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悅腦子轉了一圈,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哦,就是之前差點跟你打起來的男人?我說怎麼看著不像好人呢,原來跟塊兒哥是一夥兒的!”
“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我會讓四海把人交出來,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白景行微微擰眉,表情嚴肅的說道。
邊江在這片土地上,勢力算是數一數二的大了。
邊江手底下的幾個義子,也分管著不同的區域,不同的行業,其中四海就剛好分管詐騙園區相關的業務,而塊兒哥是某個園區的負責人之一,相當於給四海打工。
所以,細說起來,初之心和白景悅遭受的那些委屈,說到底就是四海造成的。
一個是自己的女神,一個是自己的妹妹,這口氣白景行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咽下去的!
“算了,我和悅悅都還算逃過一劫,這件事情就當買個教訓,沒必要再繼續追究下去了。”
初之心害怕因為她的原因,引起了白景行和四海的不合,會讓白景行在這寨子裡處境艱難,並不想把這事態擴大下去。
“哪能算了呢?”
白景悅氣勢洶洶道:“現在是我們被欺負,我們受了委屈,如果就這麼算了,那些人隻會更加猖狂,那以後怕是會有更多的‘我們’,受到同樣的‘欺負’,我們就算不為了自己出口氣,也要為那些可能會吃虧的人做好預防啊!”
“我理解你性格中俠義的部分,可是這事情還沒有那麼簡單,這已經是一個產業鏈了,是那些領導人都默認存在的,我們就算再憤怒又能怎麼樣呢,蚍蜉也不能撼大樹對不對?”
初之心態度理智的分析道。
這個地方領導人都管不了的事情,他們一個屁民,還是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控製的屁民,怎麼可能去管呢?
說得難聽點,得罪了四海,彆說他們兩個了,怕是白景行都難以脫身,她是不想他們去冒這個險的!
“撼不動也得撼一下吧?”
白景悅氣呼呼的,叉著腰,有些失望的看著初之心,“心心,不怕你不高興,我覺得你變了好多,你說我什麼俠義不俠義的,我都是跟你學的,以前的你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比我還義憤填膺,比我還想要除暴安良,可是現在呢,我感覺你像個活在殼子裡麵的人,生怕冒一丁點風險,明知道是罪惡,也任由這罪惡滋生”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運氣不好,沒有逃脫出來,會被他們折磨成什麼樣子?沒準兒什麼亂七八遭的小電影已經拍了一摞了,你不覺得後怕嗎?”
早年的白景悅,也並不是這麼大義凜然的一個人,那也全是因為認識了初之心,見識過初之心如同俠女一樣颯爽的一麵,才暗自下決心,也要像初之心一樣,當一個頂天立地的好人。
看到罪惡的東西,想辦法鏟除,在她看來就是她理所應當做的事情。
“我確實變了。”
初之心麵對著白景悅略有些失望的指責,坦然的承認了,“年輕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隻要是自己認定的事情,撩起袖子就是乾,也不會想什麼後果不後果的,現在年紀大了,更想過點安生的日子,平平安安就好,你就把我當成一個獨善其身的普通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