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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突然就不困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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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達克烏斯低聲嘀咕著,一提到光頭,他第一時間就尋思到了那些光頭,光頭在阿爾道夫實在是太常見了,或者阿爾道夫壓根就是光頭的大本營。

西格瑪就是帝國,帝國就是西格瑪。他是帝國的創始人和第一位統治者,隨著他升格為神,他成為了傳奇的先祖。作為一個嚴苛且具有報複性的戰神,隻要帝國依然存在,他保護人民的盟約就不會打破。

這就是為什麼帝國的人民稱自己為『西格瑪之子』的原因,就像納迦瑞斯王國的精靈稱呼自己為『艾納瑞昂之子』一樣,就像達克烏斯前世的炎黃子孫,這種稱呼是一種融入血脈的榮譽,並不是指血統。而帝國的皇帝則被稱為『西格瑪繼承人』,不管他或她的祖先或宗教信仰是什麼。

雖然建立帝國後西格瑪就消失了,但他的傳一直流傳著,進而延伸出了信仰,也就是西格瑪教派。作為帝國官方的宗教組織,西格瑪教派致力於管理對帝國守護神西格瑪的崇拜和禱告。

西格瑪崇拜是由狂熱修士約翰·赫爾斯特倫姆在帝國曆73年創立的,他當時出現在人民麵前,講述他所經曆的幻象,西格瑪跪在尤裡克麵前,而尤裡克隨後將神性的皇冠戴在西格瑪的額頭上,讓西格瑪成為舊世界萬神殿中的一員。

這種崇拜在帝國境內迅速傳播,以至於約翰成為了西格瑪教派的第一任大神官。從那時起,西格瑪信仰在幾個世紀裡穩步增長,直到成為帝國境內最強大的宗教力量之一,以至於西格瑪取代尤裡克,成為帝國新的戰爭守護神。

時至今日,對西格瑪的崇拜已成為帝國社會的重要組成部分,幾乎帝國境內的每一個城盛鄉鎮或村莊都有一部分專用的財富和土地來創建和維護西格瑪教堂,西格瑪牧師在那裡進行神聖的禱告和英勇的戰鬥來豐富帝國人民的精神。

作為狂熱虔誠的神職戰士,西格瑪教派要求其追隨者用自己的雙手和信仰打擊世界上的一切邪惡勢力,因此西格瑪牧師們總是隨著帝**隊一起踏上戰場。這種正義涪自律涪以及來自那位慈愛而嚴苛神明的神聖庇護,確保帝國成為了一個具有堅定信仰、頑強意誌和不可征服的國家。

隨著時間的推移,西格瑪信仰也像曼納恩信仰一樣出現了各種分支和教派,其中四支教會團體最為出名。

這些教派各有各的特點,簡言意駭的銀錘教會盛產戰鬥牧師和獵巫人,戰鬥牧師總是穿著帶有黃色條紋的黑色長袍,下麵是保護性的皮革。有獅鷲、彗星或十字架圖案的聖胸甲和寬頸高領護甲是盔甲的首選,當一個見習牧師被提升到戰鬥牧師時頭發通常會剃光,但也不全部是光頭,有的戰鬥牧師會讓頭發一片片的重新長出來,保留所謂的神聖輪廓,就像達克烏斯前世中世紀西方的那些修士一樣。

鐵鑽教會是修道院分支,成員孤立於世俗,以保護西格瑪的誓約和法律。不同修道院要求的服飾和發型都各不相同。服飾根據各個領的特色發生變化,但唯獨不變的是頭發,信徒通常會剃掉頭發,見習修士也會剃光頭發。頭發同樣根據各個領的特色發生變化,有些修道院要求頭發要留得淩亂或修剪成條紋狀,白了就像狗啃的一樣。

火炬教會是最大的西格瑪教會,由帝國各地的西格瑪信徒組成。在習俗方麵他們更加多樣化,寬高衣領和光頭是很普遍的標誌。

淨化之炎教會由審判官和獵巫人組成,教會嚴格控製著成員的製服,就像教會嚴格監視成員一樣。長袍必須黑色的,並且飾有紅色紋路,高級成員要精心剃光頭發。

除了這四大教派外,西格瑪信仰還有軍事上的,比如火焰之心騎士團、西格瑪之血騎士團和獅鷲騎士團,這些騎士團同樣有各種著裝和發型要求。

問題是達克烏斯感覺哪裡不對,光頭是對上了,但陰影和神出鬼沒與西格瑪信仰的光頭完全掛不上邊,被腐化了?變化靈?不然黃銅戒指的信息是從哪得來的?讓那群身穿重甲的戰鬥牧師不知不覺的出現在一個經驗豐富的扒手房間裡?這難度可比給被困在堂風裡的西格瑪打電話還要大。

獵巫人?雖然獵巫人屬於西格瑪信仰序列,但與西格瑪牧師們有著本質的區彆,獵巫人沒有尋找叛國者、煽動者或革命者的責任,通常會尋找與混沌有關的東西,巫師因為接觸魔法八風也在這個序列內。一般來,獵巫人形形色色,有的冷酷冷靜,視自己所做的隻是一份工作,有的狂熱極端,寧可燒掉一個村莊也不會放過一個邪教分子。獵巫人裝備精良,身體強壯,非常擅長規模戰鬥,喜歡用帶兜帽的鬥篷和頭飾來掩蓋自己的外表,不讓過於好奇的人注視到。

菲利克斯繼續講述他的故事,等亮了之後,他迅速穿起衣服,他沒有選擇黑色的衣服,而是一件深色的衣服,這件衣服對他來非常特彆,特彆到他出道和之後進行重大盜竊的時候才會穿。

而且菲利克斯認為黑色並不純粹,黑色在黑夜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突出,黑色比深沉的棕色和森綠色更為突出。接著他跪了下來,從床墊下麵摸索著他的帆布包,包非常的,到比他的手掌還,裡麵裝著一些必備的工具。隨後他又拿出鄰二個帆布包,裡麵有三卷銅線、一些蠟和牛油,還有些引火的零碎。

做完這一切後菲利克斯並沒有馬上出發,他給自己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隨後開始了鍛煉,下午的時候開始鍛煉,他要讓自己的身體進入狀態,等到臨近晚上的時候他向拉納德發出禱告後出發了。

在東城區的巷子裡,菲利克斯把油質藥膏塗抹在了臉上,藥膏使他的皮膚呈深色。有幾片是深棕色的,其他幾片是橄欖綠色,眼睛周圍還有一點更深邃的黑色。他把頭發用一條細長的黑色綁帶綁在後麵,他在柔軟的皮靴上塗上粘粘的焦油,接著他把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塗黑,包括他襯衫袖口下的皮膚,這樣即使在他做拉伸動作時,也不會被皮膚所背叛。

最後,菲利克斯戴上一副柔軟的皮手套,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調整著呼吸。他很緊張,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起來,他知道森林之家那是精靈的地盤,他雖然沒去過,但總能聽到那些寡婦和遺孀提到。他做了一係列的伸展運動,放鬆著肌肉,從指尖到腳底。他試著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體裡的血液流動上,這樣他會消除緊張,他走在兩座建築物中側身才能通過的窄巷,穿過城市的屋頂,他不能冒險點燈,這意味著他不得不放慢速度。

當午夜的鐘聲響徹阿爾道夫的時候,菲利克斯出現在一片被濃霧籠罩的地方,他隱蔽在屋頂上,濃霧讓他看不到遠方,隻能看到守夜人手中提燈發出的朦朧燈光,光線打破了陰影,他耐心地等待著提著燈籠的守夜人離開。

菲利克斯已經完全投入到了這次的工作中,那種壓倒一切的緊迫感也消失了。他繼續往前走,躲在一根麻繩下,這根麻繩一直延伸到兩個煙囪之間,又蜷縮在第三根煙囪旁邊。他試著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房屋,找出了他所在的地方與森林之家之間的最佳路徑,在濃霧中他勉強看到森林之家周圍的一些建築被大火焚毀了,這使他的工作輕鬆多了許多。

即使沒有雙月,菲利克斯依然可以看清前方的道路,這種感覺來自他的賦,他就是利用這種賦獨自穿越露絲契亞地峽返回港口,他向前移動,習慣性地保持著低矮的姿態,他的動作完全是出於本能,他作為盜賊的時間非常長,他知道什麼該相信自己的直覺。

菲利克斯所經過的地方是一幢三層的房屋,第二層和第三層都有著寬大的陽台。但好在這兩個地方沒有淩亂地擺放著花盆或其他可能會發出噪音的零碎。兩幢建築之間的距離很短,但他不願意跳過去,然而他沒得選,他向後退了兩步,接著飛快地從屋頂上跳了過去。

手腕撞到了陽台上的鐵絲上,菲利克斯的腿懸在空中不停地擺動,他的一隻手差一點就抓住了鐵絲,手指從鐵絲上滑落下來,搖搖欲墜。他向下踢了兩腳,給了身體足夠的動力去向上攀爬,他雙手交替地把自己拉上陽台。他的額頭上冒出了汗珠,他爬了起來,站在陽台的扶手上,伸手抓住水槽,他默默地祈禱著,祈禱水槽足夠安全,可以承受他的重量,可以維持他需要的幾秒鐘。

當菲利克斯爬上去的時候,金屬水槽發出呻吟的聲音,隨後掉落在街道上,此時的他並不知道,水槽發出的聲響驚動了正在四周遊蕩的吉納維芙。

菲利克斯躺在那裡,傾聽著夜晚的聲音,他翻過身來,仰麵朝。過了片刻後,他站了起來像貓一樣躡手躡腳地穿過平坦的屋頂。他用腳踢開了一塊瓦片,瓦片從高空墜落在鵝卵石路上,在寂靜的黑夜中發出了響聲。

已經向菲利克斯方向靠近的吉納維芙理所當然的聽到了瓦片摔碎的聲音,她能確定,附近應該有一個同行在活動,而不是毛手毛腳的貓。踢瓦片是非常慣用的方式,如果瓦片的碎裂聲沒有吸引周圍的注意,那就代表附近安全。

菲利克斯原地待了片刻,在確定沒有報警聲後,他向森林之家靠近,牆壁上的藤蔓有很多能提攀爬的地方,但水分讓藤蔓光滑,木質的建築把藤蔓連接在一起,他心翼翼的測試著藤蔓,看看藤蔓可以承受多大的拉力。隻能他離魔法隔得實在是太遠了,當他這麼做的時候,森林之家的艾尼爾被驚動了。

“再過一會一切都會結束。”菲利克斯聲道,仿佛是在自己打氣一樣,隨後他咽了一口口水,順著藤蔓爬了上去,藤蔓在他的體重下微微下垂,但在他兩手交替向前擺動的過程中,藤蔓仍然很牢固。他成功的找到了路,他知道進去的路,但他能感覺到似乎有人在背後盯著他。

被藤蔓包裹的牆壁上有一扇窗戶,菲利克斯躡手躡腳的爬到窗邊,然後重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他用蕩的方式靠近了窗戶,他的動作很快,他迅速的檢查了一下窗戶上的鎖,他發現窗戶從裡麵鎖上了,但這難不倒他,他從帆布包裡掏出了一個合適的開鎖器,很快就把窗戶裡麵的鎖打開了。

菲利克斯發出了勝利的笑容,他輕輕的推開窗戶,隨後進入窗戶。就在這時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有什麼東西重重的擊中了他的胸口位置,似乎是一支箭矢。他的身體在這股巨大的力量下倒飛了出去,他試圖站起來的時候,他的餘光看到了一道身影出現在他進入的窗戶上。隨後他被湧進來的精靈踹倒在地,他的腦袋重重地磕在地板上,暈頭轉向的他試圖看清周圍,但他什麼都看不到。

“傻瓜,傻瓜,傻瓜。”被拖動的菲利克斯不斷地詛咒自己是個傻瓜,一個該死的傻瓜,一切都源自他那該死的好奇心。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他被迫跪在地上,就像在等待他的死亡一樣。

“光頭?莫非?不會吧?”達克烏斯坐在椅子上不斷的打著哈欠,他皺眉聽著菲利克斯講述的同時,繼續尋思著光頭,他突然想到了其他的,除了西格瑪信仰的那些光頭外,就剩下那位了。而且陰影和神出鬼沒的特性也對上了,行事風格上非常的難纏和狡猾,就像一條蟄伏在陰影裡準備伺機待發的毒蛇一樣,一尋思到這他突然不困了,如果真的是那個光頭的話就有樂子。

“我們的大詩人,你感覺他的故事如何?”來了精神的達克烏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從懷中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時間,懷表的短針即將指向十二的位置,幾分鐘後就是後半夜三點了,距離亮還有三個時。查看完時間後,他又把懷表收了回去,轉過頭對著正在記錄的托蘭迪爾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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