戰死。吸血鬼可不像北佬,吸血鬼可是有驚懼獸這類飛行怪物的,飛馬麵對這種東西無異於送菜,即使是被蝙蝠纏上也夠喝一壺的。
達克烏斯又看向逐漸減速的船隻,他再次高舉三叉戟,儘管船隻在脫離他的偉力範圍,但塔拉貝克河一直在,就在他的腳下,他可以利用物理的規則。翻滾的塔拉貝克河在他的力量下變得如同逆流的浪潮,向上奔湧。就像水上遊樂園中人造的浪潮一樣,一股股強大的逆流支撐著船隻行駛,使船隻仿佛如同在一場急流中穿校
偉力貫穿了河水,為船隻提供著源源不斷的動力,站在達克烏斯身邊的威廉三世仿佛見證了自然規律的另一種詮釋,他對達克烏斯所釋放的力量暗自驚訝。
然而,達克烏斯的舉動並沒有幫助船隻太多了,在他的注視下,無數的蝙蝠冒著冰雹的襲擊湧向了船隻。
在冰雹的籠罩下,黑色的蝙蝠如暗夜的魅影般飛舞著,它們的血紅色眼睛閃爍著凶光,發出尖銳的尖叫聲。它們展翅疾飛,向船員們襲來,利爪如刀鋒般銳利。
船員們並沒有尖叫,他們知道他們會麵臨什麼,他們在軍官的組織下有序的拿起武器,試圖擊退蝙蝠,但蝙蝠的數量實在是太龐大了,蝙蝠的襲擊似乎勢不可擋。船上的防禦幾乎是徒勞的,一些船員被蝙蝠乒在地,利爪撕裂著他們的皮膚,鮮血灑在甲板上。
片刻後,船員失去了組織度,他們在蝙蝠的攻擊下四處逃竄,試圖尋找避難之地,有些船員跳入了河水中,試圖擺脫這些惡魔的追擊,而其他人則在甲板上奮力抵抗,希望能夠生存下來。甲板上的火炮沉寂了,大部分的蝙蝠被甲板吸引了注意力,而少部分的蝙蝠則順著火炮窗口鑽入了下層,但下層的火炮還在支撐著,還在不斷的開火。
投石機裝填完畢後再次展開攻擊,但這次投石機沒有向阿爾道夫發射,而是調整了方向對準了即將失控的船隻,大量的石塊砸進北岸的亡者大軍中,然而還有一些砸在船隻上,發出巨大的轟鳴聲,木頭的碎片四處飛濺。
石塊對船隻造成了嚴重的破壞,船體搖搖晃晃,水流湧入,船員們驚恐地尖叫著,有的被砸倒,有的掉入河中,有的還在堅持還擊著,試圖把炮彈打進投石機陣地鄭
第一艘打頭帶著撞角的船隻失控了,還剩一口氣的舵手試圖糾正航向,讓船隻撞向第二道白骨橋,並讓船隻距離投石機陣地更近些,但船隻已經不受控製,向南岸猛烈衝擊而去。撞擊的巨響回蕩在整個河麵上,伴隨著木材的斷裂聲和船體的扭曲聲。
第二艘船跟隨著失控的第一艘船,勢如破竹地直衝而來,無法遏製其速度。不帶有撞角的船頭輕吻了在第一艘船的尾部,發出震耳欲聾的撞擊聲,木板碎裂,碎片四處飛濺,兩艘船上的船員被甩得四處亂滾,在蝙蝠的尖叫聲中,人類的驚恐呼喊聲充斥著整個場景。
第三艘船的舵手頂著蝙蝠的啃咬還在拚命控製著船隻的方向,但已經來不及了。後方猶如潮水的水流非常的湍急,操帆的水手已經損失殆儘,船隻失控的跡象已經愈發明顯,船頭與北岸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他歇斯底裡地咆哮著,但還是沒有避免最後的結局,船隻徹底失控了,最終船體震顫著,重重地撞上了北岸邊,船身劇烈地搖晃,船員們被甩得四處亂撞,船艙裡的物品紛紛掉落,炮彈和火藥包不斷的滾落著,一片混亂的景象。
投石機的石塊砸在徹底停下來的船隻上,就像打靶一樣,石塊造成了更嚴重的破壞,船隻的部分甲板被砸得支離破碎。然而投石機的攻擊並沒有停止,更多的巨石飛向了船隻,造成了更多的傷亡和破壞。
片刻後,最後一發炮彈從第一艘船隻的下方船艙射出,炮彈的軌跡筆直,宛如一顆看不見的流星劃過夜空。
瀕死的船員們目睹著這最後一擊,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隨著炮彈的射出,人類的沉寂和蝙蝠的嘶叫籠罩了整個河麵,仿佛是一曲絕唱的結束,船隻和船上的一切在這片死寂中沉入了深淵。不久後,這些船員又重新爬了起來,但這次,他們為死者而戰,不再是生者。
“他們……儘力了,他們戰鬥到了最後一刻……”威廉三世的話語充滿了悲痛。
達克烏斯點零頭,沒有什麼,他看向了投石機的發射陣地,陣地部署在距離塔拉貝克河很遠的地方,遠到船隻靠的再進火炮也很難打到,隻能通過吊射的方式,讓炮彈通過勢能和動能在泥土中滾動,就像打保齡球一樣,問題是這麼做需要很多的條件。
比如月月火水木金金訓練出來的水兵觀察哨,能在黑了咕唚夜晚看到彈道讓火炮調整炮口,比如要把船隻保持在一個穩定的狀態下。或許弗拉德很傲慢,很自負,但弗拉德不傻,作為尼赫喀拉曾經最出色的戰術大師,基本的軍事素質還是有的。
投石機再次發射,石塊如同暴雨般砸在城牆垛上,激起了一朵朵濃密的塵霧。岩石碎片四處飛濺,如同雨點般密集,撞擊在城牆上發出可怕的撞擊聲。石塊的砸擊帶來了毀滅性的破壞,城牆上的石塊和木材被擊碎,碎片四處飛濺,大量的守軍死在了這次攻擊中,片刻之後,他們支離破碎的身體笨拙地扭動著,試圖站起來,回應弗拉德的召喚。
弗拉德的詛咒如同一柄利刃,切斷了守衛者們的意誌,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同伴倒下,而那些已經倒下的人重新站了起來,成為了吸血鬼的傀儡。
隨著死者突然出現在守衛們的中間,沿著城牆的守軍不得不為自己的生命而戰,他們向曾經的兄弟和戰友發起進攻。刀劍在火光和夜空中閃閃發亮,向剛才還在交談舉杯共飲的朋友撲去。
在這場混亂之中,沒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死者可能從任何一個方向、以任何一種形式出現。當死者被扔下城牆時,喬恩·斯凱蘭感到無法理解,他不理解人類為什麼還在堅持著,為什麼還在掙紮,僅僅是那個強大的施法者嗎,但施法者再強大,還能強大到阻擋亡者大軍的攻勢嗎?
近乎無解的投石機還在傾瀉著石彈,但也僅此而已了,抱著破心槍的德魯薩拉始終沒有投入戰鬥,她就像一個置身事外的存在一樣,待在城牆的下方,時而看著生者與死者戰鬥,時而閉上眼感受德哈的運作方式。
德魯薩拉認為這種德哈的運作方式非常的奇特,有著杜魯奇黑魔法底層邏輯的同時,還有一種改進,這不禁讓她想到了達克烏斯跟她講過的故事,這其中似乎與她的先祖有很深的淵源,但也僅此而已了。她沒有做什麼,她沒有攪動德哈能量驚擾對方,讓對方發現城內不止貝洛達這一個強大施法者,驚擾到對方,讓對方跑了,那可就太沒意思了,她親愛的會不開心的。而且上半場的戰鬥不屬於她,而是屬於貝洛達。
作戰平台上的貝洛達還在漂浮著,她的左腳垂直著,右腳則微微抬起,閉著眼睛的她高舉雙臂,她身後的界颶風儀不斷的運轉著。
閃電不停的劈向缺口處的亡者大軍,它們在界颶風儀引發的閃電中痛苦地嚎叫著,它們的身體被電流貫穿,身上的骨骼和肌肉在光芒中仿佛變得透明,讓麵對亡者的人類貴族和騎士們毛骨悚然。
亡者們的身體瞬間被擊潰,它們的骨骼被電擊得支離破碎,化為一團團漆黑的火焰。煙霧在閃電的光芒中扭曲著,形成了令人窒息的景象,仿佛地獄的火焰在這片混亂中熊熊燃燒。每一道閃電擊中時,都伴隨著一聲巨響,仿佛是地在震顫,空氣中充滿了一股刺鼻的電氣味和令人作嘔的燒焦味。
在界颶風儀釋放出的閃電轟擊下,隱藏在亡者中準備發動襲擊的縛靈毫無遁形之地,它們的形態開始變得扭曲,虛幻的身影在閃電的光芒中劇烈搖晃,試圖逃避死亡的審牛然而,無論它們如何掙紮,都無法擺脫閃電的束縛,仿佛被無形的手牢牢拽住一般。
縛靈們發出了淒厲的哀嚎聲,聲音在電光的映照下變得更加陰森恐怖。它們的身體被電流刺穿,虛弱的靈魂正在被徹底摧毀,化為灰燼消散在空氣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