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了悅悅的前程,她隻能硬著頭皮赴約。
“我那天見到她,我都驚了一跳,她披頭散發的,瘦得隻剩皮包骨,我甚至對她產生了憐憫之心”
初之心默默收緊手指,喉頭有些發緊,心底說不出的難受。
“那都是表象,這個女人慣會擺出小白花的模樣博取同情,實際內心非常惡毒冷酷,她這種女人,是沒有感情的,我曾經以為我可以用我的真心去治愈她,救贖她,結果卻是被他拉入深淵!”
“嗬嗬,你倒是會給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你們男人都一樣,因為駕馭不了,所以惱羞成怒,單從這一點來說,林以柔也挺可憐的,口口聲聲說愛她的那些男人,到頭來都放棄了她。”
初之心搖搖頭,不禁一陣唏噓。
可能男人都一樣,所以她明明和林以柔是對頭,卻也在某一刻,能對她感同身受。
“就憑她拿我和悅悅的那些視頻威脅你和我,就足以證明這個女人骨子裡已經爛透了,根本不值得同情,你把她推下山崖,並不能怪你,是她太過分了!”
薑維遠冷靜的說道。
“所以,那天晚上,你也在現場,你全程看到了我和她的衝突,看到了我是如何把她推下懸崖的?”
事到如今,初之心已經十分平靜了,能夠重新直麵這個意外。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算是殺人凶手。
那天晚上,林以柔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最後的目的很簡單,要麼交出圓寶,要麼她就把白景悅和薑維遠的私密視頻公之於眾。
一個是自己的至親,一個是自己的至友。
兩個人都不能受到一丁點傷害。
於是,失去理智的她衝上前,想要搶去林以柔手中的視頻,拉拉扯扯之中,她失手將林以柔推下山崖
“其實,我也並不確定,她是不是還活著,但我想她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估計屍首也石沉大海了,不然我這三個月,怎麼可能過得這麼安穩,沒有任何人來找我的麻煩。”
初之心苦澀的笑了笑。
這三個月,她每天都在惶恐中度日,每天都在等著警方找她調查,甚至看到路過的警車,她都有種投案自首的衝動。
但是,想到兩個孩子,都才不到五歲,想到他們的未來,想到初家的未來,她隻能把這件事情,壓在心底的最深處,誰也不曾透露。
未曾想,居然還有第三人在場。
果然,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旦發生的事情,就是既定事實,不是裝作沒有發生,就真的沒有發生的
“我是看到了全程,但我覺得,這不是你的錯,就算真的被警察知道了,你也不會被判多重,不過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情,你知我知,我會把它爛在肚子裡的。”
薑維遠再一次表明了他的態度。
他看了白景悅的病房一眼,眼底都是愧疚,默默從包裡拿出一樣東西,遞給初之心,“這是我和悅悅那些視頻的原文件,麻煩你務必拿去銷毀了,但願林以柔真的沉於大海了,那這件事情,也就可以畫上一個休止符,悅悅的名譽,也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