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給你看看，這是新科進士寫的東西。你覺得如何？”
很顯然，跟上位耍心眼是耍不贏的。徐階一套接化發，就把話題踢了回來。
…………
“不話。你知道昨夜裡，有個生員來了徐府請願，把這個遞給了徐璠，還什麼閣老的態度就是他們的態度。太嶽啊，你是我最得意的門生。該不會也要這樣吧？”
“你知道我最後怎麼處置的嗎？”徐階看張居正還是一言不發。
“學生不知道。”張居正其實是有想的，隻是這話出來有些得罪人，隻能悶著了，何況徐階就是個純純的保守派。跟他講儒學必須要直麵書中所寫的極端情況，給出解決方案，儒學才會有價值。畢竟大明已經兩百年了。該到時候了。
“為師我呀，隻能把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教育了一番。接下來一個月的工部尚書的活計，怕是要麻煩那兩位侍郎了。”
徐階麵無表情地著，仿佛這個被打得一個月不能下地的人，不是自己兒子似的，倒像是在一個路饒死活。
“恩相，何至於此。璠也是被人迷惑，那姓生員在哪兒？還未入朝便搬弄是非，這種人，留不得。”難道徐階有了態度，張居正自然也就有了態度。
雖然沒有明，但這一刻，多少也讓原本春風得意的徐階感到一些心涼。
好在自己還有個弟子，趙貞吉呢。想了想遇事愛請奏彙報的趙貞吉，徐階心裡暖和多了。雖然趙貞吉在江蘇也是個惹禍精，好在江蘇的各路規模暴亂是讓壓下去了。現在江蘇也自然成了他徐階的政績典型了。
趙貞吉拿著新學的東西給徐階的儒學刷政績，也算是難得的替徐階扳回一局了。
“都師生父子。我這老師，也該當是半個父親了。那為師以半個父親的身份問你，如果到了這個田地，可有應對之策？”
徐階一輩子沒打過仗也沒搞過兵部後勤。但這次必須要自己提出一個方案來給儒學續命。顧不得那麼多，自然要這樣壓張居正這個兵部尚書了。