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隊長仍是很客氣地道:“請你放心,我們把他帶回去,直接送到省立醫院。不耽誤對他的治療。他被通緝是因為當初省城的那個案子,所以他必須得跟我們回省城。”看總隊長說的這麼客氣,又無可挑剔,李初年隻好道:“要確保他的安全,不能出現任何閃失。”總隊長道:“請你放心,我會親自處理此事。”有了總隊長的保證,李初年這才沒有再堅持。但在這種情況下,李初年即使再堅持不讓動陳小寶,那也是不行了,這是大勢所趨。警務督察出麵了,任何一名警員都要堅決服從。何況李初年還是蒼雲縣局的局長呢?陳小寶被抬上了救護車,柳玉晨也看到了李初年和李初勤都被戴上了手銬,李初勤的臉上還被嗆破了一大塊,這讓她很是擔心緊張,但又無可奈何。李初年和李初勤被押上了警車,但他們哥倆卻不是在一輛警車上。看著李初年和李初勤戴著手銬被押上了警車,郭立棟和郝邁心花怒放。郭立棟想放聲高歌,但他沒有歌出來,隻是心裡在縱聲高歌,歡喜無比。而郝邁則直接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心中那叫一個樂。看著救護車和警車都走了,院長心中仍是忐忑不安。李初年怎麼會被戴上了手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玉晨暗自垂淚,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正在看守所忙碌的周儒鐵和趙平民很快就接到了在縣醫院看護陳小寶的乾警的彙報,他們兩個得知這一情況,都是震驚不已。怎麼回事?李局哥倆怎麼都被戴上手銬押解走了?而且還是省公安廳警務督察總隊長親自帶人來的。童肖媛本來想要趕到醫院,但李初年沒讓她去。可她心裡煩亂如麻,她牽掛著李初年。她給李初年打手機,但李初年的手機卻關機了。她頓時意識到,李初年已經被他們給控製起來了。這就讓她更加著急,更加擔心,她急忙給周儒鐵打去了電話。“儒鐵,你在不在縣醫院?”“童書記,我現在正在往縣醫院趕。”“你知不知道初年的事?”“童書記,我這是剛得到消息,李局被省廳的人給帶走了。李局的弟弟李初勤也被帶走了,還有李小寶也被帶走了。我現在就往縣醫院趕,再去了解一下具體情況。”童肖媛直接掛斷了電話,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她和李初年將要麵對的不再是孔利官郭立棟等人,而是高高在上的黃連升父子。這場鬥爭將不同於以往,必須要格外小心謹慎。否則,連後悔都來不及。黃連升當過縣長縣委書記,又當過市長市委書記,現在更是高高在上的常務副省長,他的權謀和鬥爭策略,早就已經達到了無法衡量的高度。童肖媛深吸了幾口氣,不斷提醒自己不能著急,要想好了再進行下一步行動。童肖媛思考了幾分鐘,還是拿起電話,果斷地撥通了李廳的電話。“李廳,您好!我是蒼雲縣的童肖媛。”“哦,是肖媛啊,有啥事嗎?”童肖媛心中咯噔一聲,難道李廳真得不知道這件事?看來初年判斷的沒錯。“李廳,李初年被你們省公安廳警務督察總隊的人給帶走了,而且是戴著手銬給帶走的。您知道這件事嗎?”“什麼?李初年被省廳警務督察總隊的人給帶走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童肖媛眉頭一鎖,李初年猜測的沒錯,省廳警務督察總隊的這次行動是背著李廳悄悄進行的,這就有了反轉的機會。“就在剛剛,而且出麵的是你們警務督察總隊的總隊長,他們不但帶走了李初年,還帶走了李初年的弟弟,也帶走了一個臥床治療的重傷患者。”李廳頓時就聽懵圈了,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李初年被襲的這個案子。“肖媛,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彆著急,慢慢說。”童肖媛就把李初年在大年三十被襲擊的案子,詳細地彙報給了李廳。童肖媛當了這麼久的縣委書記,向上級領導彙報工作是常有的事,她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而且條理清晰,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事情全部都說清楚。聽完了童肖媛的彙報,李廳意識到這件事的確是來勢洶洶。自己是省公安廳的一把手,警務督察總隊將一個縣局的局長給戴上手銬帶走了,自己這個廳長竟然還被蒙在了鼓裡。這是對自己這個廳長權威的挑釁,李廳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肖媛,我知道這件事了,你彆著急,我現在就立即過問此事。”“李廳,那就有勞您多費心了!”掛斷電話後,李廳立即就把陳佐軍叫了過來。“佐軍,你知道咱們廳警務督察總隊把李初年給帶走了嗎?”陳佐軍聞聽大吃一驚,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就在剛剛。”“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李初年在大年三十晚上遭到了歹徒的襲擊,你知道這個案子嗎?”“啊?李初年遭到了襲擊?”“佐軍,咱們兩個都被蒙在了鼓裡。我是廳長,你是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廳長,可這麼大的一個案子,咱們兩個竟然毫不知情。這說明了什麼?”陳佐軍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道:“這件事的確透著蹊蹺。”李廳作為省公安廳的一把手,掌管著全省的公安係統,什麼樣的陣勢他沒有見過啊。因此,不論遇到多大的事,他都能沉得住氣。要解決這件事,也得要讓陳佐軍了解事情的真相。李廳就把童肖媛向他彙報的情況,告訴了陳佐軍。陳佐軍聽完,很是生氣地道:“這個施隊,做事越來越沒點數了。他帶人去蒼雲縣拿李初年,這麼大的事,他竟然不向廳裡彙報,就擅自行動了。真是豈有此理。”施隊就是警務督察總隊的總隊長。李廳道:“小施還沒這麼大的膽子,估計是胡廳直接安排的。”陳佐軍沉思著點了點頭,道:“事實可能就是這樣。”李廳拿起電話,直接撥通了施隊的手機。“小施,你在什麼地方?”“李廳,我正在從蒼雲縣往省城趕呢。”“你去蒼雲縣乾什麼了?”“啊?李廳,您不知道這件事?”“你沒向我彙報,我知道什麼?”說到這裡,李廳的語氣已經充滿了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