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僉事說完,全場再次鴉雀無聲。
邊上旁聽的王用汲等人也好奇地盯著中間。
此時一個黑番子跑了進來,交了一個紙條給許儀。許儀才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什麼影響。我大明曆來都是秉公執法,嚴格執法。存在問題自然就是存在問題。怎麼能說影響不好。有不好,都是胡應嘉那廝害的。此賊注定就是個斯文敗類,人麵獸心,害得如此多人家破人亡。咱家看,公告出來不僅不會有影響,百姓反而會拍手稱快,知道隻有朝廷才能主持公道呢”
許儀突然嗷這一嗓子,把周圍都給嚇了一跳。
先前還一副謹言慎行的樣子,這會兒收了紙條,立刻就翻臉無情,很顯然,用腳指頭想,肯定是朝廷的正治風向變了。
這種特大案件,就不是個人關係、社會影響能夠左右的了,主要是看上麵的態度。
很顯然,高拱這會兒主導了內閣,正需要殺雞儆猴。拿胡應嘉這麼一個失蹤雞來殺一儆百再適合不過了。
為了殺胡應嘉,打擊其背後的徐階清流一黨,高拱甚至願意承認前麵朝廷定罪錯了,願意承認壓根就沒有叫魂一事。
高拱這是一麵給世祖嘉靖皇帝帶高帽子,一麵打嘉靖臉了。
好在百姓大多都是隻看稱號,不看細節的。
有了許儀的這個突然定調,高翰文也來了些底氣,說道“許公公說得是,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要瞻前顧後的。說說第二個問題。”
“第二個,其實是附帶的。按大明律例,誣告反坐。現在要反坐嗎?”溫僉事突然有種心提到嗓子眼的感覺,一個心臟砰砰砰的。
現在這行情,傻子也知道皇上就想要恢複正常經營好恢複商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