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也要來說華亭徐家的事,如果是就不必說了。剛剛魏國公已經說過了”
裕王對於這南京城的兩超級地頭蛇也是沒有辦法,隻能先說話堵嘴。
徐延德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徐鵬舉那廝已經弱智到去得罪當朝首輔的家族。這以後得劃清界限了。早知道魏國公府與華亭徐家近來各種不對付,沒想到已經鬨成這樣了。
“不是,臣是來彈劾高翰文的”徐延德直接單刀直入,說明自己來意,立刻就跪在地上,雙手托起老厚一疊的彈劾奏疏。
“彈劾高愛卿乾什麼”裕王說完,又覺得似乎太傷眼前這擁立之功的老臣的心了。趕緊又補了一句“就算要彈劾高翰文,也沒必要敲響登聞鼓吧。這股就太祖在時,敲響的次數也不多,得虧你敲了,否則還不知道能不能敲響呢”
裕王現在也開始學會察言觀色,掌控話題了。
就這麼輕飄飄地說幾句,卻不急著看奏疏,已經把自己態度點名了。但凡是個識趣的,這會兒就該主動說奏疏還有疏漏打算回去重寫,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隻是裕王說完,靜靜地等了兩三個呼吸,卻沒看到徐延德的轉折性表示,在心裡有些歎氣。近來學得這些彎彎繞繞,可惜在南京毫無施展空間。
文臣要麼躺平,要麼說話自顧自的,要不然也不至於發配到南京了。武臣,沒想到,魏國公定國公也都是這樣。完全是給瞎子拋媚眼。
裕王一陣歎息後才打開奏疏認真看起來。
眼前的這個定國公一般可是不來朝堂的。難得來一次,再怎麼重視也不過分。
高翰文治理下杭州的罪狀122……20,好家夥,直接寫了二十條大罪,雖然沒有那些謀逆造反等捕風捉影的,卻也足以扳倒高翰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