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芳這裡,胡應嘉的第一關算是過了。隻要不是什麼貪腐奸佞之輩,一切都好說。為國為民嘛。那一切矛盾都可以在為國為民的基礎上協調的。當然也可以說是以此為條件要挾。
“胡大人快人快語,咱家喜歡。我們也沒其他事,主要是想聽聽胡大人對叫魂巫師案的看法與計劃的。當然,我們也不是要怎麼樣,主要是想著必要的時候,改怎麼幫幫胡大人一起建功的。譚大人,是吧?”
在南京這兩年時間,譚綸原本讀書人的傲氣基本給磨沒了。由於裕王有意重振南直隸,那麼很多東西就得重新布置了。作為裕王回京後坐上南京吏部尚書一職的譚綸,不可避免地也用上了酒這個道具。
直接去一個個識彆忠心與能力太難了。何況先前人丁絲絹案徽州府官員係統基本是個大換血。譚綸總不能一天工作13個時辰吧?沒辦法就摸索了一套酒治方案。
先請喝酒,看對方人酒場上機不機靈,老不老實。隻有酒場老實的才去任命南直隸的各項技術官僚,如禦史監察、教喻、農政、工程監造什麼的。隻有酒場機靈的才任命各地主官與人事協調官員,這些職位足夠機靈就行了,至於貪腐或者摸魚問題,又錦衣衛河東廠看著呢?誰這麼不開眼,屬於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酒是好酒,但酒道治國怎麼都不算好。譚綸也不清楚這條路能堅持多久,但目前諸事駁雜,隻能撐過一天是一天了。
“哈哈,嘉靖朝喝嘉釀,應嘉兄好文采啊。本官敬應嘉兄的文采一杯。”
說完譚綸就自己斟滿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看著初來乍到不知所措的胡應嘉。譚綸喝完趕緊說道:“應嘉兄,我們同為清流,本就該推心置腹。這裡在坐的都信得過,絕對不會拖你後腿的。我們在這裡隻是想問清楚,你的想法、目的與方案。彆說浙江杭州了,事實上南直隸也就北邊有些叫魂巫師案,你看著南京城就沒有爆發一例叫魂巫師案。這其中差異,應嘉兄應當明白。如果還想繼續淮安那般人頭滾滾,怕是要適得其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