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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千四十三章:高翰文的天理課程
高翰文其實已經結束課程了,隻是下課了一堆學生老師圍著問問題。
這裡其實也很無奈,高翰文前世可是個文科生,對理化生的了解基本已經屬於模模糊糊有那麼一個印象而已。
這就導致天理大學堂的課程設計相當的困難且複雜。
唯一在高翰文腦子裡還算健全的,自然是數學與物化生的一些基本試驗方法了。
數學則是其前世選擇文科的根源,這不是自作聰明要差異化競爭嘛。數學好去文科豈不是嘎嘎亂殺。
試驗方法這些是後來學到的。因為會計引入了很多以前理工科的實驗設計,跟著了解了一些曆史淵源。
試驗的基礎肯定是度量指標了,找不到恰當的度量指標來觀測,再怎麼試驗也是白搭。
這裡麵強調的恰當指標可不是多麼精密特殊的指標,恰恰是公開通用的指標。
隻有觀測度量的指標是公開通用的,這個結論彆人才會信,應用才會廣,否則就隻能局限在試驗者自身的師徒體係傳承。一旦這個傳承斷了,這一脈發現也就沒了。
這也是大明從春秋戰國折騰到現在,一直無法取得科學進展的根源。
比如成化年間的陸容寫了《菽園雜記》裡麵就有涉及密度的了,但這些玩意跟煮鹽時判斷密度一樣,都是行業特定的方法與詞彙,一點沒有泛化。隻在自己行業裡當做敲門,用黑話來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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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行業用專有詞彙構築壁壘,哪怕每個行業都涉及以及會判斷自己行業所需要的密度,整個大明依然對密度的科學性毫無所知,更彆提在此基礎上演化發展了。最多也隻是吹噓老祖宗留下來的手藝活兒而已。
高翰文一口氣把物理、化學、生物的基本概念與度量標準都羅列在了自己的課堂,作為天理大學堂未來學生第一年級的基礎課程。
高翰文也隻講最基礎的概念定義,完了其餘的公理、定理、原理推導他也不會了,隻能在高年級讓學生按著達芬奇筆記、亞裡士多德筆記等、煉金術式筆記等多部前人著作內容去逐一按照基本的概念與度量標準去觀測理解,進而證實和證偽,以期有個天才出來真的發現點什麼?
這其中最關鍵的概念,就是質量、體積、加速度、動量、時間、能量、功率、溫度、熱量、力、壓力、電磁、電壓、電阻、光強、光量、光波、密度、溶解度、細胞數、血型、心率、呼吸頻率、代謝率、生長率、濃度、元素、純物質、混合物、摩爾、體積、酸堿。
彆看都是後世一些理所應當的常用詞,但光這些厘清概念與關係,還得生搬硬套編造一些案例來增加趣味性。
結果這個課程就被高翰文上得超級無趣。
幸好,高翰文的名聲在那裡,雖然課堂上,台下學生、老師以及那些正一派道士都聽得腦子嗡嗡的,但似乎沒誰敢承認是高翰文自己知識儲備與備課不夠紮實。
紛紛一下課就趕緊圍著高翰文詢問。
高翰文被圍在當中,額頭直冒冷汗。因為剛剛才回答了一個問題:既然壓力無所不在。大氣也應該有壓力,人為什麼沒被壓死?
很明顯這學生還在驚歎開學開幕式上的馬拉半球實驗,至今還沒想明白個中關竅呢。
當然,更多的人則是仍舊在糾結力的單位為什麼叫牛,雖然牛的力很大,但人力才是最靈活實用的,為什麼不叫人。電流的單位為什麼叫安,那玩意看著就不安全啊,不應該叫危嗎?
很明顯,高翰文能感受到這些人內心的疑慮。這些糾結命名的背後其實是對天理為什麼要如此度量的疑惑。那就是既然要求用這些概念和度量去衡量萬事萬物,那麼誰來證實、證偽高翰文所講的概念與度量標準的正確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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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概念與度量標準本身可不可以被檢測,可不可以被度量?
如果能說清楚,高翰文直接自己宣布都是自己強行要如此命名,大家也會接受。說不清楚,就彆怪這些人總有疑惑為什麼了。
說這個肯定是可以說清楚的,隻是如何有邏輯地表述出來,說得讓大家能夠理解,而不是牽扯出更多大家不理解的,說了比不說還一團糟,一時之間,高翰文還是有些為難。
記得以前初中高一老師講這些時都是直接小故事開頭,然後就是公理定理例題三連,那需要解釋這麼多啊。
眼看下一堂課得老師,聖母大教堂的雕塑師明斯·康斯坦丁已經在門口,高翰文趕緊致意,然後艱難挪步。
這時,看著及時出現的鄒應龍,高翰文是如蒙大赦,趕緊借故告辭了。裡麵一些老師之前是認識鄒應龍的,因為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個麻煩,趕緊也勸剩下的人改天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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