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長大才啊,沒,還有想到的嗎?”
高翰文原本想說沒有還要說的了嗎?突然發現這個說法跟當前這個頭腦風暴的場景非常不合適,趕緊換了個說法。
可彆小看這個說法差異。沒有還要說的嗎?還有想到的嗎?反應的其實是說話人對於意見的需求與態度。
在後世經曆過太多鴉雀無聲的意見谘詢會,這點敏感性還是有的。
“真沒了,高大人”徐渭這時一臉真誠地回應。
“那你們呢?都可以說的。這確實是乾涉到我新學能否在長久的貫徹中部走樣,不變形的關鍵問題,想到了就說,這些涉及是方方麵麵的,不是一兩個措施能夠杜絕的。任何有用的意見對杭州,對新學都很重要。”
跟這些官場老油條打交道還是累,雖然一個個都很厲害,但官場那種“儘量不得罪人”的風氣還是難以改變。
這個問題是徐渭的主場,其餘人,自然就生怕喧賓奪主了。
事不事的還得往後稍稍,不能一開始就把人得罪了。
有了高翰文這個方方麵麵的台階,果然一個個眼珠子就開始轉起來。
“高大人,你現在那麼重視我的繪畫,要不我把杭州各個衙門職房的布局與各辦事流程都以圖形的形式畫出來,方便百姓理解如何?看文字總是很難的,但看圖,老百姓還是沒那麼大為難情緒的”蔣洲這個時候,從自己特長角度,回複了一個非常有價值的建議。
正如後世流行的,沒圖說個屁呢。有了流程圖與布局圖,確實隻有稍微大膽一點的百姓也就不再害怕衙門辦事了。
蔣洲在之前一直是被當做武官的,沒想到這一下就提出了個如此精妙的方案。
不過也是現在杭州乃至整個大明素描都是急缺的,仿佛所有事情都缺不得素描畫一樣,能想到素描加新學也是情理之中。
有了這麼一個特長加新學的模式,其餘人的思路卻是一下子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