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何雨柱的生活並沒有因為三大爺的這個算計而改變什麼,該上班上班,該上學上學,上學的時候還能接冉老師兩個人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滾床單在這年頭結婚前是不大可能,但是拉拉手什麼的,還是背著人的時候可以的。
尤其是上夜校,兩個人就算是走在一起, 也是可以說是同學互幫互助,有足夠的借口。
三大爺打探了一下,果然,冉秋葉老師也是紅旗夜校的學生,這何雨柱沒有說謊。
這讓三大爺很是失望,覺得有一種蒼天不公的感覺。
紅旗夜校上課,算是一個半工半讀的學校,自然和彆的正規的大學是不一樣的。
紅旗夜校上課,學生是分小組進行,每個學習小組有一個組長。
就是老師來了,布置下來作業,然後讓大家自己學習。
在學習的過程中,每個小組把自己遇到的問題彙總到小組長那邊去,然後等到固定的時間教授過來了以後來負責解答,彙總到小組長那裡的一些問題。
畢竟紅旗夜校的學生那都是在職的一些工人乾部什麼的,不可能每天都在教室裡麵學習,所以說紅旗夜校它重點的就是實用性的學習。
何雨柱因為是軋鋼廠的,當然學的是機械化這樣的一個專業,他們小組一共是5個人。
何雨柱因為學習成績非常好,自然的就被選上小組長了、
有些問題,就算是不用問老師,何雨柱作為小組長就能夠代替老師來回答。
本來冉老師也是在何雨柱這一班的, 但是後來冉老師這一個小組被劃分到統一的文學教室去了,這讓何雨柱很是鬱悶了一陣子。
考慮到在何雨柱他們小組除了何雨柱之外還有物資局的小王,就是考試的時候抄何雨柱卷子的那個人。
另外的三個人中,有一個是來自機械局的二十五六歲的一個女生吳梅,因為吳梅長得個子比較嬌小,所以何雨柱就稱呼她為小吳。
另外的兩個人就比較特殊了,另外的兩個人一個長的是膘肥體壯東北大漢一個,來自造船廠的周賀,30來歲紫麵孔,看上去有40多歲的樣子。
反正整個人顯得有一些蒼老,其實這家夥才31歲是過來脫產學習的,因為老周這家夥說實在的知識是比較差勁的,要送到大學去脫產學習的話,他不夠資格。
但是老周也算是技術比較好的那種廠子裡麵,想把他送到京城來讀讀經,最後結果不知道走了什麼門路,就跑到紅旗夜校這邊來了。
最後一個大概也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戴著一個金絲眼鏡,瘦瘦弱弱的像個書生一樣,來自礦區的鄭大橋。根據鄭大喬自己說他出生的時候他們家附近剛好建了一座大橋,所以他父親就把它取名為鄭大橋。
這名字取的確實是有個性,也是很樸實無華的。
人家是真正的來自鐵礦區的技術員,也是和老周差不多一樣的情況是送過來脫產學習的。
大家因為他是一副書生的樣子,而且說起話來也喜歡咬文嚼字,所以大家就稱呼他為書生。
何雨柱剛剛的走進教室,坐下來,小吳直接的就跑過來說:“組長有個事幫幫忙唄。我這邊有一個產品說明書,你幫我看一下,幫我翻譯一下,最好能夠精準的翻譯我們單位那邊要的還是挺著急的,但是我們當然那邊的翻譯,他去出差去了,跟著領導去彆的地方了,我也不認識其他的翻譯呀,所以就想著讓組長幫我翻譯一下。
領導催著要呀,所以我也沒辦法,隻能夠找組長你來幫忙了。”
何雨柱放一下他軍綠色得書包,接過來那幾頁資料,稍微的看了一眼就說:“煉鋼爐的資料,你要這個乾什麼呀?而且這個煉鋼爐的資料他也不是多麼的先進呀。這東西你翻譯了,其實對於煉鋼來說基本上沒有多大的幫助。
或者是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
我可以毫不客氣的告訴你,就這樣的一個煉鋼爐煉出來的鋼鐵什麼的,說實在話能有一半有用的,就算是相當的不錯了。
這個在英國已經是很早就淘汰的一項技術了,毛熊那邊也是有比這先進的多的工藝,就算是我們國家東北那邊,也是有比這高明的多的煉鋼工藝啊。
這個應該是二戰時期蘇軍國那邊臨時建造的一個比較簡易的煉鋼爐的,這樣的一個方法吧。都是因為戰爭時期鋼鐵需要比較大,所以他們那邊就想到這樣一個簡單的辦法,但是這東西損耗也是相當的大的,能有一半一半的話就相當的不錯了,搞不好會更低的,所以說你翻譯這樣的一份資料基本上就沒有任何的用。
這個煉鋼爐我可以告訴你,唯一的一個優點就是說煉製的比較快。
也正是因為煉製的比較快,所以它的成品合格率也不是很高的,能有一半一半的,這樣的一個效率就已經是上帝保佑了,上帝如果不保佑的話,那結果就很難說了,你確定要翻譯這種廢物垃圾的東西嗎?”
小吳這個時候非常肯定的說:“確定以及肯定,我這也沒有辦法呀,這是領導交給我的任務,要我把這東西給翻譯出來,然後複印100份,說是支援地方什麼的,我也不懂,我也不敢問。
聽說這是我們單位分配的任務,我聽說你們廠子也有這樣的事情啊,不是說你們那裡有專家也是搞這種事情的嗎?而且那些專家還給弄一些營養餐什麼的,我有一個同學在你們廠子裡麵那個專家組是一個小小的技術員其實就是負責給專家打下手的那種。
組長,我們這邊可是催的急呀,最好是明天給我,要不你今天回去以後能努力,如果今天晚上能夠把這東西給我翻譯過來,明天我去你們廠子裡麵,我去你那邊拿翻譯的結果怎麼樣?
第(1/3)頁
第(2/3)頁
我們單位領導就催著我明天要結果呢,最遲明天下午如果交不出來的話,那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呀,組長你就看在領袖的份上拉我一把吧。”
何雨柱有些好奇的說:“那你如果急著用的話,你可以找我們的張教授啊,張教授他不是這方麵的專業嗎?他要是翻譯的話比我快得多。
他是這方麵的權威專家,你請他翻譯的話還能夠給你指出來裡麵的缺點呢。”
小吳有些無奈的說:“我又不是傻子,雖然我認識的英文不多,但是多少認識一點啊,也知道這個煉鋼爐比較垃圾,就這東西我敢找張老師嗎?我去找的話那到時候回頭他一生氣就不認我這個學生了,我哪說理去呀?”
何雨柱這個時候也是明白是怎麼樣的一回事了,大環境如此啊,這個沒有彆的辦法。
當下他果斷的點點頭說:“行了行了,你放心吧,今天回去以後呢,我加班給你搞出來,明天你到我們廠子裡麵去拿就行了。”
然後大家就開始緊張的學習了。
重點學習老師布置下來的知識要點,回顧上一節課的一些疑難問題。
還有自己在工作中遇到的一些實際的困難什麼的,都可以提出來,然後彙總一下直接的就會融到何雨柱這個小組長的手裡麵。
一般由小組長找老師交涉。
其實紅旗夜校的老師基本上都是借調的大學教授,人家既然是大學教授的話,當然有自己的教學任務了,基本上也就是在固定的某個時間來來到學校裡麵隻點一下紅旗夜校的這些學生,就算是這樣人家教授是臨時固定的過來,那也是非常難得的一個機會。
一般的情況下想要見這些大咖級彆的老師教授,那都是非常難得的。
現在在紅旗夜校裡麵居然能夠有這樣的一個機會,當然是所有的人都不願意放過的了。
大概到7:30的樣子,張教授過來了。
張教授是一個頭發花白的小老頭,個子比較矮,戴著一副黑色框架的眼鏡。
說實在的何雨柱最佩服張教授的不是說他的學問。
最佩服的就是張教授的為人和他的教學的態度。
穀搤&t;/span> 他不管是五道口學校的大學生還是紅旗夜校的學生,都會全力以赴的教授給他的學生知識。
有什麼問題隻要能夠找到他的話,問他都會不遺餘力的給解答,而且張教授是一個比較便宜近人的樣子,和誰都能夠聊到一起。
就是紅旗夜校開門的那個大爺,他也是經常找人家下象棋,反正這是一個沒有什麼價值的大知識分子。
可以說整個紅旗夜校裡麵最受歡迎的未必是張教授,但是他肯定也是最受歡迎的教授之一。
而且張教授不但是紅旗夜校的外聘老師,五道口學校的專業教授還是軋鋼廠專家組的副組長,這一說組長那是上麵指派過來的,這個不算數,頂多也就是算個掛個名。
但是真正的專家組負責技術的就是這個張教授。
因此張教授和何雨柱混的也是非常的熟悉的。
在課間休息時間,張教授把殺豬給叫到辦公室來。何雨柱立刻就送上了一根大生產。
華子,這樣的香煙他是不敢拿的,就像這種教授那也是非常古板的那種。
張教授其實算是比較平易近人的了,但是也有自己的底線堅持的,就比如說香煙,這種東西直接的大生產就完了,華子什麼的,如果何雨柱周圍一個工人拿給他的話,那張教授肯定要刨根問底的問著香煙是怎麼這麼來的,反正不問清楚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人家張教授沒有架子,就是你給人家大生產,人家也會毫不客氣的接過來抽一口。
張教授抽了一口煙,然後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說:“柱子,問你一個問題,我在軋鋼廠那邊聽人說你之前去過香江那邊對不對?”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何雨柱那是被組織給派過去的,所以也是毫不客氣的就點點的說:“沒有錯啊,那是上次廣交會的事情,不過呢,那是一個小小的意外,我們廠子裡麵的李主任差點被帶到香江去,結果呢上麵領導就派我去香江那邊查看一下情況,好在到最後也發現是虛驚一場。”
聽到這裡,張教授點點頭說:“去過香江那邊就行了,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在香江那邊你有比較熟悉的人嗎?”
這個問題何雨柱倒是愣了一下,然後比較謹慎的說:“張教授,你老這是抬舉我啊,我看你說的我才去了幾天呀,對不對?
我在那邊怎麼樣可能有熟悉的人呀。
難道馬上我在香江那邊呆了沒有時間,基本上也就是那邊有負責接待的。
咱們的同誌和我接觸的比較多的就是那邊咱們的人。
第(2/3)頁
第(3/3)頁
所以就那邊的事情我真不是特彆的了解到,是說咱們在那邊的幾個同誌我認識那邊一兩個而已,其他的我也真的沒有什麼很熟悉的。
當然,有幾個廚師比賽過,我贏了他們,因此算有點熟悉。”
張教授點點頭說:“其實認識人就行了,我這邊呢遇到了一個小小的問題,我們專家組這邊本來說是要研究一種特彆的剛才的。
因為需要嗎需要研究一種特彆的剛才,但是就我們這邊說實在的沒有技術,也是確實是缺少相關的設備,有一些設備是比較緊缺的,隻能夠香江那邊買了。
所以我們這邊就需要支援呀,如果能夠把這種設備和技術都可以拿到手的話,那麼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對於我們的研究工作還是相當的有利。
所以呢,我就考慮看看是不是能夠從香江那邊把東西給帶過來。正好你不是去過香江嗎?看你是不是能夠去跑一趟,畢竟你之前去過香江,一回生二回熟,如果你去的話,可能機會會比其他的人要大一些的。”
何雨柱這個時候可不願意趟這個渾水呀。他馬上就苦笑了一聲說:“教授,我就是一個廚子啊,我這也不是正經的技術員。
你也是知道,機械是我的選秀,文學才是我的主要專業。
你看現在這種情況,我去香江我又不是相關專業的專家對不對?
這種事情你應該請相關方麵的專家去才對呀,我去算怎麼一回事呀?你不怕我把這個事情給搞砸了嘛,所以說要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我就算是在軋鋼廠那也是一個廚子而已。
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你說讓我去香江那邊,那我心裡麵沒底呀。
還有就是,這種事情其實說起來我自己這邊也是一攤子事兒的,我這要是走了以後我們後廚這邊怎麼辦呢?
我就是一個廚子,你讓我去搞這樣專業的事情,有點多管閒事的意思呀,萬一有人有意見就不合適了,因為這根本就不搭界呀。
一個這個事情給辦成了還好說,你好不好大家好,但是如果這個事情我要是搞不成的話,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呀?這個事情不是說我不願意答應,而是說我去了也未必有什麼用呀。
我就是一個廚子,我也不願意管其他的事情,我反正專心的把我的廚子給當好就行了,還有就是能夠順利的在紅旗學校這邊畢業,這也是我現在的一個目標。
至於說其他的我根本沒有多想什麼,而且趙老師你也看到了,就這種事情,有些事他不是我能夠摻和得起的。
還有你是這方麵的專家,你怎麼要看外麵的這些事情呢?
你們專家組的那個肯定沒問題,國家重點項目的這個沒有人敢打擾,但是外麵這種情況怎麼這你難道做為專家沒有什麼好說的嘛,昨天我還在報紙上看了你一篇文章呢,那真是歌功頌德呀。”
張教授好不容易的就是說:“什麼叫做歌功頌德呀,這隻不過是順應時代的潮流而已,對不對?
這人呢不管怎麼著就彆和時代較勁,彆和領導較勁,不然你以為我能撈到給你們輔導的這個好事情啊,這是有補貼的。
我就是和領導走的近,才有這個好處的。
時代需要什麼我們就說什麼,領導需要什麼領導需要我們怎麼乾我們就怎麼乾,一切都要聽領導的,你作為一個下屬,你如果連自己領導的話就不聽的話,你還想怎麼著對不對?
所以說我寫的那些文章呢,那都是領導需要我寫的,所以我才寫領導如果不需要我寫的話我根本就懶得寫,有些事情你就不要特彆的著,這個領導說怎麼辦那就怎麼辦,領導說的任務就一定要努力地完成完成那當然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完成不了的話,那到時候肯定會被收拾的。
所以因為要避免自己被收拾,那麼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也是必須要搞一些妥協的,有些事情呢必要的妥協還是非常的肯定的一味的蠻乾的話,那未必就是王道。
所以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我覺得我沒有做什麼錯的事情呀,我不可能怎麼著,我還得和領導對著乾呀,那我不缺心眼啊。
所以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柱子你在你們工廠裡麵也要記住,任何一個事情都要看領導的意思,領導讓你怎麼辦你才能夠怎麼辦,領導不讓你辦的話看都不要看,這才是能夠在軋鋼廠一直生存下去的一個本事。
你這個人呢,我看著是挺有眼力見兒的,腦子也靈活,但是呢,有時候辦事情一根筋。
這是不好的,人生嘛要的就是妥協這個沒有辦法,如果你不妥協的話,彆人就會妥協,所以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到底怎麼樣妥協,其實你自己應該心裡有數的。
所以呢,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要做的,有一些文章呢還是必須要寫的,甭管你有學問沒學問這都不重要,關鍵就是看你是不是聽領導的話領導讓你乾什麼,你就必須乾什麼,領導不讓你乾什麼,一個字都不能多寫。
所以這個事情我在報紙上寫的文章呢,都是很正常的,都是符合需要的文章。
我們需要真相,還是需要符合需要的真相,這還用選擇嗎?
所以柱子我就告訴你,你這個人呢就勝在太老實了,你這種比較老實的人以後呢,如果不小心他總是會吃虧的,所以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我就勸你呢,有些事情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得了,有些事情呢也不是你能夠摻和進來的。
行了,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呢,你就不用管了,你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我呢也就那麼一問,你也彆太放在心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