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思文兄很耐心地跟我講了幾次,但是我都資質愚鈍,沒能理解。後來不敢去勞煩思文兄了。”
能夠直接說出宋應昌的字,那看來是真去聯係過了。隻是這個回答讓高翰文有些皺眉頭。
“不是你的問題,你好歹是進士,智商沒問題,他都給你講不清楚,隻能證明他最近學習懈怠了,這都不能深入淺出地講明白。回頭我得寫信督促這小子學習了。”
雖然沒大幾歲,但高翰文還是擺出了一副為師的態度。
這麼嚴謹的治學,也讓關登剛剛有些忐忑的內心平穩了下來。
但等到高翰文自己講的時候,好像也有些卡殼了。眼前這關登畢竟隻是個野路子新學讀者,這種人有一些成見和思維定式,有時還不如給一個從來沒學過新學的人講呢。
高翰文花了幾息斟酌詞句,畢竟宋應昌都沒講明白,自己要是講得還不如自己學生,那就真翻車了。
“走,進書房聊聊,我真正準備收錄一門新學問的資料。我去把那裡的思路做個收尾,免得斷了。”
沒辦法,一時半會還真不好想怎麼解釋這個事情。高翰文隻能把關登邀請進書房。這走路的時間,又可以拿來思考一下了。
“誒,有了”
高翰文突然這麼一句,嚇了關登一跳。原本他恭敬地坐在椅子上在四下打量裡麵的各種書籍。
“抱歉,忘形了。”
高翰文才發現這人不是自己學生,遇事又莊重了一下,才結合自己最近整理行為心理學的內容說了起來。
“我這裡有一枚銅錢,正麵是嘉靖通寶,背麵是五錢。你可以看看。”
高翰文說完,還真的掏了一枚銅錢出來。這讓關登完全摸不著頭腦。另外,好歹也是個從二品了,怎麼自己身上還揣錢啊,而且還是這一枚五錢的銅錢?不符合邏輯呀。
“你彆思考為什麼,讓你怎麼就配合,完事自然就明白了。”
高翰文看出這個人跟之前的也一樣,總是各種疑惑抗拒,而不是想著先走完流程再思考,於是率先出言警告道。高翰文先前在後世個平台口水戰中可是見慣了那種教科書式市場經濟自發性滯後性盲目性不可克服那一套的。一問市場是誰時,一個個就不知所謂,緊接著就開始罵跪久了,罕見一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