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彆大聲,對麵那人就是胡氏紡織的主家呢。就是胡部堂的親戚。彆看人之前跟峨眉秀色那個黃氏商行官司輸了。但那也是對麵仗著跟徐娘子關係好。要是換個人,憑他們胡家與高大人的關係,哪有輸的道理。”旁邊有好心的趕緊提醒孫員外說話要注意。
哪怕這麼小聲,不知怎的,還是被胡家主聽到了。
其原本是想斥責一下曾永明的。介紹股票居然不把胡氏紡織放到第一。
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下去了。畢竟接下來發行股票還得靠這些狗腿子分析師吹捧呢,不能現在就得罪人了。
隻是他一大早就花錢過來在閣樓找了個包間,找人去聽情況。一番好心情被曾永明的草草收場給敗壞了個乾淨。
本來好想借機賞個幾十股給曾永明的,現在也省了。
這時聽到身後有人嘰咕嘰咕,正好給了其台階下。
“遠處那三個,看什麼看。外地的破落戶想來杭州找優越還是難的。在你們那兒穿個完整棉服就算富人了。穿上絲綢那就不得了了。但這是杭州,得穿貂,你看這貂毛,摸著就柔順,這一身三千兩銀子”
正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
剛剛兩人感歎杭州普通人生活太好,找不出士紳與泥腿子的區彆。這下好了,原來自己這種小士紳商賈,在胡家這種大土豪麵前也是泥腿子一流。
這份鄙視,登時就讓練員外火大了。怎麼自己成了泥腿子了。立刻回敬道“胡員外熱得都冒熱氣了,還穿著炫耀,也不怕熱什麼毛病了”
“什麼熱氣”練老頭的話,登時也讓胡老爺火大了。
他最近是最忌諱彆人說他穿上貂衣後頭上的氣是熱氣了。
“沒見識,沒見識。這是熱氣嗎?這是貴氣,隻要我穿著到過幾天掛牌上市,股票一定大漲。這是貂,貂你見過嗎?是萬裡之外的漠北叢林裡的靈物。誰穿保佑誰。你們這些泥腿子穿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