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兩個看護小寶的乾警的勸說,李初勤是絕對不會將小寶的照片交出來的。李初勤將小寶的身份證交給了主治醫生,主治醫生看過之後,很是吃驚地問道:“他陳小寶,為何登記的是李小寶。”“當時將他送來的時候,很是倉促,也不知道你們醫院怎麼把他給登記成了李小寶。”李初勤沒法解釋,也隻能這麼說了。主治醫生當場要把李小寶的名字改成陳小寶,李初勤道:“暫時先彆改了,要改的話,就把病曆改的亂七八糟的。你還不如給他備注一下,就說傷者來的時候,倉促之下,把名字給登記錯了。”主治醫生一聽也是這麼個道理,病曆記錄的太多了,要改就得都改,這樣反而將病曆改的很是難看。主治醫生便在病曆上備注了一下,同時將陳小寶的身份證給複印了一份,將複印件也放進了病曆中,將身份證交還給了李初勤。自始至終,李初勤都是在現場守著。直到主治醫生將小寶的身份證還給了李初勤,李初勤才暗中鬆了一口氣。李初勤以為這就是院方的一個必走流程,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背後卻是市局刑警支隊的支隊長孫民安排這麼做的。當孫民得知了患者的名字是陳小寶,而不是李小寶後,也是大吃一驚。他親自將陳小寶的複印件拍了照片發給了郭立棟。當李初年和孫民爭吵的時候,孫民說他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患者就是陳小寶,而不是李小寶,就是這個原因。郭立棟收到了陳小寶身份證照片,立即就給黃敬尊發了過去。黃敬尊看到陳小寶的身份證照片後,氣得險些沒有背過氣去。媽的,警方抓這個陳小寶,抓了這麼久,都沒有抓到。原來他躲到了蒼雲縣。而且現在還成了李初年的救命恩人!黃敬尊立即給郭立棟打電話,讓郭立棟派人立即將陳小寶押送到省城來,他要報仇。這也就有了孫民帶著三個刑警隊員來拿陳小寶這一幕。當黃敬尊得知李初年說啥也不將陳小寶交出來後,更是勃然大怒,直接找到了他老爹,將情況告訴了他老爹。黃連升一聽,雷霆震怒,當即就安排胡廳來辦理此事。胡廳是黃連升的鐵杆心腹,他堅決按照黃連升的指示來執行。當警務督察總隊的總隊長帶人順著高速來到樞宣市地界時,郭立棟已經帶著孫民他們在這裡等著了。兩夥人會合後一起趕往蒼雲縣。孫民已經安排了兩個刑警在醫院守著,防止陳小寶跑了。李初年將孫民打發走了之後,就立即趕到了企業整頓指揮部,這裡有很多工作在等著他決策處理。李初年一投入到工作中,就什麼也顧不上了,全副身心都撲在了工作上。正當他忙的焦頭爛額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顯示還是省城的手機號碼。李初年按下了接聽鍵,手機中傳來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你是李初年嗎?”“是我,請問你是誰?”“我是省公安廳警務督察總隊的總隊長。我現在趕到了蒼雲縣醫院,請你馬上過來一趟。”聽到了警務督察總隊,李初年頓時就意識到了不妙,他沒有想到對方來的這麼快。但李初年還是問道:“找我什麼事?”總隊長毫不客氣地道:“找你核對點事情,請你馬上過來。”“好吧,我一會兒就到。”掛斷電話後,李初年皺眉凝思,警務督察總隊的總隊長來了,這說明對方是要對自己下狠手了。但李初年肯定,這絕不是李廳和陳廳的意思,很有可能是那個胡廳的意思。因為胡廳就是郭立棟在省廳的後台靠山。想到這裡,李初年果斷地給童肖媛打去了電話,將孫民帶人來拿李小寶的事彙報給了童肖媛。童肖媛聽後大吃一驚,忙道:“孫民為什麼來拿李小寶?”李初年就把李小寶的真實情況告訴了她,她聽後更是大吃一驚,道:“原來他叫陳小寶,而不是叫李小寶啊。”“對,李小寶是他的化名。肖媛,你知道小寶在省城犯了什麼事,才被通緝的嗎?”“他犯了什麼事?”李初年就把實情告訴了她,她聽後頗為震驚地道:“小寶在省城金色殿堂打的那個人是黃敬尊?”“沒錯,他打的就是黃敬尊。不然,他也不會被通緝。”“他為什麼要打黃敬尊?”李初年就把黃敬尊在金色殿堂所做的那些卑鄙齷齪的事,如實告訴了她。童肖媛聽後很是氣憤地道:“黃敬尊這是咎由自取,小寶打他,那也是他活該。”“我將孫民給打發走後,就來到了企業整頓指揮部。但我剛才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省公安廳警務督察總隊的總隊長給我打來的,他帶人現在就在縣醫院裡等著我呢。看來這次他們是來勢洶洶啊。”“什麼?警務督察總隊的總隊長都來了?”“是的,看來他們這是要對我下手了。”“我現在馬上就趕過去。”“肖媛,你不要著急。現在你還不能出麵。”“為啥?他們都要對你動手了,我為啥還不能出麵?”童肖媛是真得急了。“肖媛,我不讓你出麵,目的就是要看看他們到底要怎麼對我。隻要讓躲在他們身後的人站出來,我們才能展開反擊。但現在你如果出麵了,很容易打草驚蛇。”“躲在他們身後的人肯定是黃敬尊和他父親黃連升啊,這還用問嗎?如果不是他們,省公安廳警務督察總隊能出麵嗎?”“躲在他們身後的肯定是黃敬尊和他父親黃連升。但我要查清楚省廳那邊是誰指使這麼做的。我懷疑是胡廳,但目前還沒有證據證明是他。所以我要深入虎穴。我分析警務督察總隊長親自出麵,肯定不是李廳和陳廳吩咐的。我估計李廳和陳廳到現在也不知道這件事。”“那我現在就給李廳和陳廳打電話。”“你先彆這樣,我現在就趕過去。如果我被他們給帶走了,你再給李廳和陳廳打電話詢問此事。這樣我們就不至於太被動了。”童肖媛現在急得是焦頭爛額,她遲疑著道:“這樣能行嗎?”“行,你聽我的沒錯。我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想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