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很多族人原本都想借著這次喬遷家宴跟高翰文拉拉近乎的,結果看高翰文這來去匆匆的樣子也知道,怕是有誰犯了忌諱。
當然,這些人打死也明白不了是自己所有人犯了忌諱。
就連徐家大哥還在飯後生氣高翰文跟家裡人生分。
隻是兩老頭不好明說,隻能草草結束宴席,然後一起謀劃如何棄車保帥。
當然,最好是一個車都不要放棄就好了。
一個犧牲族人維護家族的族長,隻要犧牲的這個族人不是族長本家,長此以往,這個家族都是要散的。
與高翰文那對家族不甚關心的態度不同,這兩個老族長那是幾十年的名頭義務了,哪裡能這麼容易放下。就怕被戳脊梁骨,死後愧對列祖列宗呢。
祖宗的排位仿佛有魔力一般。兩人將族人的身份逐一羅列這些財產轉到這些家有什麼優缺點。
不過兩個老頭畢竟老了,折騰了一宿也沒弄明白如何安排。隻好叫來家裡的智囊擔當徐家大哥。
畢竟是當過知府的人,按道理應該能聰明一點。
但很顯然,兩老頭高估了這個前知府的聰明勁。
徐家大哥原本還以為是高翰文看不起兩邊族裡的窮親戚,這一下聽了才明白背後還有如此大的一盤棋。
瞬間趕緊自己八年的知府都白乾了,也明白了為什麼自己二甲進士出生,在一個山旮旯裡當知府,八年不挪窩了。沒被穿小鞋已經是幸運了。
“怎麼辦?”三人麵麵相覷。
一問一個不吱聲。徐員外急了,看著自己這個書呆子的大兒子說道。“你想想,你畢竟當過八年知府,有沒有一些家族合理合法分割這種問題財產的。你總要辦一些案子吧”
徐大哥是典型的書呆子,記憶力還是很好的。
徐員外這個一說,仿佛是打開了他那呆板的記憶閘門起來。
呼呼呼,三人沉重的呼吸聲,都在等徐家大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