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隨著杭州本地百姓的良民化與南洋天竺奴隸導致的白天與黑夜兩個杭州正在逐漸形成。
幸運的,可能有從午夜檔的奴隸變成良民的。
不幸的,或許為了湊數,午夜角落的流民客商甚至本地良民也被稀裡糊塗變成不說話的奴隸進入午夜檔。
午夜檔,王用汲先前就聽說了的,隻是以為是什麼少兒不宜的刺激的聲色犬馬之所,所以沒好意思去看看,也沒太在意這些。
但如果涉及到吃人,那就不得不引起重視了。因為沒人能保證吃的是外藩奴隸中有沒有大明的百姓。畢竟被吃了的也不能說話。觀看吃人的人,可不會詳細去分辨眼前三碎的一團血肉到底是不是大明百姓的。
更何況進來杭州流動人口增加,有個彆人口失蹤太正常了,隻要總數占人口比重沒有大幅變化,衙門可不會專門去專注這個問題。
“到了,到了,到了”馬車夫已經到慈濟院好一陣子了。前麵聊得嗨就算了。這自己都吹完牛了對方還不下車也不結賬還呆呆地坐著,尷尬了一會兒後,眼看前麵一架馬車都下完人走遠了。馬車夫還是喊醒了出神的王用汲。
“哦,多謝了”王用汲趕緊拿出二十來文錢,付了賬才下車。
王用汲皺著眉頭走到慈濟院門口。
這麼晚了,裡麵的人怕是都睡著了。
正糾結著要不要回去算了。突然聽到裡麵有打孩子的聲音。
門沒有關,王用汲小心地推了下門才想到前麵才有人回了慈濟院,應當是還沒來得及關門。
推開門,在慈濟院中間的場子裡,果然有個半大孩子正在赤條條地挨打呢。
那打人的,正是慈濟院的院使羅傑。
一邊打一邊罵著,卻見王用汲一隻手突然就抓住了其手中的戒尺,嚇得趕緊站立一旁告罪。
羅傑是王用汲先前在建德縣任用的慈濟院院使,相識兩年多,一直是一個平和的人,其本人也是一個不願出世的老舉人。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事能讓這麼一個小老頭發飆到這個程度。
“羅兄,到底什麼事情?”王用汲一邊去摻扶孩子,一邊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