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禮,你給本官站出來,你彆以為有個秀才功名就能聚眾鬨事,本官有王命旗牌,當場罷黜你的功名也是輕而易舉。說,你為何倒行逆施,助紂為虐。”
胡應嘉看著現場烏泱泱一片,知道直接這樣對話,怕是沒人能聽到自己說什麼,乾脆從中挑出一些代表出來。
這謝雲禮好歹是讀書人,這個代表身份這次也是自己一句話確定的。無論是想卸責還是想坐實這個代表,自己都是這謝雲禮的恩人。
有了這樣的身份認定,交流起來自然通暢。
謝雲禮一手舉著拳頭示威,一手拿著最近鄉試的資料。很明顯是剛剛才從書閣買了資料過來,連東西都沒來得及放下。
突然聽到有衙役傳話,禦史大人傳見。再抬頭看著台上那一雙盯著自己的眼神。
一瞬間,一種打退堂鼓的感覺。好在周圍全都是書閣過來聲援的同年。這麵子,不去也得去了。
周圍的人自然是有些羨慕,也有些擔心了。這是個機會,當然也很危險。
謝雲禮被兩個兵丁夾著送到了台上。這時場麵才安靜下來。
雖然大家都不明白為什麼有個讀書人上去了。更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是代表。但一聽說有代表上去交涉,自然也就安靜了下來。
胡應嘉這時已經是滿頭汗了。他現在在撐,隻要撐到朱七過來或者天黑趁黑走脫就萬事大吉了。
“謝雲禮,先前本官還在畫廊與你攀談。你對新學的禮同樣不以為然。但現在為何也裹挾在亂民其中,有什麼隱情從實招來?”
胡應嘉這拉攏的意思幾乎就是明白著的了。
當然,那句敬酒不吃吃罰酒,也是應有之義。
這種打機鋒,作為傳統世子出身的哪裡聽不明白。
亂民,這可是可以直接動刀的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