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人,何大人,近來身體養好了沒?那東西戒掉了嗎?”
趁著會場現場唱票計票,高翰文在空置的後台拉家常。
“彆叫大人了,我們也就一落魄平民,不,也就是一般良民。”鄭泌昌還有意客套
隻見何茂才開門見山問了一句,“高大人,那福壽膏之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或者就是你策劃的?”
“老何,你瞎說什麼?這拄拐棍了也不能少說兩句?”鄭泌昌著急地嗬斥到。
“是的,但主謀已經歸天了。何大人還不能消氣?”高翰文坦誠地回答了這個問題,直接就把嘉靖給賣了。死人的用處果然還是不小的。
一聽主謀歸天了,鄭泌昌、何茂才也知道所有的怨念都沒有意義了。難道還能去刨了嘉靖的皇陵不成。
“過去的都過去了,想想曾經淳安建德兩縣遭災的難民,我們兩兄弟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天道造化了。沾上這東西,也是我兩自己經不住考驗。讀聖人一輩子了,臨到執行卻是哪兒哪兒都是岔子。”
鄭泌昌在一邊一半勸誡何茂才一半感歎自己人生到。
“我也不是生氣。算了,我剛剛就是生氣。現在說清楚了,念頭通達了。
高大人,你也是我們孩子老師,以後可不能客氣,喊我們老何老鄭就行。
我跟老鄭已經是黃土埋脖子的人了,隻是還有點不甘心。雖然我兩在台灣宣慰司也沒乾多少正事,但兩年裡畢竟開墾出了八萬畝良田,再往南還有一處平原,開墾出來怕是百萬畝良田不止。
那可是一年兩熟甚至三熟的良田。朝廷如今說放棄就放棄了。我們兩兄弟一生難得乾一件正事,卻被朝廷如此荒廢了。不甘心啊,想著你這邊還有沒有門路跟天子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