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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我是來利塔內爾旅遊的(過渡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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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克烏斯沒有說什麼,精靈們也沒有說什麼,仿佛他們都像不太喜歡說話的阿蘇焉祭司那樣,自閉了,有的隻是無聲的對視。

片刻後,達克烏斯笑了笑,不再與精靈們對視的他轉過頭看著燃燒在房間中央的巨大聖火,燃燒的聖火爆發著轟鳴,爆發出很大的熱量。

空氣中似乎充滿了閃耀的火花,達克烏斯與空氣接觸的皮膚有些發麻,全身的汗毛也跟著豎了起來。他就像換了一種狀態,他整個感官都變了,他現在比以前任何時間和地點都更清晰地感受到力量在神殿內流動,他能感覺到那位的存在,他能感覺到那位在注視他。

在神殿內,一切都變了,達克烏斯感覺自己站在一個無限遙遠卻又如此相近的點,他幾乎可以觸摸到那位的存在,隻要他再次伸手。他又感覺自己像在黑暗中洛泳,然後看到一隻恐怖的利維坦從水麵下緩緩升起,他能感到那位壓倒性的力量從一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的巨大位移。

看著達克烏斯再次向聖火緩緩走去,凱亞麵帶詢問之色看了一眼站在後麵的阿蘇焉祭司,見祭司對她微微搖頭後,她的臉上露出了茫然之色,接著她又想到了很多可能,她的臉色在短時間內又發生了變化。

馬拉努爾還想上前拉住達克烏斯手腕,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達克烏斯的手腕時,他又停了下來。他看著達克烏斯站在那的背影,看著神殿內聖火露出了複雜之色,接著他把手抬了起來,示意身後的精靈們不要動,更不要發出聲音。

“我會被燒死嗎?我能通過所謂的考驗嗎?如果我死了,他們怎麼辦?納迦羅斯怎麼辦?露絲契亞怎麼辦?這個世界怎麼辦?我什麼時候這麼重要了,這麼自以為是了,弄得像這個世界沒有我就會停止轉動那樣,死亡?

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也是生命的終結,哪怕是神靈也無法逃脫,但這也意味著新的開始和輪回。我的存在可能隻是這個世界上短暫的一個瞬間,或許我在這個瞬間所帶來的影響和意義是無限,或許也是側頭側尾無用功。”

阿蘇焉聖火不斷地變幻著形態,似乎在回應著達克烏斯腦海中閃過的思緒。

“你在注視著我?我也可以不依靠那些祭司的避火咒,憑自己的力量走進這團聖火?通過所謂的考驗?”儘管達克烏斯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現在他的狀態很好,他知道他在乾什麼,他知道他在麵對什麼。

就在這些思緒閃過達克烏斯的腦海後,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聖火再次發生了變化,仿佛又在回應他的思緒一樣。

這一刻,達克烏斯似乎已經懂了,他再次笑了笑,但笑容背後卻是平淡,他的內心就像池塘凝固的水麵一樣,充滿了寧靜,毫無波瀾,仿佛一切本該如此這樣。

“那他又該怎麼辦呢?”思緒不斷在達克烏斯的腦海中閃過,他對著聖火低聲訴說著,他的低語在隻有聖火燃燒聲的神殿內回蕩著。

“公如青山,我如鬆柏,粉身碎骨,永不相負?”突然間,這句話在達克烏斯的腦海中閃過,他不禁地哈哈大笑起來,他認為用這句話評價他與馬雷基斯之間的關係實在是太扯淡了。對著聖火頷首後便不再注視著聖火,轉身走進精靈讓開的道路中,有一種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既視感。

麵露複雜之色看著達克烏斯的精靈們表情再次發生了變化,這一刻,無論是戰士還是施法者,他們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一股奇特的靜謐,仿佛時間被拉長了,一切發生的動作都變得緩慢而清晰。他們眼前的達克烏斯似乎被籠罩著,達克烏斯豪邁的笑聲和腳步仿佛像進入慢動作一樣。

聖火的轟鳴聲再次在精靈們的耳邊響起,但這一次不同於以往的瞬間爆發,反而隨著時間的拉長,聲音仿佛經曆了永恒,火焰的舞動被無限地拉伸。他們能清楚地看到火焰如漣漪般延伸,並附著在達克烏斯寬廣的背後,形成了一雙生動逼真的火焰翅膀,猶如鳳凰一樣栩栩如生。

這翅膀並非熾熱的燃燒,而是一種涅盤重生後的寧靜,火焰在其身後搖曳般輕盈,卻透露著無窮力量。對這一切渾然不知的達克烏斯仿佛成為了主宰者,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絲笑容都如同慢動作片段,呈現出一種令精靈們歎為觀止但又無法訴說的感覺。

精靈們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景象,無不震撼於達克烏斯身上展現出的力量與優雅,這一刻,時間靜止了,隻留下達克烏斯身披火焰翅膀的身姿在神殿中獨立。

然而,一切都如同幻象一樣瞬息消失,那股奇特的靜謐也瞬間潰散。精靈們恍若初醒,發現達克烏斯仍然是他們所熟知的模樣,達克烏斯的笑聲回到常速,腳步亦如尋常一般的節奏。

火焰翅膀似乎隻是精靈們一時的錯覺,一種時間靜止下產生的幻象。

達克烏斯身上並未生出任何異象,隻是他的存在給予了精靈們一種錯覺般的感知。

那股靜謐感漸漸消退,精靈們的心中湧現出一股莫名的迷惑,他們不禁想要了解這背後隱藏的奧秘,但已經回過神來的他們又知道這是一個他們不能觸碰的話題,這是一個絕對禁忌的話題。

已經走出神殿的達克烏斯對這一切仍然渾然不知,他抬頭望向樹梢,看著陽光穿透樹葉的縫隙,灑落在林間。那微弱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一抹寧靜與溫暖。

達克烏斯能感受到勞倫洛倫的脈動與活力,這些光影穿透樹葉,仿佛為他帶來一種超越世俗的啟示。他似乎感受到了某種超越言語的力量,一種與森林、陽光和自然融為一體的情感。

隨後的幾日,達克烏斯又兜兜轉轉了起來,一個是滿足他內心旅遊的需要,另一個是找到路口。

達克烏斯看著一艘纖細的船上站著一對酷似兄弟的艾尼爾,這對兄弟正用漁網把河裡的鮭魚撈出來。

一位類似吟遊詩人的存在正在對著河輕聲歌唱著,詩與歌中有一種遙遠的憂鬱。一些女艾尼爾正在搗碎木碗中的漿果,從果肉中榨出果汁,而孩童則坐在旁邊,用腳掌拍打水麵。他愈發地感覺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適合養老,甚至比露絲契亞大陸還養老。

除了城市廣場單獨金銀樹外,塔爾·利塔內爾附近有兩片覆蓋著苔蘚的宏偉針葉林,在elthain語中被稱為金銀樹,也就那位半神薩裡爾預言勞倫洛倫將隨著最後一片金銀樹林的消失而消亡的金銀樹。

金銀樹的濃密樹冠擋住了陽光,但樹皮上的金屬絲確保了森林永遠不會完全黑暗。在夜晚,月光和火把的光線在巨大的樹乾上產生反射,創造出詭異的閃光和幻影。

金銀樹的茂密樹冠遮擋了大部分陽光,但其樹乾表麵閃爍的金屬絲鋪就了這片針葉林永不沉入黑暗的保障。當夜幕降臨,月光穿過樹葉灑在巨大樹乾上,與點綴其中的篝火光芒相互映照,創造出一種詭異而神秘的效果。

在夜晚,金銀樹變得活靈活現,宛若一個巨大的反光器。月光在其金屬絲上熠熠生輝,投射出無數光斑和反射的月影,令整片針葉林充滿了迷離的光影和變幻莫測的幻影。

達克烏斯白天和黑夜各來了一次後大概理解薩裡爾的預言了,他帶來的團隊在艾尼爾狩獵者們的注視下在這片神聖的林子裡轉了起來,施法者們不停的走動著,采集被稱為月光花的苔蘚,或是采集附著在金銀樹根部的土壤。

凱亞介紹這種月光花在煮沸後可以產出一種吸入劑,能夠治愈精靈的黑死病,對其他物種而言也是一種公認的強力鎮靜劑,從而導致月光花很搶手,但艾尼爾們很少讓月光花出現在人類的藥店中。

而戰士們則在達克烏斯的帶領下來到了兩片針葉林的中央,一塊被表麵被磨得光滑的路石矗立在那裡。儘管表麵光滑,但螺旋狀的循環雕刻和精靈符文仍然清晰而深邃,他能感覺到古老的力量浸透了路石,深入大地直至世界的根基。

達克烏斯看了雷恩一眼,見雷恩苦澀的搖了搖頭,他點了點頭。他知道能發現隱秘通途的雷恩在這裡毫無收獲,通道不在這附近。

接著達克烏斯在凱亞的指引下又逛了起來,塔爾·利塔內爾與露絲契亞大陸的伊塔紮一樣有很多神奇的地方,除了那兩片金銀樹針葉林,還有一片茂密的冷杉和落葉鬆林組成的聖地。

在艾尼爾們的口中這裡被稱為許願林,半神薩裡爾的崇拜者在許願林內活躍著,但崇拜者們隻在指定的區域內活動,樹林中放置的路石仿佛像是一個跨越兩個世界的分割線一樣。

下垂的樹枝上掛著地衣組成的簾子,內部是一片不可直視的沉重不祥黑暗。艾尼爾崇拜者們懼怕裡麵的森林精魄,而寧願在周邊冥想以獲取幻象。

對,幻象,精靈自誕生以來一直與迷信玩意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達克烏斯感覺自從那次從阿蘇焉神殿出來後,他身邊的同伴們變得有些神叨叨的,神經兮兮的,直到現在他都對那天出現在他背上的翅膀一無所知。

仿佛就像沉默的真相包圍了達克烏斯一樣,精靈們自發的給那天發生的情況下了一個定義,那就是一次集體幻覺,除非哪天達克烏斯真的問起那天發生了什麼。因為這個事件涉及到了很多,包括很嚴重的政治問題,比如納迦羅斯的那位,他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整日被餘火灼燒的那位知道達克烏斯真的被阿蘇焉祝福了,會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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