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毅幾人見時間不早了,趕緊將東西全部搬出去藏了起來。
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準備埋伏鬼子。
而左子萱在村子裡麵卻是等得直著急,說好的讓他們天黑以前回村子,現在天都已經黑透了,還不見人回來。
她先前看到的畫麵,實在是擔心賀毅幾人出什麼意外。
想去找人,但眼睛又看不見,而且徐清風他們也不會讓她去涉險。
“萱萱,你放心吧。既然賀毅他們已經提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必然會有所防備。
目前,我們該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不要拖他們的後腿。”
柏宗德在邊上勸說。
“是呀,師傅,師丈不會有什麼事兒的。
我們趕緊跟著村民們一起去祠堂避難吧……”
大家都在輪流勸說左子萱,讓她一起去祠堂。
左子萱也知道,自己要是一直都不離開,耽誤的是大家的時間。
所以也沒拖泥帶水,讓徐清風背著她,跟村民們一起去了祠堂。
他們才躲進去還沒有一刻鐘,鬼子就到了村子裡麵。
就如同左子萱看到的一般,鬼子一家一戶的踹門進去查找。
躲在外麵查探軍情的徐清風和方漢陽兩人,見鬼子進村了,趕緊偷偷摸摸的摸回了祠堂。
“鬼子來了……”
“沒聽到後山那邊有啥動靜呀,是那邊已經完事兒了?”
左子萱聽到徐清風和方漢陽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全身就像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癱軟的坐在地上。
難道賀毅他們已經出現什麼意外了嗎?
柏宗德正準備安慰幾句,突然聽到後山傳來了一聲槍響,之後就再沒有任何動靜了。
徐清風趕緊靠近祠堂的門窗,查看外麵的情況。
“進村的鬼子,全部往後山的方向跑了。
難道……”
“難道他們是兵分兩路的?”
徐清風還沒有說完,方漢陽就趕緊接話道。
左子萱猛的坐直身體,這好像跟她看到的畫麵有一點點出入。
她這心臟“撲通撲通”的都快要蹦出胸腔了,緊張得雙手握拳,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之中。
大概一刻鐘左右,在離村子很近的地方,響起了“嗒嗒嗒”一片槍聲。
這很明顯是交戰的槍聲。
聽到這槍聲,彆說左子萱了,柏宗德都坐不住了。
他讓徐清風和方漢陽看好孩子和村民,自己帶著賀凡夫妻往後山的方向跑去。
臨走前,擔心有人受傷,左子萱給了寧溶一大包藥物。
柏宗德他們還沒跑幾分鐘,就聽到槍聲停了。大概又跑了十來分鐘,在上坡處就看到有幾個人正躲在土坎下麵。
很明顯,這一批人,就是從村裡往山上跑的那一波人。
柏宗德和賀凡兩口子,也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大姐夫,你槍法怎麼樣?乾得死那六個人嗎?”
柏宗德非常耿直的搖頭,“乾不死?”
“那就六個人,二哥給你的槍裡麵有九發子彈。”
“我是文官,五發子彈,能打中兩個人,那都是叫我槍法準的了。”
“那這可要怎麼辦呀?”賀凡有些著急的道。
柏宗德五發子彈,能打中一兩個都叫槍法準的,換自己怕是一發都打不中。
“我先試著跟賀毅他們對對暗號,看看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柏宗德發出陣陣蛙叫聲,試探著和賀毅聯絡。
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回應,他這心臟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了。
難道賀毅他們三人出事兒了?
他又打了一遍信號。
這次沒多久,對麵就發出了回應。
“壞了,賀毅他們那邊的三個人,雖然沒有死亡,但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柏宗德一臉焦急的道。
賀凡聽了,真是要急壞了。
他真想奪過柏宗德手裡的槍,把隱匿在土坎邊上的幾個鬼子直接打死。
可惜他沒那槍法。
柏宗德想了想,又給賀毅發了信號。
得到對麵的回應,他將手槍遞給賀凡,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又比劃著教他怎麼用槍。
又在寧溶的耳邊悄悄的交代。
寧溶點頭答應,柏宗德和賀凡轉身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十分鐘後,村裡響起了一聲槍響。
躲在土坎下麵的鬼子一陣的慌亂,也不知道是不是華國的救兵過來了。
他們又將六個人,分了三個下山去村子裡麵查看情況。
下山的三個人,走了幾分鐘,剛到第一個轉角的位置,一把白色粉末,直接向他們迎麵撒來。
還沒等他們反應,就接二連三的倒在地上。
柏宗德顫顫巍巍的從暗處走出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緩了緩,上去將躺在地上三人的槍給繳了,摸索著回到寧溶那邊。
他遞了把槍給寧溶,接著給賀毅他們打信號。
得到回應之後,和寧溶交換了一個眼神,點了點頭,兩人拉開手槍保險,直接對著土坎下一頓掃射。
賀毅他們那邊聽到槍聲,立刻衝了出來。
原本以為又是一場惡戰,但等他們衝出來,土坎下麵的三個人早就已經被打成了篩子,沒了呼吸。
寧溶本來還挺害怕的,但看著三人全身是血,突然就忘記了害怕,立刻上前去幫他們檢查傷勢。
幾人沒有傷到要害,但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
賀毅傷了左肩,新興華傷到手臂,方漢南傷著大腿。
“賀毅,你們先前在山洞那邊,是不是蹲到了鬼子?”
柏宗德蹲在寧溶身邊給她打電筒,順口問道。
賀毅點點頭,“是,我們在山洞那邊蹬了十多個鬼子。
我們在洞口的樹上掛了一大包迷藥,他們走到洞口,我們直接把迷藥打爆,將他們給迷暈了。
幾乎沒有費什麼神,就收網了。
因為當時萱萱說的,鬼子是先到山洞,才去村裡屠殺的。
但萬萬沒想到,他們會是兵分兩路。
我們毫無防備的拖著他們的罪證下山,走到一半就撞見從村裡上來的鬼子,接著就打了起來。”
寧溶給幾人上了藥,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正準備相互攙扶著下山。
一條火龍從山腳走了上來。
方大海再一次聽到槍聲,實在是待不住了,叫上男性村民,拿著勞作工具,點著火把上了山。
村民們上來了,見到賀毅他們滿身的血,立刻七手八腳的將人給弄下了山。
還配合著把迷暈的鬼子捆綁好,全部運送下山。
左子萱聽到賀毅他們回來,讓徐清風扶著她去看賀毅。
“賀毅,賀毅……”
“媳婦兒……”
“賀毅,你們受傷了嗎?”
賀毅想了想,點頭道:
“嗯,受了點兒小傷。”
他覺得沒有必要隱瞞左子萱自己受傷的事情。
左子萱一個醫生,對血腥味非常的敏感,瞞也瞞不住。
“賀毅,對不起,是我害你們受傷的。
沒想到他們會兵分兩路。”
左子萱非常的自責,要不是她的信息錯誤,賀毅他們就不會受傷。
賀毅拉住她的手道:
“媳婦兒,不用自責。
要不是你提前預知的話,受傷的就不止我們三個人了。
怕是整個戈革村,都要被屠殺殆儘。”
“可是……”
“沒有可是,隻是用我們三個人受傷的代價,換整個村平安,我覺得是值得的。”
左子萱還沒有說完,就被賀毅打斷。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左子萱就是沒辦法釋懷。
村民們剛剛把全部昏迷的鬼子弄下山,頭頂的直升機便“哐哐哐”的響起。
柏宗德站在廣場上打電筒,給直升機發信號。
直升機停穩以後,從上麵下來一支隊伍,賀大伯也跟在最後,從飛機上下來。
宋應炎打電話給賀大伯,什麼都是一問三不知,總之一句話,就是賀毅申請支援。
他一時半會兒也摸不準賀毅這邊到底是什麼情況,實在是擔心,隻有跟著過來看看。
哪怕是親戚,賀毅幾人在外麵見到賀大伯,也是需要敬禮的。
賀大伯看到賀毅幾人受傷了,有些溫怒,這些狗日的小鬼子簡直還沒完沒了啦。
老衝著一個村子擼,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村子底下埋著黃金呢。
當他看到那三十多張人皮麵具,和幾大箱藥品的時候,直接就暴怒了。
小鬼子還真是不僅敢想,還敢做呀。
他見賀毅幾人沒什麼大礙,將抓獲的鬼子和東西拖上飛機,馬不停蹄的趕回京都。
午夜十二點了,央部大領導辦公室的仍然燈火通明。
大領導手裡夾著一支煙,眯眼看著擺放在自己辦公桌上的三十幾個麵具,還有辦公室中間的那幾大箱藥品。
鬼子這是相當的欺人太甚……
這臉,到底是要撕破,還是不撕破?
不撕破,心裡憋屈。
要是撕破了,打仗肯定是隨時都會發生。
他不怕打仗,但他害怕華國的人民受苦,害怕華國的經濟更加落後。
“賀軍長,小左的眼睛怎麼樣了?”
賀大伯也正一臉鬱悶的,看著屋裡的這些東西。
“說是今天早上才開始治療,最快三天,最慢五天,才能拆掉紗布出結果了。”
大領導點了點頭。
“賀軍長,小左的事情你多上心問著點兒。
本來這段時間,我是不想打擾她,想讓她好好的修養的。
但現在的形勢怕是有些緊迫,我們必須要在鬼子動手之前,讓他們自己滾回島國去。
就算我們華國再好說話,但也不是慫包。
一旦他們動央部的人,這一仗,怕是在所難免。
恐怕到時候的局麵,是你我最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小左眼睛好了,要委屈她立刻投入到溶劑研究項目中去。”
:..cc0
..c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