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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難怪你有點不合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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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晚了。”負責壓在後麵的達克烏斯對著向他衝鋒的怪物笑著說道。

從通道衝出來的怪物的並不是達克烏斯所尋思的納垢獸或是蛞蝓蟾蜍之類的玩意,而是一群發出咯咯叫的東西,看起來像是野豬和獵犬的令人厭惡的混合體。

正當達克烏斯說完後,極速而來的獵犬群對他發出了挑釁的嚎叫,他對著獵犬群齜起牙發出一聲咆哮回應著。但他並沒有迎接獵犬群的衝鋒,他隻是負責殿後,並不是一定需要戰鬥。當他躍到弩箭上的時候,整個宮殿劇烈的晃動了起來,好在他抓穩了,不然這一下能給他掀進溝裡去。

達克烏斯單手抓住鎖鏈,拿著猩紅劍的手對著撲過來的獵犬劈了過去,在半空中跳躍的獵犬在劈中的一瞬間就失去了靈魂,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栽進了溝裡,掀起了一陣浪花後就徹底的消失在沸騰的溝渠中,沸騰的蒸汽不斷從他的腳下升起。

已經到達對麵的施法者們把身上攜帶的箭囊交給托蘭迪爾,弓弩的箭矢不斷的對著向達克烏斯撲來的獵犬傾瀉著,不再受到獵犬威脅的他,把身體橫在了牆壁上,像一隻螃蟹一樣快速移動著。

知道事情不可為的獵犬群對達克烏斯齜牙咧嘴咆哮著,隨後就調頭返回坑道中,消失的無影無蹤。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達克烏斯在牆壁移動時,一個細長的身影就從通道的前方緩緩走了出來。

身影的黃色長袍上散發著被尿液浸濕的味道,精靈們很快判定那是一個男人,儘管身影全身裸露的地方幾乎每一寸都結滿了痂,隻是讓精靈們無法判斷的是,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種,不過現在也不重要了。

男人的胸前一道用排泄物繪製的納垢蒼蠅符文,他的頭頂頭皮上也也烙有類似的符文。這個可憐家夥的眼睛因疾病而變成黑色,他那張結痂的臉上露出了尖牙的笑容。他舉起了他那隻沒有肉的手,開始吟誦咒語,惡心的話語從他嘴裡流出來。

精靈們能感覺到隨著男人咒語的念起,周圍的空氣變得又熱又重,像濕抹布一樣粘在他們身上,他們周圍的肉牆開始變綠。

還在牆壁上移動的達克烏斯能明顯感覺到牆壁在抽搐著,似乎一切都在巫師的邪惡魔法下枯萎,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盔甲開始因為腐爛而變得更加腐蝕。這一發現讓他稍微陷入了恐慌,但他又很快的保持了鎮定,他知道自己會在牆壁腐爛把他推入溝渠前到達對麵。

正在施法的貝洛達突然大聲咳嗽起來,膽汁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她變得難以站立,她能感覺到咒語加劇了吞噬她的疾病,她能感覺到她的身體變得灼熱起來,她呻吟著徑直栽倒在地麵上,趴在地麵上的她在不斷的掙紮著,但她發現她根本站不起來。

還在吟誦咒語的巫師看著眼前的精靈們,看著精靈們眼中的絕望,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慈父的奴隸們充滿了無儘的絕望,最後的喜悅就是看到另一個人遭受同樣的痛苦。

塞利雷看到了巫師幸災樂禍的表情,他能感覺到巫師發出的嘲笑,他能感覺到憤怒在自己的內心膨脹。他咆哮著向巫師急速而去,他能看到巫師的表情變了,變得有些沮喪,同時巫師的咒語變得更加迅速和充滿。

然而,巫師沒有機會了,塞利雷聽到了沙卡拉投擲三叉回旋鏢的聲音,同時他也舉起右手的半克萊夫寬刃,他突進的身體正在不斷的騰躍著,旋轉著。隨後他向前彎曲手臂,將寬刃扔向了巫師,寬刃如同切肉刀一樣,砍進了巫師的胸口。

與此同時,精靈們的各種攻擊也到來了。巫師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隨後一聲呻吟,他倒在了地板上,他的身體似乎失去了支撐了一樣,不斷的潰爛著,腐化著,片刻之間,身體就冒出了濃煙化為了一灘膿液,就連塞利雷的寬刃也被腐蝕了。

塞利雷看到寬刃的慘狀後暗罵了一聲,他知道那把寬刃不能要了,好在他來的時候,把教團手下在奧比恩島分配到的短劍要來了。

已經來到對岸的達克烏斯發現了貝洛達的異常,此時的貝洛達癱倒在地,腿部在不斷的抽搐著,對著蠕動的肉咳著血。他拉開了貝洛達的魔法長袍底部,他看到貝洛達之前來的時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布料潰爛了,透過縫隙他能看到貝洛達左側小腿上布滿了參差不齊的傷口,黑色的蠕蟲在肉中蠕動,膿液從肉周圍的深紅色膿瘡中滴落。他倒吸一口氣不禁搖了搖頭,這個阿蘇爾的痛苦刺痛著他,就好像這是他自己的痛苦一樣。

貝洛達看到達克烏斯的到來後,勉強地伸出手抓住了達克烏斯的手臂,隨後她轉過頭,劇烈的咳嗽著,等她再次轉向頭看向達克烏斯時,黑色的液體從她的嘴角滴落。

“她現在屬於瘟神了,用不了多久,祂就會認領她。”走過來的科洛尼亞用冰冷的聲音宣布道。

達克烏斯沒有說什麼,而是伸手拂去貝洛達額頭上濕漉漉的頭發,避免讓頭發沾黑色液體。他與自己的疲勞和絕望情緒作鬥爭同時,他又感覺到一股憤怒和厭惡的情緒席卷他的全身,貝洛達現在的樣子簡直是混沌諸神對他的殘酷嘲諷。

“有什麼辦法嗎?這個東西能起到作用嗎?”達克烏斯把目光從貝洛達的身上,轉頭看向圍過來的施法者們,他掏出懷中那顆到了這裡之後至始至終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的草說道。

“彆……管我了。”貝洛達呻吟道,她知道她失敗了,一切都完了,她所有的掙紮,所有的磨難都毫無意義。她知道現在能做的事,就是讓他們繼續前行,這或許是唯一讓一切能夠恢複正常的方式。

“或許……她說的是對,她隻會減慢我們的速度。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我……可以做到,出去後……”林迪亞洛克走了過來,他的話語沒有絲毫惡意,反而透露出艱難和苦澀,還有一種謙卑和安撫的語氣。

達克烏斯轉過頭瞪了林迪亞洛克一眼,林迪亞洛克感受到他的目光和怒火,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後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弗拉奈斯默然地走到貝洛達身旁,單膝跪在她的身前。他抓住了她的手,眼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愛意和深情,卻又藏有一層無法言喻的痛苦,他發現他跨越了時間,跨越了仇恨,跨越了族群,到這一刻他才發現他是喜歡貝洛達的。他就這樣看著貝洛達,仿佛在這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凝固了。

隨後,弗拉奈斯的目光轉向了站在旁邊的妹妹,在他的眼中,透露著一種祈求和期待。他希望妹妹能夠有所辦法,能夠在這困境中為貝洛達找到一線生機,然而阿麗莎對他回應的則是無可奈何。

“她現在必須死,否則她的靈魂將屬於瘟神。不!或許……她會活下去。”阿薩諾克說著的同時接過了達克烏斯手中的草,他擠開了達克烏斯和弗拉奈斯,單膝跪了下來。他把手伸到鬥篷下麵,取出一個袋子,隊伍在出發之前就準備好了應對這裡的物品,但也僅僅是應對,並不能一定。

各種物品不斷的被阿薩諾克從袋子中取出,他的手握住一小捆濕漉漉的棒狀樹根,他皺起眉頭用用雙手將樹根磨碎,隨後又從草上扯下一顆葉子,各種東西在他的調整下變成一團黏糊糊的果肉,看上去就像一團銀錠,但更像是血……

“這是一種人類的古老療法,她應該不會死,起碼她不會死在這裡。”阿薩諾克說完後就把那團塞進了貝洛達嘴裡。

貝洛達在弗拉奈斯的幫助下費了好大勁才吞下了糊狀物,但奇跡並沒有出現,她沒有第一時間就生龍活虎的煥發活力重新站起來。

弗拉奈斯看著貝洛達,他能感覺到貝洛達眼中閃過的種種情緒,即使疾病侵蝕了貝洛達的活力,也絲毫沒有減弱貝洛達的目光。他把貝洛達抱了起來,親吻貝洛達發燒的臉,他緊緊地抱住貝洛達,試圖將自己的力量注入到貝洛達無力的身體裡,試圖用他的熱情驅走貝洛達身上的濕冷。

“繼續出發。”達克烏斯說完後就起身拿起了行走壁壘。

隊伍開始艱難行進著,行走在通道中,獵犬群在嚎叫著,隨著獵犬聞到了隊伍的氣味,獵犬的追擊聲變得更加響亮。

通道內的肉被骨頭所取代,患病的、飽受摧殘的軀殼相互依偎在一起。昆蟲從頭骨的凹陷中探出頭來,老鼠咀嚼腐爛的胸腔內的骨頭碎片。地麵是一層像粘土一樣的骨髓地毯,在精靈們的腳下嘎吱作響,當他們的靴子擦傷地麵時,流著乳白色的髓液。不遠處的前方,地板上還裂開兩個大坑,停滯的蒸汽從深處升起。

嚎叫的獵犬加快了速度,一隻瘦骨嶙峋下巴長滿了毒刺的獵犬衝向加維諾的喉嚨,加維諾用長柄戰斧劈開了它的脖頸,將患病的血液灑了一地。然而,這隻是開始,後麵又來了一個,又一個,一個比一個更可怕。

德納裡斯家族的兩兄弟與補位過來的科威爾和克拉丁一邊後退的同時一邊擊殺著,獵犬接二連三的慘死,讓其他的獵犬因恐懼而畏縮起來,不願麵對那些已經戰勝了它們的首領的生物,但它們並沒有轉身離去,而是緩慢的向隊伍逼近著。

舉著行走壁壘的達克烏斯走在拜涅的側後方,在那一瞬間,他能感覺到隊伍正在向下走去,或者說通道就像蠕動的腸胃一樣,突然變幻著位置,讓隊伍一頭紮進了令人膩味的深處。粘稠的地麵就像滑梯一樣,隊伍隻能前進,無法後退。當他注意到紅色粗糙牆壁上的對稱肋骨時,他感到一陣恐慌。保持滑行狀態的他最終與一塊散發著惡臭的天鵝絨般的牆壁發生了碰撞,他的身體撞到了這種令他厭惡的物質上,牆壁的柔韌性緩衝了他的衝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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