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兄果然厲害,剛剛在廣場上所言簡直振聾發聵,引人深思。”
“就是,就是。隻是我等可從不敢這麼大聲說來,雲兄的膽魄叫人賠付。勇氣正是我輩儒生當前最緊要的品格了”
“那新學咄咄逼人,天子也以借孝悌之名行新學之時,長此以往,我儒學兩千多年的文脈何在?沒有儒學哪兒來的華夏萬民的安寧,這是末世之照啊”
……
一堆彩虹屁加憂國憂民後,見雲建明不接招主動往下說,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雲兄,我等知道你在等什麼。也不叫你看低了我等,我們早就在思考這個問題,你也在思考儒學如何自證其儒吧?”
“雲兄,不怕你笑話,這個我們也思考過,但一直不得寸進。但我們想這全天下,恐怕沒多少人想到這一層了。”
“雲兄,雖然陽明先生說過四句教,但本質還是心即理,那也隻是自認其儒。但自己認為自己是儒就是真儒嗎?當我們意識到自認與自證的不同時,立刻就走到了死胡同,再難有突破。今日正需要聆聽雲兄高論以獲啟迪”
什麼,我有想過這些嗎?
這說的都是些什麼?
為什麼一下子就進入到這麼深奧的領域。
雲建明並不是一個多精深的學術儒生。但凡深奧了,他基本都會大腦宕機。但凡是個原意深究的,也不會徑直選擇去找個高門投機了。
但被卡到這兒了,如果不說點什麼仿佛更不對。
“雲兄,你就彆遮遮掩掩的了。現場的人都不是庸人”
眼前的人一說完立刻拿出自己的名帖,亮明自己的身份,於慎行。18歲,秀才功名,因避山東兵禍年初遷居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