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份短暫的喜悅並未持續太久。就在眾人以為勝利在望,歡呼聲還未完全消散之際,屏幕上的景象卻讓他們的臉色瞬間凝固,“火鳳”在事後似乎並無變化,就好像被命中的隻是一個幻影。
緊接著,雷達圖像突然變得模糊,那些原本預示著“核爆脈衝驅動彈丸係統”精準命中的光點,竟開始逐一消散,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被無形之手逐一抹去。
聖殿會的眾人麵麵相覷,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們無法想象,究竟是何等力量,才能在一瞬之間將數十萬枚以50km襲至的煉金彈片化作塵埃,不留半點痕跡。
指揮室內,驚疑與恐懼的情緒交織成一張越收越緊的網,讓人幾乎窒息。
與此同時,約一百五十千米外,趙青眺望著遠處正在逐漸消散的千百條火紅色尾跡,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亦是頗有幾分驚訝,實在沒想到,敵人居然還有這樣的絕招,威力超乎想象。
若非她時刻保持著關注與警惕,提前了一秒多的時間發覺了這場“隕石雨”的來襲,恐怕還來不及作出穩妥的應對,真會導致“火鳳”被當場重創,乃至於崩潰。
而要化解這些相當於多枚小型核彈過半能量集中輸出的高速攻擊,單純的正麵抗衡是遠遠不夠的,必須運用到高深的武學技巧,避實就虛,作出靈巧的機變。
因此,趙青參考獨孤九劍中的破箭式和逍遙禦風的“駕馭天地之氣、化萬物為己用”,再加上聲學透鏡與集束聲波脈衝的原理,通過操控氣流渦旋,提前形成了一個個微小的“風之透鏡”。
這些透鏡的本質,其實是火鳳在長時間亞音速飛行期間,體內所積蓄的激波能量,被轉換成了分散開來的聲波,使得高速推進的流體像衝擊波一樣而且又帶有高能聲波的特性。
不僅能夠通過相位數組的方式,根據來襲威脅的速度、方向和強度自動調整位置與形狀,還能在瞬間將周圍的氣流能量彙聚成一股強大的聲壓波,精準地反擊或偏轉任何攻擊。
簡單的來說,就像是模擬出了一個由聲音作為能量傳導媒介,範圍極其巨大的罡氣場,形成了一個可調節的保護罩。
數十萬枚呼嘯而來的彈片,在即將觸及目標的前一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紛紛偏離了原先的軌跡,劃出一道道詭異的弧線,最終竟排列成了一條筆直的直線。
看似威力更加集中,卻隻在火鳳那龐大的身軀上留下了一個直徑一兩米、顯得微不足道的孔洞,不再具有大範圍覆蓋性殺傷的效果,儘最大可能減輕了傷害,轉眼間便已大致愈合。
事實證明,儘管大多數時候能量越集中傷害越高,但如果一下子就穿透了目標,沒能把威力充分作用於敵人身上,反而是全然白費——幾十萬枚彈片連成一線,效果並不比一枚彈片強出許多。
刹那間,從火鳳翼羽中穿射而出的一線“流光”,已然繼續向後飛出了十數千米,逐漸變成了難以追蹤的一串小點,朝著越來越高的天際線而去。
跟赫爾墨斯不久前猜測的不同,N3P係統沒能得到開發的原因,實際上並非殺傷範圍不足,而是彈丸速度太快,很容易超過第二宇宙速度。
在這種情況下,因為地球表麵存在弧度的緣故,根本沒法直接攻擊到遠處的地麵目標。
即使水平發射,最終也大概率會飛出大氣層,流落到外太空的區域,並不會像洲際導彈那樣能夠重返地球——當然,這得是在彈頭沒被摩擦生熱給燒沒的情況下。
如果想要讓它的有效射程變得正常,就必須在極高的地方建設“炮台”,比方說飛在近地軌道上的衛星,然而,這種載具又根本承受不住核彈爆炸的反作用力。
思來想去,隻怕僅有傳說中那些懸浮在高空中、繞地而行的特殊尼伯龍根,才是搭載該武器係統的合適平台。
所以,當趙青回頭瞥了一眼彈片遠去的軌跡之後,她立即敏銳地作出了應對,讓“火鳳”飛行的高度大幅降低,並注意路徑中得有山峰或丘陵作為掩體,以避免被再次鎖定。
而突如其來挨了這一輪攻擊,她也不是沒有反製的手段。
實際上,“火鳳”雖能在趙青對戰大體量對手增幅近十倍的戰力,但從來就不是她用來攻克聖殿會總部的重要手段,真正要發揮作用的,其實另有他法。
“風起雲湧,聲聚於鋒。”
下一瞬,趙青心念微動,火鳳扇動雙翅,數不清的微小氣流開始調整方位,齊齊發出震耳欲聾的鳴響聲,這些音波在她的袖口處被聚焦在了一塊,然後釋放出了高度壓縮的衝擊波。
隻見一道絢爛的七彩光芒自趙青的袖中激射而出,當即被加速到了接近方才煉金彈片的極速,倏然劃破夜空,橫跨崇山峻嶺,直奔聖殿會總部所在的方位而去。
通過讓火鳳的內部結構變化成一種近似於“風之透鏡”的精神聚焦陣列天線,她成功將自身的精神力像雷達波一樣投射到了極遠方,顯著放大了自己對於飛劍的可控距離。
當七寶琉璃劍抵達一百多千米外時,利用長距離加速的初始動能,它輕易地鑽透了上百米厚的花崗岩層和混凝土層,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基地內部。
鋒銳無比的劍尖在岩石中開辟出了一條狹長而筆直的通道,宛如熱刀切黃油般順暢無阻。
這個原本可充當核戰掩體,可防住鑽地核彈攻擊、聖殿會引以為傲的地下工事,堪稱固若金湯,卻無從察覺如此特殊與隱蔽的潛入手段,在此刻竟顯得如此無力。
在錯綜複雜的管道中,飛劍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前行。它利用基地內的微弱光線和電磁信號,隨機找到了一台正連接著綜合防禦係統的電腦。
這台電腦位於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與眾多同類設備混雜在一起,因而無人注意。飛劍在管道間靈活轉折,最終停在了電腦旁。
劍身緩緩靠近,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精準度倒退,將固定在劍柄後方的U盤巧妙地插入了電腦的接口之中——這個U盤的數據先從萬裡之外的網絡傳輸而入,再被施夷光送出了灣流的機艙。
接下來,是趙青黑客技術的展現。她利用飛劍劍柄後方的U盤,通過物理連接的方式,將精心編寫的黑客程序注入了服務器中。
它起初並不急於展現其破壞力,而是首先進行了一係列複雜的自我隱藏與加密驗證,偽裝成了合法的係統更新包,騙過了電腦的基礎安全防線,悄無聲息地潛入係統深處。
這個程序擁有先進的反檢測機製,能夠躲避聖殿會網絡安全係統中絕大多數的監控軟件,就像是一滴墨水融入大海,悄無聲息。
很快,病毒程序分析起了目標網絡的拓撲結構、防火牆配置以及安全策略,尋找最薄弱的環節。同時,它利用U盤作為跳板,建立起一條隱秘的數據通道,確保後續操作的隱蔽性和穩定性。
一旦找到突破口,它便如脫韁野馬,勢不可擋,通過合法的身份認證機製,逐步滲透到更深層次的係統中。
在這個過程中,病毒不斷複製自身,將感染的觸角伸向每一個角落,同時修改係統日誌和監控記錄,掩蓋其行蹤。
它不僅能夠識彆出係統的關鍵節點和脆弱環節,還能根據係統的實時狀態動態調整攻擊策略,在趙青的遠程操控下,精準地鎖定了綜合防禦係統的核心數據庫和指揮中心。
接下來,病毒程序開始執行其真正的任務——深度滲透和全麵控製。它利用一係列高級漏洞利用技術和權限提升手段,逐步獲取了係統的高級權限。
在這個過程中,病毒程序還巧妙地避開了聖殿會部署的各種安全監控和防禦機製,使得整個入侵過程幾乎未被網絡安全團隊發現,他們麵對的仿佛是一個幽靈般的對手。
隨著病毒在網絡中的深入擴散,趙青開始執行她的下一步計劃。
她通過遠程操控,指揮病毒程序對聖殿會的關鍵係統進行精準打擊,包括但不限於武器控製係統、通信網絡和數據中心等。
病毒程序首先對這些係統的核心文件進行篡改和破壞,並釋放了多個惡意負載,導致係統無法正常運行,導彈發射井、防空炮塔、試驗型激光脈衝等武器係統無法響應正常的作戰指令。
接著,它又通過偽造係統命令,逐步關閉了基地內的電力供應係統和安全門禁係統,旨在將聖殿會駐守的部隊切割開來,困鎖在一塊塊的小空間內。
……
幾乎同一時間,赫爾墨斯站在指揮室內,眉頭緊鎖,雙眼緊盯著突然黑屏的監控屏幕。一股不祥的預感在他心頭蔓延開來,他深知,這絕非偶然的技術故障。
“加強警戒,啟動所有備用係統!”他大聲命令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赫爾墨斯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可能的威脅,但從未想過會有如此高明的黑客能夠突破他們的物理隔離防線。
而在他的邊上,使者的目光同樣凝重地落在那些閃爍不定、最終歸於沉寂的屏幕上,心中暗自思量:
遠程打擊手段沒有奏效也就算了,居然還遇上了這樣的危機,所以說,真的得使用那一條“最終退路”嗎?
一口古樸的石棺和一枚半人高的龍蛋,被擺放在使者的身邊,這是他先前提供指導所獲得的報酬,不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